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维斯基阁下,我倒是有点不一样的看法。”亚历山大微笑道:“想必您应该清楚复苏会这个最大的地下黑手组织。”
白子逸微微点头,这他确实知道,前两天在网上都传遍了,风头很盛,因为袭击各大家族的主力绝大部分都是来自复苏会。
这两天的网络热点、头条等都是复苏会的,想不知道都不行。
“那您知道您徒弟曾在无意间破坏了复苏会的一次重要行动吗?”
白子逸再次狠狠的瞪了分身一号一眼,苦笑道:“愿闻其详。”
于是,亚历山大便将桑德森获得那芯片的过程、来历等都大致的说了一遍。
白子逸闻言不禁皱眉:“真就如此凑巧,随便杀个人都能惹出这么大祸端?”
亚历山大微微点头,而分身一号则继续化作鸵鸟,埋头苦吃。
“所以说,除了斯坦森家族有出手的嫌疑之外,这复苏会出手的嫌疑同样不小。”亚历山大补充道。
“而且,我认为复苏会出手的嫌疑反而要更大一点。在桑德森刚获得战斗芯片时,我就已经将斯坦森家族的游戏负责人给剔出场了。”
“可以说,除了最后的两轮外,中间的命运游戏都是我负责的,而最后因为联邦插手的原因,我也不敢确认是谁将桑德森的消息给透露了出去。”
“斯坦森家族因为之前就已经被我踢出场了,所以他的嫌疑反而不大,更有可能的是复苏会。”
“当然,我也有嫌疑,但是这没必要,因为桑德森在比赛中就已经和我们伊万诺夫家族签订了契约,我没必要去针对自己自己人。”
听到这,白子逸看着正在侃侃而谈的亚历山大,心中暗道:“什么没必要,这里就属你的嫌疑最大好吧,糊弄鬼呢!”
自见面开始,他就已经感受到了亚历山大所蕴涵的恶意,因此,这内鬼,绝逼就是眼前这货。
“综上所述,诺维斯基先生,我认为你可能找错方向了,相比于斯坦森家族,我感觉更应该从复苏会那边开始调查。”
“命运游戏内应该有着复苏会安插的卧底,这才是导致了桑德森阁下行踪泄露的最主要原因。”
白子逸沉吟了一会儿,眉头舒展,似是叹气道:“唉,人老了,不中用了,竟然差点被贼人给蒙蔽过去,险些酿成大祸。”
“多谢亚历山大少爷为老朽解惑,老朽在这里谢过了。”说着,白子逸再次一口闷下杯中酒水。
“您客气了,诺维斯基阁下,我这也是占了情报的优势,您要是也如我一样了解如此多的情报,定不会被蒙蔽。”亚历山大紧跟着一口闷下,并出声宽慰道。
“老了,就是老了,现在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今后还请亚历山大少爷多多费心,提拔提拔我这不成器的徒弟。”
“还有这内鬼的事,亚历山大少爷找到后只需要通知老朽即可,多余的老朽就不参与了。当然,如果有用得到老朽的地方,亚历山大少爷也尽可以直说,老朽定不推辞!”
白子逸那苍老的面孔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郁,沧桑的语气中,似乎在诉说着那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的无奈。
原本应该看起来精神矍铄外表,此时似乎也夹杂着一丝丝暮气。
“我这是把老家伙最后一丝心气给打击没了还是说故意的?”亚历山大心中暗想道,并没有因此而放下警惕。
“诺维斯基阁下,您放心,以后桑德森就是我的嫡系,在伊万诺夫家族中绝对能得到更好的待遇!”他语气铿锵道,让人听来殊为可信。
“亚历山大少爷,感谢的话老朽就不多说了,接下来的七天里,老朽一定随叫随到,只是七天之后,老朽要前往荒神沙漠,恐怕得数月才能返回。”
“还请亚历山大少爷尽量在这七天内找出凶手吧,如果找不出来,也请亚历山大少爷告诉老朽潜在的怀疑目标,老朽虽久不出世,但也不是可以任人欺侮的!”
亚历山大注意到了白子逸目光中那森寒的杀意,心中为之一震。
“这是宁杀错,不放过吗?想要籍此杀鸡儆猴,宣告自己的存在?”
“果然,老家伙刚刚就是故意的,跟这群老东西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一不注意可能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尽管心中千回百转,亚历山大还是微笑道:“在下不敢保证什么,只能说尽力而为。”
“不知诺维斯基阁下为什么要前往荒神沙漠,据我所知,现在的荒神沙漠可不太平,沙漠内的异兽受到未知影响都已经临近疯狂,危险程度要远高于以往。”
“虽然您是七阶强者,但此时前往,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为什么不等到桑德森的事情解决完再离开呢?”
“到了那时,我相信荒神沙漠的异兽暴动也应该平定的差不多了,远比您现在去要安全的多。”
“唉”白子逸一声长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恍惚间,亚历山大似乎感觉自己再次觉得这个老家伙是真的老了。
他赶紧打起精神,将这个荒诞的想法抛到脑后。
“此事说来话长了...”听到这个开头,亚历山大心中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
“当年,我和六位同窗好友同读、同学,感情深厚,并结为兄弟,出来闯荡后,更是一起闯下了平川七怪的美名。”
“哦,对了,现在已经没有平川了,大概就在J区的范围内,时间太长,我已经有些记不太清了,这个不重要。”
“当时,我们七个闯出了平川七怪的美名后,就相约一起浪迹天下,行正义之事,平不平之气,直到”
诺大的客厅中,一片杯盘狼藉,原本主宾三人此时只剩下了亚历山大一人正静静地坐在原位。
缭绕的烟雾缓缓升起,亚历山大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之后。
“平川七怪?骗鬼呢!”他低喝一声,语气低沉,颇有种咬牙切齿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