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公主送回来的消息,以及花娘等人潜入,还有定宁伯温怀带回来的地图等等一系列有利局面,隆承帝无法再等陪着女儿赏玩风景的南疆王。
反而,隆承帝不希望南疆王迅速入京,于是隆承帝下令南疆王路过的州府做好款待南疆王一行的事宜,务必要让南疆王的宝贝女儿玩得尽兴。
地方官员这次无比听话,不敢对隆承帝阳奉阴违,因为他们都上了请封太子的折子,各有支的皇子,如今皇长子半废,二皇子等人尚无一举夺得太子入主东宫的实力。
一旦隆承帝把请封的折子给皇子们看过,新帝登基可有他们好看了。
天下人都知隆承帝龙体不大好,地方官员不怕对朝臣多有雍容的隆承帝,而怕新帝!
隆承帝暗暗派人出京,诱惑南疆王的女儿游玩,务必拖延到出兵之后,南疆王再入京。
魏王迅速收敛盐商的银子,有十年的盐引,盐商们虽然掏银子有点肉疼,不过看到隆承帝加盖玉玺的保证之后,他们知道这生意有得做,却不敢直接掏银子,让魏王以为他们是肥羊。
严格算,隆承帝是吃了大亏的,盐商们不敢再让隆承帝心里不痛快,变卖家产的凑银子,仿佛掏出一千万两银子要了十几个盐商的老命一般。
魏王不在意他们这番做派,横竖打完仗,他就能腾出手开盐场,到时候盐价可不是他们说得算,全天下百姓都能吃上盐,盐商们还以为凭着盐引就能大赚特赚?
盐引之所以值钱,就是因为盐稀少,不够吃罢了。
百姓不吃盐身体又承受不住。
当供货充足,食盐的价格自然会下降,盐商们不是没得赚,只是利润不再丰厚。
魏王自觉的自己还是很善良的,起码没把盐商们当肥羊宰了,其实割掉一批盐商,还会有另一出现,周而复始,盐商一直被当肥羊的日子,将会在魏王手中的终结。
苏白最近就领着工匠忙这些事,魏王不让小白太悠闲,在他自己都累得没空享受时,小白小红都要比他还忙,才能让宽慰魏王。
何况,温暖颇为欣赏小白,几次三番提醒魏王不可过于插手小白同苏首辅之间的家务事,魏王本不是个多管闲事的性子,对小白小红,那是他当作兄弟看的。
魏王一直把自己看作小白小红的老大,护着他们,为他们排忧解难是老大的责任。
偏偏温暖不让他涉足太深,他有点不爽小白了。
温暖欣赏的人不多,恰好小白小红都在其中,魏王不信他们会同自己争,可心眼儿一向不大的魏王不准许意外发生。
小红提早出京,去边境侦查状况,负责同花娘互通消息,协助花娘除掉碍事的人。
小白被魏王指使的团团转,没空同苏首辅见面,也没精力出现在温暖面前。
魏王收揽盐商等银子后,小白用往日写春花秋月的手利落拨动算盘珠子,一身铜臭和盐商们对账,魏王还给小白一个艰巨的任务,帮忙查证各地粮库的存粮。
“安阳姑姑说,北蛮绝不会相信冰雪尚未融化,父皇就敢同北蛮开战,攻其不备,我们准备充足,又有姑姑接应,快速决定战局,比打持久战消耗更少,也可抹平不在本土交战,不熟悉地形,不适合北蛮环境的劣势。”
“嗯,王爷说得是。”
温暖慵懒点头,“您最近不是很忙吗?同白掌柜收银子这点小事,您就不用跟着了,您应该去找布行掌柜们,他们入股的银子才是一笔大钱,王爷还可以给布行制定规矩。”
“爷已派小白去了做了,单看小白那张脸儿,布行掌柜们都不敢耍花招,否则回去还不得被他们的妻女怨怼一番?”
李湛得意笑道:“爷发觉,小白特别容易得人信任,一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去,老奸巨猾之辈都愿意相信他,相反……爷保证得再多,他们都怀疑爷会坑了他们。”
“他们的怀疑难道不对吗?”温暖托着下颚,眼睛亮晶晶盯着毫无自觉的魏王,“这是人面对危机,甚至被坑前的本能反应,魏王殿下抱怨他们不信您,您怎么去算算您到底坑了多少人?”
李湛:“……”
过了一会,李湛狡辩:“坑人是不少,坑人的主意是小白出的,爷很冤枉啊,不就是长得不如小白好看。小白其实也没比爷俊美多少,就是长了一张值得信任的脸,不过长小白那样的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故意黑人的昏君太可爱了,哈哈哈,怕暖宝宝看上苏男神啊。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麻麻可帮湛湛看着,绝不让暖宝宝爬墙。
苏白:往日拿我当兄弟,在暖宝宝面前黑我不留情,昏君,我不干了!
温暖没忍住嘴角再次抽了抽,李湛误会了,凑到温暖面前,盯着少女明亮的眼儿,“你是何用意?爷比不上小白?”
“不,我是……”
温暖上上下下仔细观察李湛,犹豫般问了个问题,“若是,若是王爷突然多出不少个替您操心的母亲,您会不会接受?”
“父皇最近不纳女色入宫,后宫的后妃没资格做爷母亲,小暖是提醒爷,父皇有意给爷换个生母?”
温暖瞠目结舌,摆手道:“没,皇上没那意思,王爷您想太多了,真的,皇上对您的信任重视并非因为您生母,您看,刘嫔娘娘不疼您之后,她屡屡倒霉,本距离皇后一步之遥,可这一步,她怕是走一辈子也走不到了。”
“爷同小暖,都是苦难之人,没生母缘分,不被喜欢的那个。”
李湛面带几分苦涩,伸手握住温暖的手腕,身体离着她更近一点,低沉道:“因此你同爷该抱团,互相安慰开解,没有生母亲疼爱,一样过得好。”
温暖:“……”
她服了总是能给自己加戏的李湛,更服了李湛不管说什么最后都能凑到自己身边的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