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给白勍去电话:“二姐,晚上回家顺路拉一下我。”
白勍挑眉:“你车呢?”
“送去修了。”
“嗯,等我消息吧。”
原本是白勍顺路送白歆回去,也没差多远。
也就是一脚油的事儿。
结果白勍接到荣奶奶的电话,刚接那头就挂了。
“怎么了?”白歆问白勍。
“奶奶电话。”
“我奶?”白歆眨眼睛。
“荣长玺他奶。”
白歆哦了一声,看她接往回打,可打回去也没人接。
“你晚点回家吧,我过去得看一眼……”
白歆叨叨:“……你真的是,都分手了还管人家奶奶干什么,人有事情不就接了……”
“老太太身体不好。”
“你要是让妈知道,妈还得骂你,前头有个周檀他妈还不够,你还来!”
白勍不太确定荣奶奶的住处,大概也就是在微信里荣奶奶提过那么一两回。
找到地方,费了一番周折才打听到家门。
登门没瞧见荣奶奶,瞧见荣长玺了。
“你来干什么?”
白勍跑的一脑门都是汗。
以为是出什么事了。
看样子是她想多了。
“你怎么找来的?”
白歆忍不住脱口道:“你这语气,好像我们图你什么似的。”
语气有点过于不善了!
荣长玺扯扯唇:“白勍,这里不该是你来的,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用你急。”
白勍看他:“抱歉了。”
拉白歆就打算走。
白歆就有点窝火。
觉得她姐平时那么本事,干吗见到荣长玺就好像不敢讲话了?
你怕他什么啊。
不是怕他奶奶有事儿,她们闲的往这里跑啊?
都不确定住址,去周边邻居那打听半天。
荣长玺:“你自己有点分寸吧。”
白歆甩开她姐的手,白勍又把白歆给按住了,看白歆。
白歆消停了。
她有点不能受气。
反正这种气,她肯定不受。
“打扰了,这就走。”
“你觉得全世界就你心肠最好是吧?除了你别的人都不如你,我奶奶没有你,她就活不成了。你看看你多伟大啊,多了不起。”
白勍听着他讲出口的话,心里就有点烦。
“以后肯定不管了。”
她就是这毛病。
这回以后,肯定得改!
也不是没脸没皮的,何苦被人当面这样挖苦。
荣长玺:“我听说你和盛桥在一起了,看样子我当初说的没错。”
白勍瞪他。
分都分了,现在讲这些也挺没劲的。
“这就走?怕了?”
荣长玺压在心头上的这口气完全没有地方可发泄。
他是要分手!
可他有找其他的女人吗?
他是一直都在等白勍回头。
为什么不回头,你还找了其他的人?
白勍看了他一会,说:“没什么怕的,当初我能做到问心无愧,今天也还是一样的问心无愧,我不欠你什么解释。”
她转身走,荣长玺下力气拽她。
白歆原本是不打算管的,可实在是气不过……
她是亲妹妹啊。
“你干什么呢?耍流氓啊?你手撒开,撒开!”白歆跳着喊。
“没你的事,你走开!”
白勍被他抓着手腕,荣长玺看着她,继续说:“我说错了?不是老早就勾搭上了,我当初说他对你有意思,你是一百个一万个都没有,那现在呢?离不开了?心里有想法,才会一次又一次往人家家里跑吧,白勍你也真是够贱的了……”
白歆和荣长玺同时一愣。
白勍指指荣长玺。
真的是一点好的念想都不给她留!
“你好自为之吧你。”
走出去五六步,喊白歆:“还站着干什么,走啊。”
白歆跟在她姐后头。
上了车就开始叨叨:“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男的是不是也都有保护色呀?现在保护色掉的精光……”
对白歆来说,她觉得荣长玺前后的变化太大。
曾经有一段她还挺喜欢这前姐夫的。
觉得哪哪都挺好的,现在一瞧,也不过就是那样。
离婚以后,也有人给她介绍过对象。
各种各样的。
靠谱不靠谱的。
白歆觉得自己真的是对男人死了心了。
结过一次就知道厉害了,自己没变得强大之前,她也不认为自己能抢到什么绝世好男人,叫她去忍她也忍不了,所以干脆单着吧。
“男人阴阳怪气的说话,这太贱了。”
白勍出其不意地开了口:“别贱来贱去的,不爱听。”
白歆抿嘴:“人家骂你,你拿我撒气。”
真是的!
欺负你的人姓荣!
送白歆回家,白勍开车绕回去。
盛桥在家呢。
他每天都不是那么忙,除了忙着生活忙着玩,好像对其他的事情都不太上心。
接过白勍的拐杖,说她:“等伤好了再回去上班多好,你太拼。”
白勍看他:“你不去,我再不去,公司等着黄吧。”
盛桥觉得这倒是没所谓的事情。
要黄早晚都会黄,不会因为你努不努力而不黄,这理论对的吧。
“瞧着表情有点不对,和谁生气了?”
白勍没办法和他讲荣长玺的事儿,但心里也是怪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吃过一次亏,学乖了。
盛桥指白勍那腿:“你这不好好养着,下次可能摔一跤又会断。”
他有朋友的老婆就是骨折以后落的毛病,没养好断断续续的各种骨折,折腾了快两年。
“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白勍抽出来电脑递给他。
家里是她喜欢的装修风格,极简风。
盛桥拿车钥匙。
白勍看他:“干什么去?”
“接侯聪啊。”
不是到日子该接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这腿还是留在家里吧。”
他也不是五六岁的小孩,出行还得有人陪着。
慢悠悠下楼,然后慢悠悠把侯聪给接回来了。
一周也就这么一两天,习不习惯也就过去了。
倒是侯聪对他这个名义上的新爹,还处在适应阶段。
侯聪是想什么就说什么。
问白勍:“我这爸是不是太多了点?”
白勍正在处理工作,也没听见他前面都讲了什么,一脸懵看侯聪。
侯聪重复:“我说,我这个爸爸是不是多了点?”
“什么爸爸多?”白勍问。
侯聪:“我都换了好几个了。”
白勍没好气拍他头:“哪换好几个了。”
侯聪掰掰手指头,给她现数:“我爸叫侯延,之前那个傻大个儿姓荣,眼下这个姓……姓什么来着、”
姓氏就在嘴边挂着,但姓什么他怎么就记不起来了?
扯扯自己的头发,对着白勍道:“白二,我最近脑子不太好用了,给我买点补品吃吧。”
白勍直接送他一脚。
“你看我像补品吗?”
侯聪吧唧吧唧自己的嘴:“我看你像补品,像那成了精的女妖。”
“别那么多废话。”
侯聪说:“他姓什么来着?”
“盛。”白勍没好气回。
“你看吧,这就三个了,也许等我长大就没人要你了,到时候你还得嫁我,这是四嫁啊!”
想想都为自己的未来感觉到悲催。
可能要娶的老婆又老不说,还嫁过好几次!
白勍真真实实给了侯聪一脚。
没太用力。
“男人首先别嘴碎,嘴碎的男人注孤生。”
“那他嘴也碎啊,辅导他都做不了。”
侯聪跟着盛桥没写过作业,盛桥陪着他看过一次作业,当时就抬屁股走人了。
“不是所有男人都会辅导小孩功课的。”
“那你要他干啥?”
“那你觉得女人结婚是为了什么?”
侯聪歪头:“生孩子?花男人钱?”
“这都哪学到的啊。”白勍推他的头。
“别推头,发型乱了。”侯聪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
“你别拿过的旧眼光看人,现在的女性都是自立自强,结婚是为了有个家,感受家庭的温暖。”
“他有点老,你比你还老呢。”
白勍被他气笑了。
“他年纪比我大,自然比我老啊。”
“你找个爹是图什么呀?”
白勍按住侯聪的头,侯聪嚷嚷半天。
“小孩子和你讲那么多你也不懂,图什么?能结婚的图的都是能和平相处,比起男人的脸好不好看,更为重要的就是,这个男人能不能携手走一路,能不能互相分担扶持的走完这一条路。”
侯聪没懂!
不图脸那图啥?
图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