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的人,真的是拿白勍当万能神用。
换种不好听的叫法,那些人活着只负责喘气,和活死人也没什么两样。
荣长玺陪着白勍去给交物业费交水费交各种费用。
“就这点钱也要分的这么清楚。”
什么叫好?
荣长玺认为这样的亲人不如不要。
“上面管习惯了。”
如果说有问题,那也是盛总的问题。
开了这个口子,怎么可能突然有变化呢。
“他们养孩子吗?孩子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中幸福吗?”
白勍因为他的到来,轻轻舒口气:“凡事没绝对。”
“我说的,这样的家庭就养不出来好的孩子。”
“这个真的不一定的,什么样的孩子靠点运气靠点家长教,如果按照你这个理论的话,我家的孩子都玩完了。”
她们姐妹三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
接受的又是什么样的教育?
可不也成长的挺好。
至少没学她妈那样。
荣长玺显然不赞同她的论点,不过没和她辩。
忍住了!
以前他一和她认真讨论什么,白勍就说他是搞辩论赛的,弄的他现在也懒得和她争和她辩。
女人嘛!
算了算了。
说的不对,你好好的带,好好的引领。
他的世界毕竟比白勍还是更为深层次一些对吧。
去缴费,回来医院又是当家做主。
老太太显然是很受罪,很难受。
醒过来以后,两个女儿都哭了出来。
白勍在走廊上站着。
她这基本上就没怎么睡过,现在脑子都有点晃。
越是上年纪吧,越是不能不睡。
少睡一个钟头,感觉亏空出去的都补不回来,何况是一宿未睡。
靠着墙,闭着眼睛。
荣长玺拿着手机去找酒店。
这破地方也没有个好酒店,好的酒店距离都远。
最近的就是医院附近有个所谓的两星酒店,瞧着评论就不怎么好。
荣长玺翻来覆去下不去手。
可见白勍这样儿,咬咬牙还是订了。
“走吧。”伸手拉白勍。
白勍睁开眼睛:“啊?”
“啊什么啊,你是个人不是个神仙,你得睡觉。”
没好气把人拽走了。
白勍有些茫然,被他拽着走。
两星级的酒店……果然这所谓的两星可能就是自己加上去的。
荣长玺都没有住过快捷酒店,老实讲他进门的时候是有些崩溃的。
是不挑,但环境……
那地毯上一道一道的都是污迹吧?
这种地方放地毯,他觉得最脏。
好在床单被罩瞧着至少是白色的,把自己的衣服铺上面。
“赶紧睡。”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闭上眼就好了。
白勍真的是困到极限了。
要扯他衣服,他没让。
“就躺着睡吧。”
等白勍睡着了,他又拿过来白勍的衣服给她盖上点。
也不晓得是什么破地方,空调也带不起来温度,坐在床边。
白勍很快就入睡了,睡的很踏实。
他拿过来她的手机,把手机调成静音,然后视线随意一落,落到了她的脚上。
这袜子没的换吧?
荣长玺出去了一趟,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包。
白勍睡的迷糊糊的,有人推她。
她就想那人别推她啊,她头有点疼,没休息好。
但一想,可能是公司有事情,一激灵人就醒了。
“啊、”她看荣长玺。
睡懵了,也没搞明白他为什么会在。
也没搞明白自己是在家还是在哪里。
“电话。”他将电话递给她。
白勍接了过来,是公司财务打过来的。
有些时候白勍就特别想骂人,公司的有一个算一个。
好在事情不大,撂了电话被人狠狠吻住。
她一开始是没反应过来,然后就由着他了。
给他顺顺背。
男人也得哄!
真的得哄!
荣长玺身上就有个非常鲜明的特点,哄了怎么样都行。
下午一点钟,他们回的医院。
荣长玺的话不多,也很少会跟着白勍进进出出,盛家的人就以为这是白勍的男秘书。
毕竟之前也带过男秘书来。
“妈,你去哪?”白歆刚准备上楼,撞上她妈了。
隋婧一愣:“怎么不提前打电话?家里也没什么菜。”
白歆结了婚也总往娘家跑。
“顺路就过来了。”
“他没跟过来?”
问的是女婿。
“他回家孝顺他妈去了。”
提起来丈夫,白歆显得有气无力。
反正婚姻生活就那么回事儿吧。
结了就开始后悔。
因为拧不过!
两个人,两种个性,两种生活习惯,谁都不肯迁就谁,彼此都认为对方不够体贴,就搞成现在这样。
隋婧带着白歆回了家,满冰箱翻菜,好不容易找到点排骨,准备解冻然后给做了。
“我二姐最近回来过吗?”白歆问。
“她?”隋婧撇嘴;“她能回来看我?我这种没有利用价值的老妈,她看我有啥用,人家陌生人就都比我这个亲妈打腰啊。”想想又道:“你二姐最不是东西,势利眼。”
和崔丹好,和荣长玺家的那个老太婆好。
“你怎么又这样说啊。”
白歆冒汗。
她妈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
被人训了这么多回,还是这样!
好想擦汗。
太难教化了吧。
“她不这样做,我能这样说啊。”隋婧一嘴都是理。
烧好饭,叫白歆出来吃饭。
“结婚结早啰,早知道晚点结就好了。”白歆后悔。
觉得自己没怎么懂事的时候就选择结婚了,然后过的总觉得不幸福,特别辛苦特别累。
“他们家欺负你了?”
“欺负谈不上,就性格不合。”
“结婚前你没品出来性格不合,这都结婚了你给我来不合?我可告诉你啊白歆,咱们家出你大姐一个离婚的就够可以的了……放过去别人的吐沫星子能埋汰死你,谁家好好的女人离婚啊。”
什么叫性格不合?
过去多少家,打打闹闹的不也过一辈子。
“你这脑子怎么老筋八股的。”白歆一脸嫌弃:“我是亲生的吗?”
“亲生的你受欺负我帮你去讨公道,但离婚想都别想。”
“妈,我和你怎么就讲不到一起去呢。”白歆嚷嚷。
“你和谁能讲到一起去?你二姐?”
白歆深呼吸一口气:“我二姐怎么了?人家遇到问题就分析问题,你是一不能宽慰我,二不能开解我。”
隋婧站起身,照着白歆的头给了一下。
“那你回来干啥。”
败家孩子!
你二姐那么好,也没见她找个多好的对象。
“真没意思。”白歆嚷嚷。
“没意思下回就别回来。”
白歆原本心里就有点气,结果回了娘家又生了一肚子的气,两气一相遇,她干脆抬腿就走了。
饭吃一半扔了筷子就闪人了。
对未来她就是特别迷茫。
赚钱吧,好像自己也没有特别擅长的事情,也没有做的特别出色的,然后结了婚发现也没增加疼爱和宠爱。
她自己也是个小孩儿,需要人哄需要人疼,结果丈夫也等着她这样做呢。
脑子里就有种想法。
想离婚!
可离了婚,怎么办啊?
给白勍打电话。
她要疯了!
想想自己学的专业,念的大学,白歆觉得一切都错了。
上高中的时候,那时候什么都不懂,等到懂了来不及了。
可又不能回笼重造吧。
荣长玺接电话。
“喂。”
“姐夫?”白歆一愣。
“嗯。”
白歆问;“我二姐呢?”
“出去办事情了。”
“哦哦哦,那我没什么事情就挂了吧。”白歆主动挂了电话。
她以为就是白勍出门电话扔家里了。
也没多想。
盛家的老太太眼见着就要不行了,好在盛总很快赶了回来。
据说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走了。
杨珍也跟了回来。
毕竟夫妻一场。
白勍准备搬家了,屋子里放的差不多,租的房子也差不多要到日子了。
荣奶奶在楼上租的房子,就在白勍楼上。
房租挺贵,但还是租了。
隋婧听白奶奶说,二小那边要搬家,想着过去帮着忙活忙活,早上给大女儿和女婿也讲好了,晚上到白勍新家,大家给庆贺庆贺。
到底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生气归生气,过场还是得给走。
隋婧登门。
荣长玺刚要拉门出去,他要去趟超市。
两个人撞上了。
隋婧一愣。
“你也过来了啊。”
“哦。”荣长玺对隋婧没有话讲。
把人请进屋子里,然后多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倒水什么的就更不用提了。
隋婧瞅他,觉得这不就是木头疙瘩吗。
倒杯水不会啊?
有没有家教啊。
“你过来帮她收拾屋子啊?”她问。
荣长玺回答:“我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