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眼睛一亮:“牡丹会?是武王府的牡丹会?”
“祖母,我不该用您的名义欠账,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温家的祖宗,我——”
温暖哭得眼睛红肿,“我这就去祠堂罚跪,恳求祖宗责罚不孝子孙。”
她就是不提起牡丹会,急死温雅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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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暖钓鱼手段玩得真溜。
不是看过心机暖的手段同武力值,我都相信了。
能在皇宫用珠子帮助昏君,让武王怀疑靖南侯的人如今哭得如同白莲花,我是做梦吗?这时候不该是言辞怨怼?狠狠打脸温许氏一众人?
你们没看出心机暖在害温柔同尹女神?杀人诛心,不过如此了。
不是心机暖不能用别的手段,而是她让温柔重新陷入温家的极品包围之中,自己在一旁吃瓜。
尹女神会给极品教训,让心机暖计划落空。
瓜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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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暗笑。
嫌弃她吃瓜看戏,有本事你们别兴奋。
“你能去牡丹会?”夏氏也很着急,抬手压下快要冲到温暖面前的温雅,问道:“是武王殿下亲自邀请你的?”
温暖仿佛还陷入自责之中,喃喃说着:“我错了,我不该赊账,我认罚。”
估算时辰要账的掌柜也快到了。
果然,门口的婢女回禀:“老夫人,门口的小厮送了两张拜帖,说是常庆堂的掌柜登门拜访。”
常庆堂不单是京城有名的商铺,京城一大半的砖瓦等木石都常庆堂在经营。
背后的东家是工部尚书的二堂弟。
正好是温大爷的顶头上司,拿着拜帖登门,已经很给温许氏面子了。
“你这丫头——”
“祖母,一人做事一人当,借银子的人是我,我去给他们做工偿还银子。”
温暖的手被温许氏拽住,欲言又止。
夏氏赶忙说道:“你一个大姑娘怎能抛头露面去做工?咱们温家还得要脸呢,几个孩子都没说亲,这不单单是暖丫头一人的事,倘若雅丫头几个都能去牡丹会转一圈,上门说亲也容易,万一被哪家瞧见了,许是能结门好亲,以前雅丫头是没机会露脸,她品貌才情都不弱于温柔,雅丫头是您看着长大的,她只缺少一个机会。”
“祖母,我一定给您长脸。”
温雅软声恳求,“以后好好孝顺您,老师都说我诗词极好的,一准能一鸣惊人,哪怕我多结交几个名门贵女,对父兄也是助力。”
温许氏默默衡量得失,肉痛一般说道:“先把准备买人参的银子取来,我只能匀出这些银子,若是不够的话,雅丫头是你亲生的,她名声好,有好处能少得生母。”
“我怜惜温暖不易,缺少的银子,我帮温暖补上。”
夏氏同样很肉疼,不过有温许氏帮忙分担一部分,她竟然感觉好过不少。
“不过暖丫头以后可不许再借银子了,你得记住这次教训,下次我同你祖母可不会帮你还钱。”
“可我缺很多物什啊,若是我有,我也不愿意借钱。”
“……缺什么同我说就是。”
夏氏随口敷衍一句,以后她再在从温暖身上找回场子,她还斗不过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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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心机暖一定还会借钱的,夏氏她们会被心机暖坑死。
不,坑得太惨的夏氏会去找温柔。
尹女神想着彻底摆脱这群极品怎么就这么难?心机暖太坏了。
你们不好奇,心机暖何时同掌柜约好上门要钱?我记得当时心机暖不是把银子都结算清楚?
「温暖:我给掌柜留了字条,想发财就拿着拜帖来温家要账,常庆堂的掌柜也想赚点私房钱,一张拜帖的事,掌柜还拿得出。为了牡丹会,温许氏她们只能投鼠忌器,不敢让我去抵债。」
有惊喜有意外才能吸引更多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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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祖母,多谢大伯母,往后有难处,我一定同你们说。”
温暖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再抬头时已是不见任何泪痕,已经有婢女把银子送到到门口。
温雅着急问道:“去牡丹会,我是不是得做些准备?暖妹妹不知规矩,我同你一起去,也好提点你。”
“小妹说她会提点我,就不用雅姐姐费心了。”
“这怎么成?她现在可是靖南侯的继女,同你已不是一条心。”夏氏给了一大笔银子,不就是为让温雅去牡丹会?“相反雅丫头和你同气连枝,她对你才是真心的。”
“我本就是随着小妹一起去牡丹会,若是再带上雅姐姐,还得小妹首肯。”
温暖歉意说道:“我做不了小妹主,嘴又笨,不如大伯母去同小妹说说,小妹在温家十几年,您的话,小妹一定遵从,其实小妹说一句话,再难的事,靖南侯世子都能为她办到。”
夏氏眸子闪过一道亮光,“你是说靖南侯世子听温柔的话?”
温暖羡慕叹息:“都是做人大哥的人,对比世子爷对小妹的千依百顺,我哥太差劲了。”
“他不是个好哥哥,但我不能做个坏妹妹,祖母,我先回去收拾屋子,晚上再过来陪您用膳,以后我陪祖母住,就不用再担心吃不饱,还要管着大哥同父亲了。”
“——你不必过来。”
温许氏连忙说道,“我想留你在身边,然你还有父兄需要照顾,不靠你,我担心老四哪天醉死在外都无人报信,何况你二叔祖母也是个可怜人,丈夫没个下落,老四承诺以后为她养老送终,如今老四不务正业,奉养我这苦命弟妹的责任怕是就落在你身上了,我身边还有雅丫头等人承欢膝下,我怎好再同弟妹身边抢走你?”
温许氏为弟妹落了一场泪,夏氏等人规劝,温暖勉强答应侍奉老太太。
刚刚寂静下来的蒲松院又热闹了,老太太再次放下念经的心思。
温暖同掌柜说道:“当初说好的,二一添作五,那一半我不要了,你送我一张拔步床就是。”
“别小气嘛,大不了我请你吃烤麻雀。”
温暖捡起几个石子,嗖嗖嗖弹出石子,打落树上的麻雀。
掌柜额头冷汗淋淋:“……好。”
他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