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媚儿道:“如果只是扎针,要五次之后才会从根本上改善年老先生的睡眠状况,如果只用药油,能让年老先生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但时间久了,药效会越来越差,直到完全失去效果。”
小年先生顿时眼前一亮:“那您能把这瓶药油卖给我吗?”哪怕只能让爷爷睡上几次好觉那也是值了。
冷媚儿对孝顺长辈的人容忍度比较高,不,应该说,她喜欢看到身边的人家庭关系良好,就比如这对爷孙,明显平时关系非常亲近,这让她看着就比较舒心,于是,她将那药油随手朝小年先生一丢,“送你了,不过里头的东西不多,顶多能用个十次八次的,你若再想买可以去药店,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上新了,白石制药厂产的。”
前天她刚把几张方子送过去,这个药油需要用到的材料很常见,用不了多久就能正式上架销售了。
小年先生接过那小小的玉瓶,心中满是欣喜,这是不是说明,爷爷今年能过个好年了。
陆院长道:“可你刚才不是说了,五次针灸就能让老年的身体得到改善吗?那这药油还有什么用?”
冷媚儿道:“这药油谁都能用,比如家里有经常熬夜读书的学生,他不见得躺在床上就能睡着,但只要抹一点这个药油就会陷入深度睡眠,深度睡眠达到三个小时就能让人一天神清气爽,而这药油能让百分之25
的深度睡眠变成百分之45到55之间。”
陆院长:……草率了!他早该想到沈医生出手的东西怎么会有不好用的东西呢?
谁家还没有个准备中考高考的孩子呢,这药油简直就是学习神器!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冷媚儿估摸着时间到了就拔了针,年老先生果然还在沉睡,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院长便提出让冷媚儿和他去一趟办公室。
桌上的茶水散发着袅袅热气,冷媚儿双手捂在杯子上,她不冷,却很享受那一手的暖,脸上也带了些淡淡的笑意。
“您找我过来有什么吩咐?”
陆院长忙摆手,“我哪敢吩咐你!就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上次你在医院义诊效果很好,好多人都过来打听你什么时候再来。”
冷媚儿道:“年前就算了,年后吧,我会抽出时间过来几天。”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总这么叫你做白工也不合适,要不你干脆挂在咱们医院好了,这样有事我也好找你,你也能多拿一分工资。”
意思就是让她成为军区医院的医生呗,可她真没什么时间上班啊
这要是放在小佐考上大学她倒是无所谓,天天来上个班,也能帮助更多的人,可现在她又不能长期定居在京城。
“你放心,平常咱们这儿没什么疑难杂症我不会特意让你过来上班打卡,义诊的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过来就行了,你看怎么样?”
“真不用我天天来上班?”
陆院长肯定的点点头:“对!一切都看你的时间,如果你到了京城,没事儿就过来坐坐,你这可算是特殊人才了,什么病都能治,有你坐阵,我这心里可踏实多了!”
冷媚儿这下就不再推辞了,直接答应了下来。
年老先生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他转了下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拿着本书翻看的大孙子,“我,我这是睡着了?”
谷
年老先生还有些懵,但,孙子的话提醒了他,他,是真的睡了一大觉。
“我睡了几个小时?”
“从上午十点多开始睡,现在都快五点了。您是不是饿了?我这就去给您拿吃的。”
家里晚上送了饭菜过来,一直在保温桶里放着,睡了一天的人怎么可能不饿呢。
“我竟然,一气儿睡了六个多小时!这么说,我的失眠症好了?”
这些日子他别说睡六个小时,半个月加一块也未必有六个小时的睡眠!
小年先生一边往外拿吃食一边说道:“没好,沈小姐说了,还要针灸四次才能有所改善。”
“她是天天来吗?”
小年先生不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您是不是怕沈小姐不来的时候您就没办法睡觉了?”
老年先生自然点了头。
“放心,还记得她给您抹的那瓶药油吗?沈小姐送给了我,您今晚肯定不会太困,咱们吃过饭就出去溜溜弯儿,再看看书,等您想睡了,我再给您抹点药……”
年老先生拿起碗夹了一块排骨就往嘴里丢:“我现在就想睡,不溜弯儿,吃完就给我抹!这几年我就没怎么睡过觉,我缺啊”
话落年老先生就快速的扒饭,吃完一抹嘴就支使上了,“你快吃,吃完让家里准备些礼物,再准备一张卡,等沈小姐……不,应该是沈大夫再来的时候给她,你爷爷以后睡成什么样,就全指着她了!”
小年先生深有同感,“您放心,这事儿我也记着呢,不过,我看沈大夫并不像缺钱的样子。”
她手腕上那串珊瑚串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绝对是顶级品质,还有手上的蓝钻戒指,如果净度够高,最少也要价值几千万甚至上亿,这样的人,送多少钱都不合适。
年老先生手上的动作就是一顿,“前些日子你叔叔不是送了我一副唐寅的真迹吗?钱就别准备了,把画给沈大夫送去吧。”
虽然那副真迹尺寸不大,但也价值几百万,几百万的画说送就送,小年先生连个奔儿都没打,痛快的应了。
“爷爷放心,我记下了。”
拿过自己的拐杖老爷子在屋里溜跶了一圈,等孙子吃完饭就直接往床上一躺:“来来来,快给我抹上,我要睡觉。”
小年先生还能怎么办呢?自己的亲爷爷只能宠着了。
冷媚儿回到家的时候,从孟得魁口中得到了一个让人解气的消息,“那个李老板已经离婚了,卖酒店的钱被分成了四份,两个儿子各占一份儿,夫妻各占一份儿,山庄也归了他妻子。”
“不应该呀,就算他是婚姻中的过错方,也不会甘心亏了这么多的财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