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没有了吧?”
她也有些摇摇晃晃,因为一下子收取这么一大块地方,着实是累了,于是向他问道。
“嗯....没有了。”
他本着尽义务的心态将燃料库的大小告诉了她,至于能不能收,收不收,那是她的事,但她还真把这个地方给挖走了,还是很震撼的。
要知道,这原来可不仅仅是一堵墙啊,这可是有着大量燃料的燃料库!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无用,于是他们原路返回,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空房间,刷了一次又一次的卡,回到了地面上。
“您....要去鼎新机场是吧....?”
回到了商务车上,关上驾驶座的门,他回头问道。
“嗯....是的,能不能顺带去看一看.....”
她已经缓过来了,就算一下子收了这么多东西,现在仍然很平静,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就像是刚刚只是跑来拿个玩具,马上又要去下一家店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新奇的小玩意。
“好的,走了。”
没人敢反驳,万一这位海军大佬一下子把刚刚收走的大圆柱子们拿出来,砸到他们的头上的话,他们可能也就是一滩肉泥了。
那需要这么麻烦,一颗枪子的事。
人们对于强大的,神秘的,未知的东西就是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恐惧,尽管刘豫章并没有那么残暴,就算他们不带她去,她也就不去就是了。
更何况他们对于她的心理其实很复杂,因为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是吧....这点要求还不能满足?
汽车行驶的很稳当,在大漠上看起来很慢,其实也很快就到了。
鼎新机场就在酒航路上,而酒航路由于只是条小公路而已,所以并没有被丧尸封堵,就算有一两只闯上去了,开车加速撞上去也就完事了。
可机场可就不一样了。
这里也是军管区,原先有着大量的人——有空军地勤也有飞行员,还有战略支援部队过来交接的,甚至还有家属们。
可正是因为有这么多人,在戈壁上还孤立无援,又因为要起飞一架飞机需要花上许多的人与时间,所以便没有多少人逃出来。
商务车从交叉口向左前方行驶,很快便到达了机场旁。
这次,便是两人跟着刘豫章了。
因为眼前的机场,包括跑道,还有楼房里,全都是丧尸!
“额......这边的丧尸可能是把这里给清洗过后,附近有没有什么其他人了,所以就没有散到戈壁上,基本上全在这里了......”
主任畏畏缩缩地指到。
“唔.....这个又算什么?”
她看着眼前成百上千,在宽广的跑道上——充斥着血迹与飞机残骸的跑道上,来回走着,发出怪声,与在金陵城见到的人形丧尸差不多,不过都还没发现她们。
天上的机枪是不行的,因为据她所知,这里有着很大的地下机库,要是打了个过穿,打中了底下的飞机那可就不好玩了。
炮弹显然也是不行的,而贵的一塌糊涂的1130就更加免谈。
她拿出了一张沙发,坐了下来,两人知道她有办法了,于是像左右护法一样站在她身后,凝重地望着眼前的丧尸。
此时要是有人站在他们面前,那恐怕就要惊恐地跪下了,不光是因为这位大人物竟然有两名少将当随从,更是因为三人巨大的压力,一个是上过战场的,一个是学识渊博的,还有一位.....来自055的压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这样吧。”
刘豫章坐下了决定,两名随侍赶紧看向她等待命令。
“你们捂好耳朵。”
“什么?.......”
紧接着,他们就看见了比之前异能者小队们看见的更加震撼的一幕。
12架飞机同时出现在了上空,经过长时间的练习,她早已学会如何精巧的使用它们。
飞机的螺旋桨早已转到了最大速度,发出巨大的声响,整齐地向前飞去,而她的声旁,也瞬间出现了20把95。
两人瞬间就震惊了,但她并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她的两侧,每侧各有十把,都排成2×5的阵列,就像是一台人形毁灭机器。
头上的耳机也早就挂了上去,近距相控阵雷达早已疯狂地运转,将数千丧尸的精确信息源源不断地传来。
然后,天上的战斗机共72把机枪,与身旁的20把95同时开火了。
从没有见过比这还要壮观的景象了,早已脱离了战争与屠杀的低端层面,到达了一个艺术的高级境界,战争是艺术,屠杀也是,但她所做的,她身旁与空中共92把枪械喷出的火舌,早已是一种纯粹的艺术。
疯狂倾斜的弹雨就像是密集的鼓点,又像是疯狂演奏的钢琴,但恐怕就算是《野蜂飞舞》也弹不出这种感觉。
不停划过的流光就像是不停拉动的提琴或二胡,但恐怕就算是组成了几个乐团,也奏不出这种意境。
而那精准的命中率:每一发子弹的命中,都是一颗晶核的破碎,一个丧尸的倒下,也仿佛像是整齐的格律诗,一丝不苟,没有差错,整整齐齐。
一头头丧失的倒下,泼洒在地面的蓝色液体,与丧尸似乎也是在跑道上形成了一幅巨大的画作,你没法说它是国画还是西方画,它有着毕加索的抽象,也有着八大山人的泼墨。
一旁的两名军人也都震撼了,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以后想必也不会见着,这是只属于他们两的景象。
“啊......没想到啊......这种东西....”
“是啊....”
没想到原本用来屠杀的工具,居然也能演奏出如此华美的乐章,它早已超脱了原本那庸俗的用途,而是到了刘豫章手里,它变成了高雅的制造器。
“啊....艺术啊.....”
“是啊.....艺术啊......”
随着枪声的熄灭,两人热泪盈眶,丧尸仍然在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向着这巨大的画作泼着墨水,而刘豫章收起了飞机与枪,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走?”
她收起了沙发,向着两个感动到了极致的老年人问道。
“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