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不管是在哪个时期,哪个地方,都是会形成出来的,在汉室的各路诸侯间有,在塞外的各部异族间也有。
“奉孝啊,这段时间忙什么呢?怎么一直没见你的踪影?”吕布坐在帅位上,看着神情淡然的郭嘉,嘴角微微上扬道。
“现在文若、志才他们,那都是忙的团团转,本侯怎么看你这般轻松?该不会是心中又在玩什么鬼心眼吧?”
郭嘉听闻此言,当即便叫屈道:“主公,您要是这样说话,那嘉这心中很不是滋味啊,嘉这段时间,那忙的可谓是……”
“打住!”
吕布伸断道:“你什么样,难道本侯会不清楚?说吧,最近这冀州、兖州之地,相互间动作频频,这是你搞出来的鬼吧?”
先前为了稳定幽州治下局势,吕布授意黑山军主帅徐晃,要根据冀州治下的局势,做出相应的动作。
可这段时间内,黑山军丝毫没有动静,可袁绍这个冀州牧,却变得更加的忙碌了,丝毫没有再理会过幽州之事。
郭嘉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原来主公都洞察到了啊,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嘉就全部说了算了。
先前还想着等此事做成了,再向主公禀明一切,现在时机也成熟了,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吕布做事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对待自己信任的人,就算是他们不说,吕布也不会过问,或者去干预什么。
要知道郭嘉在吕布势力之下,那所掌握的权柄,不可谓不重啊,不管是在军督府,还是所执掌的玄武卫,那都是吕布最看重的。
“说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吕布半开玩笑的说道。
郭嘉身躯猛然一颤,嘴角抽了抽,随后露出无奈的笑容道:“眼下我部势力的北疆之外,在主公的筹谋部署下,正在朝着积极的态势进展。
但仅仅是这样,那远远是不够的,毕竟汉室的那些诸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野望会愈发的增强。
现在主公所占据的疆域,刚好为他们所在势力之外,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屏障,是固然为我汉室排除了异族侵掠,但同时也为袁绍之流,带来了继续扩张的契机。”
吕布抚掌大笑道:“原先本侯还以为,郭奉孝是风流之辈,能偷闲的时候,那绝对不会多做一些事情。
但现在看来,本侯先前的印象,有出入啊,没错,奉孝所说的这些,本侯先前就已经想到了。
本来是想等到各方筹谋部署,都趋于稳定后,在寻奉孝去筹谋这些事宜,却没有想到奉孝提前做了。”
处在这样的乱世之下,对敌人心慈手软,那就是对自己的最狠的事情,所以吕布又怎会给袁绍之流,持续壮大下去的机会呢?
只要这汉室内郡,不被塞外异族势力侵掠,那该怎么挑起争斗,就必须要怎样挑起争斗,毕竟地方士族、豪强势力,若持续这样下去的话,对其日后征服天下,是极为不利的一件事情。
所以按照吕布的想法,塞外之地要乱起来,那汉室内郡的诸侯纷争,同样也要挑唆起来,这样他们就不会安心的壮大自己。
郭嘉笑着说道:“现在在嘉的操控下,借助玄武卫的势力,冀州袁绍已与兖州刘岱,起了很大的矛盾。
按照嘉的想法,袁绍虽说出身四世三公的袁氏,可为人却优柔寡断,内部间的派系之争,已经是摆到了明面上来了。
若是能在这过程中,让袁绍他们调转方向,对兖州,对青州之地展开攻势,那麾下所掌控的兵马,必然会蒙受不小的损失。
再者说这般持续的相争下去,那袁绍根本就无法安心,去发展富庶的冀州,到时就算是袁绍依势攻占了兖州,或者是青州的话,那麾下势力的底蕴,也必然会蒙受不小的损失。
更为重要的一点,袁绍若真是拿下这些地方,其麾下的派系,只会变得更加的复杂,到时只需一二计谋,便能让袁绍陷入到内耗的境遇下。”
郭嘉所讲的这些,若是让袁绍亲耳听到后,那定然会被气得勃然大怒,合着在你郭奉孝的眼中,我袁本初就这么的不堪啊。
吕布见郭嘉思路这般清晰,与自己所想的不谋而合,当即便说道:“好,不愧是风流倜傥的郭奉孝,当真是一代鬼才啊。
既然奉孝这般明确,接下来该怎么做,那有关这些筹谋部署,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必要的时候,可抽调黑山军配合你的行动。
本侯对奉孝的能力,那是百分百的信任,对奉孝的实力,那更是百分百的信任,本侯相信奉孝,一定能办成此事的。”
既然成了一部势力的首脑,那该当甩手掌柜的时候,就必须要当甩手掌柜,若是让自己变得异常繁忙,那这势力首脑当得是个什么?
郭嘉:“……”
见郭嘉露出无奈的神情,吕布又笑着说道:“奉孝,本侯还可以给你提供个思路,若是能借袁绍之手,让看似独立的雒阳朝廷,彻底成为袁绍的附庸,那将会是怎样的存在。
该胆大的时候,就一定要胆大,不要被眼界所局限住自己的想法,汉室已经乱到这一步了,若是不下一剂猛药的话,那就绝对不会涅槃重生的。
不管奉孝闹出多大的动静,本侯都是你坚强的后盾,谁若是敢说道什么,那本侯定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郭嘉:“……”
不知为何,在郭嘉的内心深处,突然生出了后悔的意思,自己没事鼓捣这么大干什么,怎么把自家主公那真性情给忘了。
现在好了,不仅自己先前筹谋的那些要完成,就连这彻底灭汉室根基的事情,自己也必须要费尽心思的去做。
这些筹谋部署,要真是完成的话,那天下又将会陷入到怎样动荡的状态之下,一想到这些后,郭嘉心中的悔意就更多了,但这世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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