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不要啊!不要!”
“咔”的一声,清脆的骨折声音响了起来,伴随着朱雅娴“啊”的一声惨叫。
赵建国转身看着双眼通红,浑身都忍不出颤抖的蔡箐,冷声道:“你也接受不了?我还以为你能够接受呢?这一下明白当时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自从我第一次踏入老朱家的大门,看到了你过后,我就知道我和老朱家永远都没有丝毫的缘分。因为你的态度,老头子三番两次的让我改回姓来,我就是怕你多想,以为我赵建国将来会抢你了属于你儿子的东西,我的存在,你不接受也得接受,因为我比你先到老朱家。”
“假装成毫不在乎的态度,客客气气,将我和老朱家的关系拉远,我成全你。倘若不是因为我媳妇在首都,老朱家的大门,我不可能再进来,即使是这样,没有事情的时候,我从来也不登门。”
“朱雅娴的事情我跟你说过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很多次,嫌弃我插手老朱家的事情?但凡你真是要好好教训她,她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来?”
“你一辈子养了一对儿女,一对儿女你都没有教育好。小轩要不是逮到他收拾他几次,他现在还不是和街边的小痞子一样。”
赵建国微微吐了一口气,看着蔡箐,“我说这些话并不是让你难堪,而是希望你往后记住了,溺爱也得有一个分寸,别等到将来真正后悔的时候,那个时候就晚了。”
转过身看着朱雅娴,“朱雅娴,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这一次是看在你父母的面子,我不跟你追究,要是下一次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要是弄死你,就是老头子也没有办法护得住你。”说完赵建国大步离开。
蔡箐眼眶发红,眼泪不断的滴落了下来。
朱文翰低声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上辈子到底坐了什么孽,一家人竟然相互厮杀,看着蔡箐,“行了,别哭了,老大虽说做的不对,你也体谅一下他,他说得在理,哪怕当时你做个样子,他也不会登门来做这种事情。”
从口袋里面朱文翰掏出一个信封来,看着满脸苍白的朱雅娴,“这里有三百块钱,还有一些票,我已经和你舅舅联系过了,去他那边好好的做人,别在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了。暂时就在你舅舅家好好休息一段日子,过些日子在上班,你现在还年轻,走错了还有机会回头,千万不能够一错再错下去,知道了吗?”
“爸!”
朱文翰将信封塞到朱雅娴的口袋里面,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要是有什么困难,到时候就打电话写信回来。”
“爸!!”
朱文翰再次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喊道:“小王,送小雅去医院,将骨头接上过后,送她去火车站。”
司机小王走了进来,点了点头,拧起地上的行李箱,看了一眼朱雅娴,心中叹了一口气。
“妈。”
“去吧!去你舅舅那边好好做人,也别耍小脾气了,要是碰到合适的人,不嫌弃你的,对你好的,就嫁了。”蔡箐抽泣着说道。
朱雅娴哭着点了点头,“爸妈,你们保重,是女儿不孝,给您们添麻烦了。”
“去吧。”
看着朱雅娴离开,朱文翰转过身看着蔡箐,拉着她的胳膊坐了下来,“别哭了,事情都发生了,现在哭又有什么用呢?”
蔡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面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撕心裂肺的道:“老朱,我现在真是后悔了,我也没有建国说得那种心思,我真没有,我就是感觉膈应得很。当初组织介绍我认识你的时候,说你结过婚,我还特意问了,有没有小孩,组织说了你有个孩子,可是丢弃了,找了几年也找不到,我才和你处的。”
朱文翰“嗯”了一声,“我知道,我知道。”
“小雅我私底下和她说了多少次,也不是没有说,这丫头不听我的,你说我能够怎么办呢?”
“嗯!我知道。”
“我这人的性格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打人,两个孩子长这么大,我从来一巴掌都没有打过。我想着好好和他们讲道理,他们应该明白。我现在也后悔了?为什么当初就不能够下手呢?”
“你心软。”
“我是心软,可是我缺害了小雅,她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
“不会的,她才多大,未来的路还长着呢,只要好好做人,怎么可能会完了呢?”
“怎么不会呢?”
“不会的。”朱文翰心中叹了一口气,都这个时候她还这样,他也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了,慈母多败儿,这老话说得一点都不假,不过这件事情上面,他也承担了很大一部分责任。倘若不是他纵容她的话,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其实他的想法和蔡箐是一个样子的,反正他死过后,这小子女们要不要来往,就随便他们了,毕竟他们不是一个母亲。
而且朱雅娴是一个姑娘,将来都是别人家的人,和老大的关系本来就不亲近,这走动不走动,随便她了。反正她不待见老大,老大也懒得去待见她的,这些年老大媳妇对于小雅的态度,他也都看在眼里面,只要相安无事就行了。
可是完全就没有想到小雅这丫头,平时在家里面乖巧得很,在外边竟然变成这样出来了,还差点杀了她嫂子。
蔡箐再次拿着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老朱,小雅这婚事……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都这个时候你想这些干什么呢?这婚事还不知道怎么去退呢?”
蔡箐闻言顿时满脸都是愁容之色,“你说这谢家要是知道了,到时候报复咱们怎么办?我们倒是无所谓,可是小轩呢?”
“没事的,我也不是吃素的,再说了咱们两家的事情也就是两家人在私底下谈了,也没有摆放在桌面上,这真是要摆放在桌面上来说,恐怕两家真是不死不休了。”想一想朱文翰叹了一口气,也好在这个年月,要不是这个年月的话,这件事情还真是没有那么简单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