熊本吉真是命不该绝,在手术途中出现了三次出血,手术整整做了8个小时。
刘牧樵不得不又消耗了一颗回气丸。
到现在为止,刘牧樵总共有60多小时没有睡了。
“你精神还这么好。”
赵一霖惊讶地看着刘牧樵。
刘牧樵微笑着点头。
他不担心回气丸不够,就在刚才,他脑子里“叮”的声音一连响了5次,眼前五个初级宝盒,铜光闪闪。
这是手术室里的人深深的赞叹,使刘牧樵获得了奖励。
现在加起来,已经有了60只初级宝盒了。
他要等到满100个初级宝盒才去开启,到时候肯定可以开出几个中级物品。
出来了。
他们几个一出来,就被围住了。
“怎么样?”
“怎么样?”
急迫的询问声。
其中钱肆力是最急迫的。
“命,应该是保住了。”此时的新闻发布,当然是郝教授啊,他很明确地说,命可以保住。
不过,这条命是一条什么病那就难说了。
躺在床上,有呼吸,有心跳,没有其他也是一条命。能说话,能吃东西,不能行走也是一条命。能下来行走,生活自理也是一条命。
当然,都希望的是他既能生活自理,还能看病。
不过,除了一个人。
钱肆力现在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熊本吉能够说话,能够生活能不能自理,这些都不重要。
30个保留的绝学一定要学到手,做熊本吉第二,没这几十个绝学心理虚呀!
“怎么样?怎么样?”
他追着刘牧樵问。
“什么怎么样?”
“能说话吗?”
“说话的机会嘛,有,现在关键是这半个月的治疗,你知道,我们帮他止血费了很大的努力,三次出血,也就是说,他实际上死了三次,最后,我们不得不动用现代医学中的绝活,介入治疗,堵死了这根异位血管。所以说,出血的可能性不大了,命是保住了。这半个月脱水,脑干脱水的问题很重要。”
刘牧樵说的很详细。
“那就拜托你了。”
刘牧樵一笑,“哦对了,你有什么绝学,拿出来。”
钱肆力不加思考就说:“可以用华佗再造丸。”
刘牧樵微微一惊,又点了点头,“原来,你们也用这个方子啊?很好,不过,里面要加几样,你看看对不对,加藏红花30克、雷公藤30克、犀角,哦,水牛角10克,去掉冰片,牛黄。”
钱肆力惊讶地看着刘牧樵,你的处方怎么非常像我师父的啊。
熊本吉在使用华佗再造丸的时候,也是这样更改的,只是不用水牛角,而是用羚羊角。
再说,藏红花和雷公藤的剂量小很多,都只敢用15克。
钱肆力说了自己的想法,同意这么用,但最好是按照熊本吉的用量用。
刘牧樵微微一笑。
“原来你师父真的有几把刷子啊,竟然知道在华佗再造丸的基础上做增减,就凭这一条,你师父就是很伟大的。”
“”钱肆力无言以对,我师父本来就是伟大的,这个还要你说?
“不过,熊本吉胆子不够,藏红花和雷公藤必须30克,否则不痛不痒的,效果差多了。”
钱肆力点头说:“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处方吧。”
接下来,郝教授又召集大家集思广益,对后期的治疗做个分析,然后精选出一套最好的方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很热闹。
附属医院的医护人员个个高兴,至少捍卫了附属医院的尊严,熊本吉没有死是清江大学的功劳——刘牧樵也是清江大学的学生。
人多嘴杂,说出的处方很长,需要有人捋清,最好少点药品。
最后还是郝教授总结。
“还是请刘牧樵同学给个方案吧。”
刘牧樵也没有客气,在武宣医院,司马林毅的处方最后也是他定的。
“维生素、抗生素和激素,加上甘露醇脱水,适当用点护肝护胃的药就行了。最后是华佗再造丸处方的基础上,减去冰片和牛黄,加藏红花30克,雷公藤30克,水牛角,或者羚羊角有吗?有就用羚羊角10克磨粉。”
刘牧樵说。
这个处方,很多人迅速写下了,也许就是今后治疗脑溢血的标准医嘱了。
这时候,赵一霖的手机铃声响了。
“什么,挂了一个?哎,谁手里挂的?又是邹庆祥啊。嗯,嗯,安慰安慰他,这也怪不得他嘛。”
赵一霖在接电话。
“老赵,熬不住了,又挂了一个?”郝教授问。
“嗯,一个大出血的,130毫升,破入脑室了。”赵一霖感到很不爽,0.26的记录改写了。
“不挂就不正常了,0.26,你别对自己要求太高。”郝教授安慰道,“即使挂了一个,你也才0.3啊,还是世界奇迹。”
“要是刘牧樵不走,这个人就不会挂了。”赵一霖很心痛这个记录。
“要是刘牧樵不在这里,熊本吉也多半是没有了。”郝教授很光明磊落,实话实说。
这句话一说,所有的人都看着刘牧樵。
熊本吉的儿子刚到不久,还没摸清情况,熊本吉的女儿倒是来了三个多小时了,她主要是认郝教授的账。
还有熊本吉的孙辈。
他们这才注意到,给熊本吉治病的竟然是刘牧樵,一个年轻的学生,这震惊程度,他们都认为是在做梦。
他们一直以为,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是熊本吉,谁知道,现在他的命却是一个实习生救活的。
这时候,刘牧樵脑袋里“叮”的声音接二连三。
人家衷心感谢。
又是5个初级宝盒。
不错,这一趟出来收获不小,10个初级宝盒,看来,100个宝盒很快就会满了。
吴迪见刘牧樵的手在半空中虚点了5下,很奇怪,问:“刘牧樵,你刚才手虚点5下,是什么意思?”
哎哟,没在意,又被人看见了。
他赶紧说:“习惯动作。”
“职业习惯?”吴迪追问。
“对是职业习惯。”
“嗯,我理解,那几年我每天在解剖室解剖人脑,出来以后,只要见到人,就有去解剖他的脑袋的冲动。后来想,真的可怕。”
“哈哈,确实可怕,幸亏那几年你一个人住。”
“才不是呢,那个时候住筒子楼,还有两个室友。”
“他们还活着?”
众人都大笑起来。
“哦,对了,刘牧樵,你刚才的穿刺方法叫什么法?”吴迪问。
“也没有什么特别名称,这种穿刺法,世界上我是第一个用。”刘牧樵说。
“那就用你的名字命名好了。刘牧樵穿刺法。”
吴迪说完,有几个人逗笑了。
郝教授说:“咦,吴迪,今天你也是参与者,你可以写一篇高水平的论文,投到《bmj》,又是一篇晋升的好文章。”
“我我仅仅做了一回巡回护士的工作,怎么好掠人之美啊?不敢。”。
“没关系的,你们刘牧樵都是第一作者。”郝教授说,“这样,你进正教授的论文就够了。”
“刘牧樵,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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