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想来我这里训练随时欢迎,”泷川凌笑着说道,“但是,如果你偷懒的话,可要十倍奉还哦。”
“算了算了,”我妻善逸连连摇头,“那还是算了。”
泷川凌转而看向灶门炭治郎,问道:
“富冈师兄那边怎么样了?”
灶门炭治郎:“富冈师兄还是不愿意搭理我,不过今天我下午我还是会去的。”
“那就好。”
泷川凌点头应道,他也正是看中了炭治郎不放弃这一点才将这个任务交托给他,如果是换自己来的话,那恐怕就艰难地多了。
待吃完其他队员带来的午餐之后,泷川凌与悲鸣屿行冥休憩一阵便开始今天柱与柱的对练。
我妻善逸饶有兴致地看着河道中尚在准备的两人,嘴里不停吃着中午剩下的饭团,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喂,炭治郎,你更看好谁?”
“嗯...”
灶门炭治郎注视着前方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阵,
“我也说不清楚,悲鸣屿先生一直被队里称为最强的柱,但师兄又是开启了斑纹的,实力...真的不好对比。”
我妻善逸又咬了一口饭团,看向河道中泷川凌额头上火云状的斑纹,说道:
“斑纹这玩意儿真的有那么厉害吗?一看体型,就知道前辈和岩柱不是一个级别的吧,况且那武器看起来就重、又长,中远距离根本不好对付。”
“嗯...”灶门炭治郎右手托着脑袋,若有所思,“我总觉得悲鸣屿先生的气味有些不一样啊,我觉得他应该也有斑纹吧。”
“有也不奇怪。”
火堆旁一直啃着烤鱼的嘴平伊之助突然说道,
“你和岩柱对练一下才知道他有多厉害。”
“喂喂,”
我妻善逸目视着前方的河道,连忙向伊之助招手说道,
“伊之助,要开打了,这可是柱的对练,你这战斗狂不来看可惜!”
闻言,嘴平伊之助立马换了个方向,看向河道那边,另一头的大石头上,几名训练的队员也连忙看了过去。
瀑布下方的河道,泷川凌感受着脚下冰冷的流水,双腿拉开,双手持刃,注视着前方足足有2米多高的悲鸣屿行冥。
“阿弥陀佛。”
只见手持念珠的悲鸣屿行冥轻道一声法号,左手开始连连甩动巨大的流星锤,遒劲坚稳的身躯带动劲风,将脚下的流水向着四周尽数吹开。
泷川凌看着那不断积蓄的气势,身体保持警惕。
他知道,只要那巨大的铁锤稍微砸中他一下,那必定是粉碎性骨折,躺上半年就只能看着自己缺胳膊少腿的身体。
至于用刀刃抵挡?
那更是想都不用想,连刀带人都直接砸成数段,在那种力道下,没有人...鬼能够幸免。
但两人也没有想着以木具代替,这是两人对于对方实力的肯定,也是对自身掌控力的肯定。
下一秒,
悲鸣屿行冥二话不说,刚刚还在左手竖直旋转的流星锤倏忽间横扫而来。
巨大的铁锤带着顽石般的力道直捣黄龙,带动庞大的压迫感。
另一头的泷川凌在这巨大力道来临之前,迅速反应,一个退步,惊起一片浪花的同时与那流星锤尖锐的钉刺擦肩而过。
快!猛!
这是泷川凌对悲鸣屿行冥这一先手攻击的评价,他能感到吹到自己脸庞上的那股劲风,以及那浑厚力量所带来的压迫感。
甚至就连旁边观战的灶门炭治郎几人都没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悲鸣屿行冥就结束了自己的第一击。
我妻善逸无语地望着前面突然横扫而过的流星锤,向身旁的灶门炭治郎问道:“炭治郎,为什么岩柱他会有这种速度的攻击,”
灶门炭治郎张了张嘴,说道:“我也不知道...”
“笨蛋!是力量!”撕咬着烤鱼的伊之助目视着前方,向两人说道,“那种浑厚的体格,爆发的力量会有一种瞬间加速,挥动的力量与出击的速度成正比!”
几人交谈间,悲鸣屿行冥见自己的突然一击没能成功,也不准备收回动作。
抖擞气势,双手拉住精钢制成的锁链,借助流星锤向右横扫的力道,将武器绕着自身旋转起来。
他耳听着前方的水声,左右不停交替握住环绕周身的铁链。
下一秒,
只见他侧动身体,左右手紧紧握住铁链,手腕一翻,巨大的阔斧只直接向前砸去。
“嘭”的一声巨响,流水下的岩石直接被砸穿,流水夹杂着些许碎石迸裂而出,向着四周扩散,留下了一片片的浪花。
但这一击,同样打空了。
感受到锁链传给他的感觉,悲鸣屿行冥轻道一句:
“又躲开了么。”
只见,泷川凌一个翻转跳跃,快速躲过刚才的那一击,在落水的一瞬间,没有丝毫的犹豫,捏紧双刀就连连向前方的悲鸣屿行冥奔袭而去。
泷川凌深深的明白,对于他这种类型的敌人,近身攻击,才可能创造更好的优势。
雨之呼吸·叁之型
急速的脚步不停踏于流水之中,激起片片浪花的同时,整个人迅速接近到悲鸣屿行冥的身前。
“水声...”
悲鸣屿行冥集中耳朵感官,通过踩水声的间隔以及声音细微的远近程度,迅速判断出泷川凌的位置。
左手一拉,脚下的流星锤直接抡起,从左方向着面前的泷川凌的下盘砸去。
“果然如此...”
泷川凌早有预料,脚尖一踏,整个人高高跃起,双刃交叉,剑光浮现而出。
“淋漓·雨之斩。”
双手握紧,包含着他力量的一击向悲鸣屿行冥的面部斩击而出。
就在这一击近在咫尺之时。
只听一声金属撞击声,泷川凌的攻击被挡了下来。
“嗯...?”
泷川凌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阔斧,不禁微微皱眉,
“是在刚才拉了回来以做抵挡?”
“阿弥陀佛。”
悲鸣屿行冥再次轻道一声,右手握住阔斧直接发力,将上方的泷川凌震开,使得他向远处跳去。
但悲鸣屿行冥的攻击可不会就此作罢,只见他的左手再度攥紧锁链,刚刚落在前方的流星锤直接猛然抽回。
位置,就恰好是泷川凌将要落地的位置。
“是刚刚算好了吗?”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巨大的压迫感,泷川凌也没有丝毫慌张,迅速运作调转呼吸法,双目一睁,绷紧全身。
日之呼吸·柒之型
“阳华突!”
瞬间发力!
巨大的力道使得泷川凌手臂上的青筋暴突而起,在他下落的一瞬间斜靠着身子向着下方猛烈刺出。
水石激荡,翻涌而出!
只见泷川凌左手之上的刃尖竟死死地插在了那锁链的缝隙之中,流水直接被这力道击得向四周扩散。
流星锤因为锁链被阻断而失去了悲鸣屿行冥的力量,就只剩下了之前的惯性。
又因为流水的猛烈冲击而变得更加弱小,直接卡在了泷川凌的刀刃之上,发出片刻震颤。
在斑纹状态下泷川凌一击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完全能接下这一击。
“嗯?”
感受到手上的力量被突然阻断,悲鸣屿行冥停顿片刻,直接手臂发力向回抽动。
泷川凌可不敢怠慢,尽管自己或许可以跟普通力道下的悲鸣屿行冥拼一拼,但他的刀可不允许。
刚刚重新打好的刀,可不能就这么毁了,不然钢铁冢萤那家伙一定不会再帮自己锻刀,那家伙锻的刀,还是非常好用的。
念及此处,
泷川凌迅速将身体侧转,同时左手将的刀刃抽出,就在锁链移动的片刻间,右手的刀刃恰巧抽出。
下一秒,他重新落于水面之上,稳住身形缓慢起身,结束了这一波攻势。
我妻善逸看完了两人的这一波动作,停下了嘴中吃饭团的动作,颇为无奈地说道:
“我...貌似看不懂他们俩在做什么...只看到他们俩的攻势不停交叉,攻击的同时又被挡下,挡下的同时又发动攻击。”
“不啊,善逸,”
灶门炭治郎说道,也拿起一个饭团吃了起来,
“你最后一句话已经总结的很精辟了,攻击的同时又被挡下,挡下的同时又发动攻击。
“现在师兄他们这种柱之间的战斗,已经需要在攻击前,预测好对手下一步的攻击、动作,以用以自身的攻击或躲避,好不让自己陷入绝境,无法反击的地步。”
我妻善逸听后更加的无语,
“也就是说,战斗的时候还要动脑筋,根据对方的动作变换来改变自己的攻击方式...
“这种东西,像我只会一个壹之型的人怎么可能学得会啊!!”
“呜呜,靠本能,”嘴平伊之助不停撕咬着鱼肉,“多战斗,你的肌肉就能记住那时候应该做什么,然后再顺着身体自然而然的行动,也就能做到不动脑子战斗。”
“......”我妻善逸转头看向嘴平伊之助,“你在说你自己吗?”
“对。”
嘴平伊之助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似乎并未发现不妥。
锵锵!
锵锵!
几人交谈之间,河道中的悲鸣屿行冥与泷川凌两人也交手了数次。
刀刃刮蹭着坚韧的锁链,伴随着铿锵声,发出道道火花。
两人脚下的流水不断被撩起、砸起、斩起,伴随着一系列的动作随时变换着。
一对流星锤与阔斧在悲鸣屿行冥的手中被挥舞的流畅自若。
或劈、或撞、或砍、或掏、或绞。
锁链、阔斧、流星锤,完全发挥了其应有的作用,被他舞动的出神入化。
下一秒,
只听嘭的一声,浑重的流星锤猛地砸在了河床之上,庞大的力量直接使得浅浅的河道砸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水流激射,细石飞溅。
躲过这一击的泷川凌看着那片激荡,在心中不禁感叹悲鸣屿行冥不愧为最强之柱,其魁梧的身躯加之那难度极高的武器大大加持了他的实力。
尽管双目失明,但那双耳朵,却能轻易的捕捉到细微的声音,并迅速做出判断。
虽说泷川凌现在的实力并不惧这种攻击,以他的速度能轻易躲开。
但不得不承认,悲鸣屿行冥谨慎而又大胆的攻击方式,还是让他难以接近。
攻击夹杂着防御,防御夹杂着攻击,棘手无比。
强虽强,但斑纹就是一道坎,加之泷川凌已经将斑纹磨炼了有一年多之久,这种情况下,再败给没有斑纹的悲鸣屿行冥,怎么也说不过去。
泷川凌聚气凝神,吐息之间似有些许炙热的焰火。
面对再次飞驰而来阔斧,他集中精神,眼神忽然变得凌厉无比。
日之呼吸·玖之型
“斜阳转身!”
就在阔斧落下的瞬间,泷川凌突然消失在原地,整个人刹那间出现在了半空中,倒立的姿态向悲鸣屿行冥脖颈处挥去,两把刀刃上,伴有着鲜明的火光。
悲鸣屿行冥瞬间就有了感应:
“这种速度,如此炙热的温度,并不是雨之呼吸。”
岩之呼吸·肆之型
“流纹岩...”
但悲鸣屿行冥这一型式尚未用出,就便已停止的运作。
因为,泷川凌的刀刃在那刹那的时间,就已经晃过了他的脖颈,并且没有留下一丝的伤痕。
悲鸣屿行冥停止了手中挥舞的锁链,双手合十,向前方落地的身影轻道一句:
“阿弥陀佛,这场比试,是我输了。”
“喂喂!炭治郎!”我妻善逸瞪大着眼睛,推搡着身旁的灶门炭治郎,“这是你的火之神神乐吗?这么帅?”
“嗯,”
灶门炭治郎点了点头,也看向了河道中的两人,
“这是第九的型式,斜阳转身,具体原理就是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脚下,并在一瞬间直接爆发而出,将自己整个身体越至空中,以对手难以看清的速度斜绕斩击。
“基础原理与你的雷之呼吸·壹之型差不多,不过力量要更加精确一些。”
“你能用出来吗?”我妻善逸追问道。
闻言,灶门炭治郎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可以是可以,但我连师兄这种速度的五分之一都达不到,看起来就像是个跳起来的斩击而已,花里胡哨的,没有丁点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