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提前以上厕所结了账,罗燕知道后,非要塞钱给他们,最后温夏只让罗燕请他们喝了奶茶。
宁严买了四杯,罗燕握在手里,“妈不喝这个,来,夏夏多喝一杯。”
温夏笑眯眯又塞回给了她,悄悄道:“罗姨,这是小严的心意,喝吧。”
听了这句话,罗燕看了宁严一眼,突然和蔼的笑了。
看着两人渐渐远走的背影,温夏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很快挽上秦墨的手,“老公,我们也回家了。”
秦墨细看了她一眼,虽然她笑着,但眼眶在灯光下有些泛光。
老婆又羡慕人家的妈妈了。
他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里,“老婆,我们来玩古诗文接龙,赢了我欠老婆一串烧烤,输了让我亲一下。”
温夏:“……”
“不要脸。”
“问君西游何时还?”
“畏途巉岩不可攀。”
“一串了。”
“轻拢慢捻抹复挑。”
“初为霓裳后六幺。”
“二串了。”
“乘骐骥以驰骋兮。”
“唔……”
温夏睁大眼睛看着他,嘟了嘟嘴不满道,“我在想。”
“哦,我以为老婆不知道。”秦墨无辜的耸了耸肩。
温夏:“……”
她想了半天,想不起了,“……”
“你给我点提示。”
秦墨挑了挑眉,“我是谁?”
“你是鬼!”
温夏心里念了老公两遍,夫?突然想起了,她脱口而出,“来吾道夫先路也。”
回家已经是八点四十几了,温夏盘腿坐在沙发上给温德打了电话,“爸,吃了饭吗?”
“吃了。”
温德视线从电脑上移开,随后取下了眼镜,专心的听她说话。
温夏不信,她“哼”了一声,“爸,你是不是没吃?哄我?”
“吃了,外面吃的牛肉面。”温德低沉的声音有些严肃。
温德认真的时候就是这样,温夏忍俊不禁,摇了摇脑袋,“好,我相信爸。”
随后她说了宁严的事情,“爸,你厂里不是要招策划吗?我让罗姨的儿子来面试看,到时候爸看可不可以,不可以也没事。”
温夏没说直接让宁严上班,这样不管是宁严还是温德都不太好。
宁严自己有想法,如果她说让他直接来,他反而不会答应。
至于温德确实是需要招策划,如果不行,挺麻烦的。
温德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让他来面试吧。”
电话安静了一两秒,很快他又道:“机票买了吗?听说不好买。”
温夏知道他是想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抿唇一笑,“没买,秦墨开车回来,明天一早走,估计下午五六点到。”
“好,注意安全。”
温德挂了电话,起身拿起钥匙出门了,到了超市门口才发现门已经关了。
九点过了。
他抿了一下唇,又转身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七八点钟菜市场刚开始,一身休闲衣服的温德穿梭在闹市中买菜,手里已经提了不少。
他扫了县城菜市场唯一一处的海鲜摊上,没有花甲,“没有花甲?”
老板笑呵呵道:“刚卖完了,我才打电话给那边,让他们再送点货来,估计下午三点才到。”
紧接着他解释道:“最近不是暑假吗?娃儿们喜欢吃,买的人多了,经常八点不到就卖光了。”
温德抿了抿唇,“今天能不能留五斤?”
生意来了,哪有不做的道理,老板当然点头,“可以,不过你要先给20元,如果你不来拿,这个货留到晚上,就不新鲜了,我明天早上也不好卖。”
温德没有犹豫的给了20元,“谢谢,我四点钟来拿。”
“好,我给留着,这样吧,你留个电话号给我吧,到时候来货了我就给你打电话。”老板记下了他的名字还有电话号。
温德提着满满的菜进小区,小区保安大爷看见后笑眯眯招呼,“德啊,你买这么多菜啊?是夏夏要回来了?”
“嗯,下午到。”温德点头道。
“怪不得买这么多菜。”保安大爷和蔼的调侃后,真切关心了一句,“你一个人在家还是要买菜吃。”
温德“嗯”了一声,随后就进小区了。
二楼、四楼两家的女人同行去买菜,看见温德提这么多菜,穿白色牡丹裙的女人笑着打招呼道:“夏夏他爸,买这么多菜啊,是不是夏夏要回来了?”
温德一向不喜欢跟女人打交道,简单的“嗯”了一声。
“我猜就是。”
刚才说话的女人笑眯眯的羡慕道:“夏夏他爸,还是你有福气,夏夏这么优秀,男朋友也优秀,一点都不让你操心。”
她旁边的女人接话,提提自家的孩子都愁得眉毛都皱起了,“我家那个让人操心死了,一回家就抱着手机玩,夏夏他爸,你家夏夏回来了,让她指导我们苗苗一下呗?”
温德抿了抿唇,“等夏夏回来了再说。”
那女人笑眯眯点头。
温德点了一下头,就提着菜走了。
等他走远了,两人说闲话,“离婚这么多年也不找个女人,唉,一个大男人带女儿不容易”
“也还好,女儿争气,b大生,还找了秦家的儿子,比文家那女儿强多了。”
“那也是,文家那女儿我看见都叹气,高中生把头发染得黄不溜秋,成绩次次倒数,她妈给老师提了好多礼,我听起就觉得臊皮。”
“我也是说,还好不是我女儿,不然就呕死了,走了,快去买菜,再晚点菜都没有了。”
“那快点,我女儿今天跟我说想吃沾水虾,都是些祖宗。”
下午五六点钟,温夏拿了钥匙开门,随后给了宁严一双拖鞋,温声,“小严,进去吧。”
“谢谢夏姐。”宁严道。
“不要客气。”温夏转身给了秦墨递了拖鞋,“给。”
秦墨挑了挑眉,这明显的区别待遇,喊别的男生五个字,喊他一个字。
结婚感情会变“淡”,这也淡得光速了。
他幽幽道:“老婆,我是谁?”
“你是猪八戒。”
温夏斜眼笑眯眯道,随后不管又抽什么风的秦骚气,她脱了鞋子进去,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炖排骨的香味,“爸?”
她进了厨房,发现没人,灶上最小的火炖着排骨,她打开盖子看了一下水位,还有很多,应该是刚炖没多久。
她把火开大了一些。
随后她看了卧室,没人,拿出电话给温德打电话,下一秒,电话声音就从门口穿了进来,“夏夏。”
门开了,温德提着菜进来了。
看见客厅的几人,他面色明显柔了一些,“桌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