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啊。”正在专注听江棠他们商量的时白,突然听到西泽尔的又一声道谢,还有点懵。不过他感觉西泽尔这句道谢要郑重许多……难道是因为觉得刚才的谢谢说得不够有诚意,所以重新说的?时白挠挠头,傻笑着说“没关系”,心里想的却是西泽尔果然是西泽尔,连道谢都这么有礼貌,说一遍还觉得不够诚恳。殊不知这个片段到了后期播出时,疯狂输出一片的傻白甜你上当了这是主动送人头啊弹幕里,对时白进行了大肆的嘲笑,连他自家的亲粉丝都恨铁不成钢地来了句小白长点心吧。而此时,只有西泽尔高深莫测的脸,和时白一无所知的脸,形成鲜明对比。等到他们终于结束讨论,决定好大家不管任务先一起合作,江棠的视线恰好擦过祭台周围的篆刻。“这是秦篆?”她在最下层的祭台前蹲下,借着微薄的光挨个挨个看过去。“是吧?我也觉得像。但是我对这个了解不深,不认识几个字,连蒙带猜看到上面写的大概是幽都什么什么的。”陆深见江棠看得认真,想起这位还是帝大中文系的高材生,“你能认出具体写的什么吗?”“能看出一些。”江棠抓紧时间把整个祭台都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联合上下文,才大致猜出这些字的内容,跟其他人解说道,“这里面写的是,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九幽之下的幽都,禁锢着万千厉鬼,所有厉鬼的目的都是为了成为九幽之主,打开幽都之门,才能死而复生,拥有真正的生命。”江棠说完后,其他人也捕捉到这段信息里的关键——“要成为九幽之主才能打开幽都之门?”然后他们齐刷刷地回头看向西泽尔,一双双眼里精光闪闪。“打开门就需要钥匙吧,会不会钥匙就在西泽尔身上?”西泽尔半点没有紧张,还笑着问他们要不要搜身。搜身当然是要搜的,陆深时白宋谈齐上阵,最后什么也没搜出来。西泽尔也把没来得及拆开看的纸条夹在指缝里,就此避开其他人的搜寻。林拂笃定道:“制作组的思维不会这么简单。”江棠也点头认可:“我觉得这段话透露的信息是,九幽之主只有一人。”这个猜测可就有意思了,如果江棠猜的没错,排除西泽尔在外的其余六个人,他们的任务应该都是打开幽都之门然后活着离开。但是现在能打开幽都之门的只有九幽之主,这也就意味着,能离开的只有一人。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敌人。江棠分析过后,众人面面相觑。前路未知,最后他们还是选择暂时合作。确定没有再搜出什么东西后,七人终于准备过桥。先前哇啦哇啦大叫拒绝的姚之玉,也还是强撑着苍白脸色,努力往前走。她试图不去看脚下恐怖翻滚的黑水和鬼手,颤抖的小腿一步步往前挪,硬是咬着牙关才能走到最后,总算来到断桥位置时,她已经是满头大汗、双腿虚软。江棠走在最前,确认人都到齐后,才用钥匙开了机关。没在水里的半截铁索吊桥缓缓升起,和另外半截重新连合。前路通了,风也停了,周围一切都变得安静了,连黑水里咆哮的鬼声音效也都停止下来。他们小心翼翼试探着往前走,剩下三分之一的路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江棠他们先前看到的红衣女鬼也不见了踪影,就好像那只是错觉。等所有人都脚踏实地,他们纷纷松了口气,扶着脚酸手软的姚之玉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剩下的人也在附近探索起新的地图。浓雾后面是开得灿烂的彼岸花,要离开这个地方,必须穿过彼岸花中间的小路。所有的一切看上去还算平静,但是他们知道这里不会这么简单。就像他们知道刚才看到的红衣女鬼不是幻觉,而是藏在暗处。“这里应该会有线索。”林拂警惕地看着周围,神经紧绷,总觉得那个红衣女鬼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姚之玉紧紧攀着她的手臂,看样子比所有人都还要紧张。最后是江棠提议在这里搜索一下,其他人才各自分散。但是大家走得都不远,方便可以随时靠拢应对突发情况。时白就走到花田附近,他低头一看,就在土里发现了什么反光。难道是线索?他不假思索地蹲下身,伸手就去翻土。结果表面那层薄薄的土落下,露出的却是一只腐烂的白骨手掌。而被时白看见反光的东西,恰好就是套在白骨无名指上的白银戒指。“啊!!!”时白在惊叫过后猛地往后跳,弹跳力出奇地惊人。其他人刚被他吓到,扭头就看到时白身后多了一抹红影。那道红影从背后靠近时白,断断续续地说:“你有……看到……我的头……吗……”时白瞬间噤声。在安静如鸡一秒、两秒、三秒……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世界短跑冠军也就他这个反应速度!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上一刻还因为过桥累得无法呼吸的姚之玉,下一刻就靠着不知哪儿迸发出来的精力疯狂窜逃。江棠也被西泽尔猛地攥住手腕带着跑了几步,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拽停了西泽尔的脚步:“放心,她没追上来。”西泽尔余惊未定地去看那个突兀出现的红衣女鬼,只见她站在彼岸花田附近,来来回回地飘荡,却唯独没有追人的兴趣。他忍着被吓到的狂跳心脏:“反正只有一个女鬼,不如我们……”江棠都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胆小的也是他,胆大的也是他。不过她还是摇头:“她可能有别的隐藏杀招,先观望观望。”江棠才刚说完,就有人不知死活地去接近女鬼。这个人正是陆深。他跟宋谈也是跑出几步,发现女鬼并没有追上来,就有意放慢脚步。如果这个地方有线索,通常来说就会是在最恐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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