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帮不上你什么,我自己这头也是一堆烂摊子。”
白勍摸他胳膊。
“你和我什么关系,讲这些,我说小事情那就是小事情,如同你的小事情一样,人哪有可能天天走运,走运那么久了也应该走走背字了。”
两人去给荣奶奶办手续,然后送他们俩回家。
白勍是送人回家又开车出去了。
荣长玺等结果就好了。
说他医术不行,患者为了减少痛苦就跳楼死了,指责他逼死人,当时家属和荣长玺纠缠,他挨了两下。
这两下呢,也注定是白挨。
闹不闹清楚,只要家属认为责任在于你,他们不会道歉的。
果然风波结束,鉴定的结果就是荣长玺这台手术没有任何的问题。
可家属依旧在闹。
家属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你说他没责任就没责任了?
那人是活生生从楼上跳下来的,摔死的,摔的那么惨,那么多双眼睛,你们医院的人都是瞎眼的?
一样的病,怎么其他人就没问题,到了他们这里就出问题?
讲得通吗?
荣长玺被堵了好几次。
家属要求做二次鉴定,不同意第一次给出的结论。
白勍带着荣奶奶和荣长玺度假去了。
挑了个比较远比较冷的地方,反正冷热都得感受感受嘛。
奶奶怕冷,大多数就在民宿里不出来。
下飞机安顿好荣奶奶,白勍就开着越野车载着荣长玺出去玩了。
“你学过车哈?”
荣长玺:“没上过路。”
车这个东西,他不喜欢。
实在喜欢不起来。
“你试试?”
白勍带他去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漫天遍地都是雪。
荣长玺摇头。
“没兴趣。”
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闭眼睛睡觉呢。
白勍停车,跃跃欲试要和他换位置。
“我今天教教你漂移,赶紧的。”
荣长玺白她。
“我看你挺漂的。”
漂什么移。
“坐过来。”
荣长玺和她换位置。
“挂D档给油门,往这个方向……”
白勍指指手前面的位置。
“这里没人,也不怕撞车,大着胆来啊。”
荣长玺按照她说的做。
白勍指挥:“往我方向打方向,少点挡……”
“踩油门,油门,踩……”
“呦呦呦,你看就这么回事儿,漂起来了吧……”
这东西谁学谁会。
白勍觉得她一女的学起来都那么简单,放他身上就更应该简单。
事实证明,她找的这个男人是不怎么笨。
“油门打方向……”
“油门……”
荣长玺笑了:“不走了啊?”
“灭火了。”
白勍上手去拧。
“能给自动挡车干灭火。”
两人坐在车里一会一哈哈。
荣长玺试了几次,反正这漂移学起来不难。
但就是……
又不动了。
“又灭火了、”他看白勍。
白勍点头,对着他后背给一巴掌。
“给油。”
两人在外面玩了五六个小时才回来,回来也是冻的哆哆嗦嗦的,那在车上都是穿着羽绒服,下了车那风直面打过来。
白勍那脸被打的都有点疼。
“这风和我肯定有仇,它一直嚷嚷着想叫我死呢……”
荣长玺也冻够呛。
这位大哥为了美,他从来不穿秋裤啊,就跑这大北边的头儿上,他还不穿呢。
回房间第一件事去找羽绒服棉裤。
荣奶奶见孙子脸上见到小荣了,那提着的心也就稍稍放下了。
“去哪玩了?”
“带他练车去了。”
白勍往炕上扑。
还是这东西暖。
外面实在太冷了。
“这外面得有三十七八度啊。”
荣奶奶撇嘴:“我可不喜欢这里,太冷了。”
又冷又干燥的。
她只是待一下午,她就觉得鼻子难受。
隋静看看那新闻,更加确信了荣长玺扫把星一说。
不是扫把星是什么啊?
“现在好了,还没混怎么样呢现在名誉扫地了。”
隋静一边刷一边冷笑。
折腾吧。
作吧。
不是非要和他一起吗?
“真是会选啊,也不知道是他们俩谁克谁,不能在一起非要往一起挤,我看他们最后离不离。”
隋静是最不赞成女儿们离婚的,可到了白勍这里,她就等着看呢。
看白勍哪天离。
她就不信了,这样还能过。
人做错了就得有摔倒的那天,白勍做错了她就得摔,隋静就想看白勍摔倒的那一瞬间。
家里那么劝,父母那么劝,结果呢?
你压根不听。
现在自己受着吧。
“我养你们,你们谁听我的了?有钱有事业的不要,要他你就陪着他熬吧,这技术根本不过关给人看病能把人看死了,不是他错谁错?谁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去跳楼啊?”
隋静觉得人家属能冤枉你这个吗?
人家死了人。
你荣长玺呢?
你啥都没有缺。
没有医德没有道德就得叫你穷困潦倒过一辈子!
白蔷是懒得听她妈叨叨,回房间直接带上门。
孩子被他奶放了回来,王志那头也是要结婚了,奶奶实在顾不上。
“死丫头……”
隋静又躺沙发上了。
家里还是那个家。
破破烂烂,瞧着也不怎么新的样子。
住了那些年了,能不旧吗。
何况白蔷结婚房子也没重新装修过,就连床都是睡过去的,隋静看着这个家就生气。
人人都能住好房子,她就得窝在这种地方。
死白勍!
明明盛桥能给她把房子焕然一新,也有可能还给她新房呢。
想到这里,她的心口一片火热。
气的热。
最近就总是这样,一阵冷一阵热的。
抓起来电话。
白勍吃饭呢,吃吃饭就说了她这边暂时的情况。
那公司肯定待不下去了。
荣奶奶心里叹气,她都没敢明面上叹。
她以为都过去了,结果并没有。
“那你这是打算……”
白勍说:“别墅那边我准备套现,然后自己干。”
她的那套房可能压得压出去了。
而且以后什么样她也不清楚,如果都赔了,那就算是打回原点了。
以前不敢想,其实现在也没敢想。
想多了不利于做决定。
这未来的路,估计会磕磕绊绊的。
荣奶奶也知道肯定会不好走,但面儿上还是挤着笑。
“你把手头上的钱都给她吧。”又说:“我手里也有一些,但暂时不能给你们,不是奶奶舍不得,而是以后真的都没了,也得留个后手,这房就算是都没了,我这还够勉强买个三四十平的……”
钱肯定不多,但有总比没有强。
后路必须得留好。
如果事业不成功,手里又没有任何的闲钱,那两个孩子的日子,她就只是想,她也脑袋疼。
其实依着荣奶奶的意思呢,她不愿意叫白勍单干。
风险太大了。
而且她和荣长玺这积蓄也是三代才有的,都败活光了你说将来真的要小孩儿,小孩儿是不是受苦啊?
但老年人又不好跟着年轻人掺和。
说多错多,不如什么都不讲。
说是不操心,能不操心吗?
你什么都没有,和你拥有过那是不同的感觉。
“奶奶你的钱你自己留着,他的钱我也不用。”
荣长玺看她:“嫌少?”
白勍伸手搂他脖子:“哪能呢,目前够用,不够的时候和你借。”
她得给荣长玺留个后手,真的不行了他还能过现在的日子。
一个从小到大都没受过穷的人,你让他以后打车都不敢想,永远只坐地铁,名牌不能买智能去买便宜货,白勍也不想这样。
背水一战也是她自己,她不想拉荣长玺下水。
拼过了她就拼,不成的话回头还是给别人打工这也没什么,就当是自己的后路吧。
“你想干什么就干,钱有了就是花的,没了就没了,不用给谁留,留了也不见得就是好。”
他向来都是这样的观点,给未来的孩子留?
孩子有能力守住钱还好,没有那个能力也就是个败家子,还不如自己都享受了呢。
荣奶奶:“之前是不是受挺多委屈的?”
主要也是没听白勍提起来过,以为她工作就是顺风顺水呢。
荣奶奶真的以为白勍的能力强,人又活动,可能是损失了一些,但还能维持,没料到现在会搞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