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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费介各种念叨和诽谤,走在京都街道上扶着司理理的范闲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心想,估计又是小爱那丫头背后说自己坏话呢。
“范公子可是身体有所不适?”
“无碍,无碍。”
“莫不是昨晚又踢被子了?”
范闲老脸一红,简直胡说,自从晚上习惯抱着个贴身丫鬟入睡以来,他就再没踢过被子好吧。
以自己的九阳神功内力,就算踢了被子,也不该感冒才是。
“我昨晚与你同房,踢没踢被子,你不是很清楚吗?”
范闲与司理理有说有笑,你依我浓,在京都街道撒了一地的狗粮,看煞旁人。
在半道拦下一辆马车,说是了句郭宝坤征用,便将人赶下了车,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多谢公子体贴!”司理理在马车里道了声谢。
范闲并未应答,只是继续驾着马车继续前行,心中不断回想着太子的种种诡异。
庆帝又为何要杀梅老头?
如今看来,即将到来的牛栏街刺杀,应该是长公主主导所为,只是不知道她会以怎样的手段让自己出现,太子在这其中,又会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范闲总觉得太子和庆帝之间,有着些什么不可言语的秘密,但一时间也无从猜测,真是烦恼即菩提。
庆帝是大宗师,又是已经成了精的老狐狸,琅琊阁很难御书房这种天子鼻息之地安插探子。
真当庆帝手中的刀不利了?
论心机智谋手短,范闲都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庆帝和陈萍萍都有着很大的差距,若非自己系统的金手指和穿越的先知先觉,怕是如今也不过一具傀儡而已。
琅琊阁在庆国境内的情报网,每走一步都需要小心谨慎,再谨慎,一直发展得很缓慢,不是没有原因的。
把司理理送到醉仙居,范闲也就回了画舫,司理理挽留过,但是这女人媚力太大,范闲还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干出些什么事情,反而坏了自己的计划。
从画舫上下来,范闲察觉到周围多了些眼睛,也只是晒然一笑置之不理,看情况,应该是冲司理理来的。
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林供的人。这小子很奸诈啊,明明已经到了京都,却至今未曾现身,先是去密捕了程巨树,现在又来抢司理理手中的令牌。
如今看来,虽没有了二皇子从中谋划,这牛栏街刺杀也还是会上演的。
还有一点范闲很好奇,在林珙密捕程巨树的时候,琅琊阁借机横插一脚,灭杀了林珙带进京都的大部分高手,如今他又从哪里调来的人手。
莫非是长公主?
大意了!
今天是来京都的第四天,范闲总觉得自己今天好像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没有做,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就在离开醉仙居的门坊时,一道巴掌身成功提醒范闲,拍了一下额头,恍然大悟,自己今天好像还没有打人来着。
真是失算。
本来想揍太子的,可是这货硬是不招惹自己,就算是在公堂之上,也是一副秉公执法的样子,对司理理行刑,也只是点到即止。哪怕最后提到滕子京,也说交与陛下圣裁。
和气得范闲都不好意思打他。
寻着巴掌声的方向走去,范闲看到了一个熟人,昨日自己首次来到醉仙居,替他捏肩按摩的那个姑娘,最后因为自己没银子,好像还没付钱来着。
看着她脸上的红色五指印,范闲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看到范闲到来,那姑娘下意识地就往范闲身后躲。
以醉仙居在这京都的地位,居然敢在这里闹事,范闲倒是好生好奇,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一袭玲珑沁园青衫,腰间挂着白玉霜月佩,腰带镶嵌着金丝,脚上是琉璃踏云靴,好家伙,一身的珠光宝气。
穿得很帅,人长得就有些对不起观众了,最主要的是还伴有浓浓的胭脂味。
“小子,你谁啊?”
范闲不断掐着手指,算算眼前这人多少身家,待会儿应该打劫多少合适,听到对方开口询问,范闲心中愕然了一下,这人竟然不认识自己?
难道是自己最近变得自恋了,其实这京都还有人不认识自己?
还以为经过拆靖王府、暴揍二皇子、夜宿司理理画舫、再加上今天的官司,这一系列的光辉岁月,京都应该没有人不认识自己才对。
看来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己就是太善良了,还专门做好事,为京都造福,所以名声才一直传不出去。
看了眼身后的女子,今日依旧是素装素颜,在这醉仙居也算是美人胚子一个。
“他为何打你?”
“陈公子想要今夜留宿于我房中,我心里不愿,便拒绝于他,哪成想却挨了打。”
这姑娘倒是个硬性子,脸上挨了打,也没有小女儿家那般哭哭啼啼。
醉仙居的规矩,姑娘家若是不愿,万不可强求。
今日心中烦乱,也没了装逼打脸的兴致,随口问了一句,“这陈公子何许人?”
“兵部尚书之子,手下养了许多武者,在京都颇有威望,常来烟柳之地寻欢作乐。”
“姑娘倒是清楚得很。”
“你们聊完了吗?小子我问你话呢,你谁啊!敢坏爷好事,小心夜间不要走夜路。”
范闲摇摇头,这智商,跟郭宝坤有得一拼,不是先天傻,就是被后天强行降智的那种。
心中不知为何无端生起一股烦躁,范闲也就没了装逼打脸的心思,直接抬脚就是一招连环踢,一道人影撞破阁楼扇门,从窗口飞了出去,落入下方的流晶河之内。
心中越发烦闷,抑郁难当,这是系统的一种附带永久技能,每有这种心悸之感,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这是一种危险的预警。
这一刻,范闲别无他想,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希望不要太坏!
转身就走,匆匆离去,却见那姑娘跟了上来,转身不耐问道:“为何跟着我?”
却不曾想,姑娘直接在范闲身前跪了下去。
“但求公子怜惜,脱离这无边苦海,奴婢愿一生一世做牛做马。”
范闲眉头紧皱,他现在心情真的很遭,没有这些许闲情逸致来顾得这许多烟花之事。
自己现在必须尽快接手情报,至于其他的事情,顾不得了,也懒得于她废话,掏出一块玉佩丟给她,“你自己找马车回范府。”
一个闪身,范闲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