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街。
孔真带人将房间整理好后,看到正厅的房门是关着的,他想着嫂子肯定是去联系那位棉花的卖主了,因此他赶紧给几个员工放了假,然后将房门院门全都锁好,这才离开。
天色越来越暗,家家户户纷纷亮起了灯,唯有四层东屋那里一直都是黑漆漆的,就像,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一样。
冷媚儿看了看渐渐静下来的家属楼,从空间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细铁丝,用一块布头把头发包好,戴上手套,便悄悄上了四楼。
对门屋里,男主人正在喊着孩子回屋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冷媚儿将铁丝伸进锁孔轻轻转动两下,门锁便被打开了。
冷媚儿迅速的推开门进屋关门。
靠在门上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冷媚儿这才打量起房子里的摆设,窗帘拉得很严,连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好在冷媚儿的五感在经过锻体篇的改造后变得十分的敏锐,能够看清屋里的大致摆设。
这套房大概有个七十来平,一室两厅的格局,客厅里除了一套沙发外什么都没有,两个房间是对着的,一个向北一个向南,冷媚儿轻手轻脚的走向了主卧。
房门是锁着的,冷媚儿仔细的听了一会,她确定里面绝对没人之后这才打开了房门。
主卧内光线更加昏暗,冷媚儿走到窗户前,轻轻撩开窗帘一角,才发现这窗帘竟然足有两层,外面一层是灰色的,里面这一层则是又厚又黑的布料。
借着照进来的月光,入眼可及的便是一张大双人床,床上放着一套简单的被褥。
冷媚儿出了主卧又打开了客卧的房门,屋里同样空无一人。
她这才放心的开了灯。
主卧的衣柜是空的,床上她也检查了一遍,并不存在什么暗格之类的东西,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冷媚儿又在客卧里找了一遍就连床板都没放过,可依然什么也没有。
她不死心的又将厨房和卫生间检查了一遍,一个柜角都不曾放过,但结果依然一无所获。
冷媚儿又走到卧室门前叉着腰站着发呆,她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明明靳学兵是拎着东西上楼的,他下楼的时候是空着手,那东西肯定就是这个房子里,为什么她就是找不到呢?
现在她特别的想把幽幽叫醒,如果她在的话,肯定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把东西找出来。不过她也只是想想罢了,她是绝不会打扰幽幽修炼的!
冷媚儿愁的原地转了一圈,只是转完之后,好像真的被她找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怪不得她从两个房间出来后感觉屋子有点小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冷媚儿立刻又走进了卧室,在衣柜前观察了一会,终于发现了移动的痕迹,她顺着那道痕迹将衣柜往边上一推,露出后面的墙壁,一道很窄的铁门就露了出来。
铁门上挂着三把锁,不过这可难不倒冷媚儿,三把锁也不过是多费了几秒钟的功夫,门便被打开了。
用力的拉开铁门,冷媚儿终于看清了里面的东西,在这个仅有一米多宽,三米左右长的密室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珍稀古玩,除此之外,靳学兵手上消失了的那个黑色的袋子,此时正放在一个两尺来长的木头箱子上。
冷媚儿对这个袋子十分的好奇,这个袋子从下班开始一直被靳学兵拎在手里,她真的很想知道里面放着什么。
她伸手将袋子抓进手里,袋子有点沉,打开系着的绳子,一个翡翠材质的五福贺寿摆件便露了出来。、
这个摆件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整个摆件上萦绕着一层盈润的光泽,红绿双色并且都达到了冰种以上的材质给这个摆件凭添了一份喜气,雕刻的师傅一看就是大师级的雕工,他将红色的地方雕成了五个红色的葫芦并在上面刻上了福字,绿色的地方雕成了枝叶纹理清晰整个摆件看起来饱满而又有光泽让人十分的舒心。
冷媚儿觉得这件摆件要是再过个四五十年,最少能值个几千万,这还只是她的保守估计。
另外,在这件摆件之下,还有一大叠的大团结。
冷媚儿几乎瞬间便想到了,这个袋子里的东西估计就是靳学兵在那位姓王的家里抄出来的!
不得不说,靳学兵的眼光是真好啊,这个小小的密室里面的东西件件都是珍品
不过,现在可是全便宜自己了。
冷媚儿飞快的将这些珍稀古玩一件件收进空间,最后只剩下那只锁得严严实实的木箱子。
就在她刚伸出手触碰到那只木箱时,楼梯间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嗒嗒嗒”,冷媚儿心里一惊,手上的动作加快,木箱进入空间,她想要将柜门锁好,可是时间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清晰入耳,冷媚儿赶紧离开密室,她只来得及将两个房间的灯关掉,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靳学兵今天去老宋家本来是有点不能为人知的小想法的,毕竟老宋的媳妇儿还是很有些姿色的,男人嘛,对于送上门来的东西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更何况老宋媳妇儿这块五花肉以前他又不是没吃过,再来一次老宋也只有高兴的份,并不会多说什么。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打他到了老宋家后就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儿似的,于是他匆匆在老宋用了晚饭,不顾老宋两夫妻的百般挽留,骑着自行车又跑回来了。
当房门轻松被打开的时候,靳学兵的心里便咯噔了一声,他记得很清楚刚才他离开的时候门锁他是锁好的,不应该只转了半圈就被打开,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主卧的门是开着的,靳学兵迅速开了灯,只见衣柜被挪开了,密室的门也已经被打开,靳学兵几步迈到门前,只见此时密室里面空空如也,他存放在这里的所有古董珍玩已经全部不翼而飞!
靳学兵只觉得喉头当时一紧,身体里的血液直冲头顶,整个人头重脚轻,竟是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慢慢的萎顿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