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楚、韩确已同秦国结下交好的盟约,赵国则是愿伺奉秦国,齐国只是有交好之意,或许说是忌惮之意,魏国则属于偏安一隅。
齐王平上次听信魏无忌之言,贸然出兵洛国,却受到秦国的恐吓,自是心存不满,然秦军比齐军勇猛数倍,只能示好。
不过,这好示意得十分的憋屈,与秦素无甚往来,早些年还有过交好的齐国,忽然之间就得罪了秦国,不得不放下身段来哄。
即便是修仙的齐王平,亦有些恼火,其中最为恼恨的,便是魏无忌。
因着此事,不得不中断修仙,先与秦国交好,否则秦国铁骑踏来,齐国不复,将适往何处修仙也。
处理政事晕头转向的齐王平,竟不得不食人间五谷,这让齐王平恨魏无忌损坏了他的修仙之路,暗中对魏无忌恨得牙痒痒的。
是日,伏案劳作的齐王平,见太史行色匆匆,欲询问何故,但见太史躬身一礼,道:“王,秦国来使臣了。”
“何人?”听闻秦国来人,齐王平眉头便是一跳。
“秦国的新上任的武信君。”太史又作答了句,便不肯再言,若是齐王平仔细看太史,便会发现对方的神色,极其的不自然。
出兵便被秦国截堵,自此魏无忌便消失了三载,近来复又听闻其在楚地出没,再后来听闻秦国新封了一位上卿,以及一位武信君。
这倒让人好奇不已,因为众人的注意都被那位新的上卿,给吸引了。列国皆有上卿,这倒不足为奇,奇就奇在这位上卿年仅九岁。
列国皆有不少的猜想,莫非是这秦济民,初见秦国强大,便有心开始折腾了,一位九岁的孩子,能做上卿,当真是贻笑大方也。
即便那位是少年天才,可又如何抵挡得了官宦沉浮数十载的人。
尤其是这孩子,意是秦国从前的犯官甘隆之孙,定是秦济民徇私枉法也。竟教那犯人之孙,重回了朝堂。
是以,光顾着看那位小小的上卿,却漏了一同分封的武信君。
今日听闻武信君来访,齐王平不疑有他,遂同意召见。
待见到人来人时,齐王平目眦欲裂,竟是魏无忌。愤怒的齐王欲遣人将魏无忌拿下时,却听闻太兄说道:“王,武信君此番前来,带着秦国的诚意而来。”
言下之意,齐王平听懂了。魏无忌是代表秦国而来,若是贸然出手,只得将秦国彻底得罪,君不见那楚国囚了魏无忌,最后却遭秦国强攻,无奈之下与秦说和。
无意再与秦交战的齐王平,按压下怒火,问道:“武信君当真是好谋划,今次来我齐国,又有何指教?”
魏无忌浑身不觉,对方的怒火一般,他笑若春风,:“齐王,无忌并无意欺瞒于你,上回若是赵国早些时候出兵,兴许秦国来不及援救,便能得洛国也。
莫非齐王当真相信,这秦、洛两国的君王,有舅甥情深这个说法罢。”
齐王平一时竟咽住了,不知如何作答。若说信罢,这么些年来,秦洛两国,皆无甚深交,即便是嫁娶的两国,倘若说不信罢,这秦国又因何而来相救。
似是知晓齐王平心中作何想法,魏无忌说道:“此事也是无忌的过矢也,竟被那魏王哄骗了,说甚国中空虚,只不过不愿再出兵的由头。
此事由魏王提起,又因魏王突然反悔,而受到终止。秦国见是齐、赵两国出兵,有着对赵国仇恨的存在,亦是因如今赵国贫弱,无法与齐合力反击也。”
齐王平顺念一想,还当真如魏无忌所言。只是转念又觉出不对来,他道:“无忌公子今为秦国武信君,自是为秦说话,极力贬低魏国也。”
“齐王若是不信无忌之言,大可出去打听一下,当时声称国中空虚的魏国,是如何奢靡无度的,自然会明白无忌所言非虚。
也就不存在无忌欺瞒一说了。”齐王平虽早已知晓魏王欺眶齐国,此番又见魏无忌信誓旦旦,更是深信不疑,亦将兵败的那腔怒火,转移到了魏国。
见齐王平面色稍霁,魏无忌又叹了一气。
齐王平问道:“武信君因何而叹?”
“齐王,无忌是为你而叹,为齐国而叹啊。”魏无忌佯作抹了一把泪,看以极为担忧。
莫说齐王平惊到了,那位领路的太史同样受到了惊吓,齐国近来虽有征战,也是三年前的事了,唯一未曾说和的只秦国一家。
然当时齐国退得极快,后又遇楚国断盟约,愤然与楚断了联系,又得秦国示好,哪里有敢不从,遂与秦国有交好之意。
只不过从未有实质的表现,难道这秦国生了不满,特意遣魏无忌前来警告,还是说秦国的铁骑已经埋伏在齐国某处,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冲入齐国,直入临淄城。
思及此,太史悚然惊问道:“武信君此乃是何意?”嗓子大到惊飞了外头的春归禽鸟。
魏无忌拱手一揖,道:“端看齐王敢于出征,而他国不敢,便可看出如今各国之中,最为强盛的莫过于齐国。朝臣及其父兄兴旺发达、富足安乐。
然当初寻思齐王合纵的人,定是没有考虑过齐国的长远利益,只为短暂的得失矣。”
齐王平道:“六国合纵教秦退居函谷关十五载,难道并非益事。”
说着齐国乃是最强之国,可当今谁人不承认,秦国方才是强之国,齐国强亦只是六国居首罢了。见魏无忌如是说,故意反击了一句。
魏无忌从善如流的应下,又道:“齐王说得极是,当初秦国被避内居函谷关,今重出关内,已呈不可挡之势。”
见齐王平面露怀疑之色,便说道:“齐王且看秦、楚相亲,已成盟约;韩国还献出了宜阳,赵国在渑池朝拜秦王,割让河间来奉事秦国,便是魏国为大势所驱,都献出了河外一地。
若是齐王再不下定主意,齐国的将来堪忧矣。”
魏无忌说罢便摇了摇头,似是极为惋惜。
“齐国若是不奉秦国,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