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部长都对她挺好的,但他们两人的关系似乎相当恶劣,这让她的处境十分尴尬。
“额……希尔薇小姐,能问一下苏明现在在哪里吗?”安西丽尔问道。
“小明他啊,”希尔薇把手指伸进红色的头发里,挠了挠头皮,然后摸着下巴,思量了片刻道,“按照时间,应该已经跟副局长修炼去了吧,有可能还在岛上,但也有可能已经离开这座岛屿了,毕竟小明可是自由人。”
安西丽尔闻言,默默地低下了头。
实话实说,她现在也搞不清自己对苏明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所以她才想要见他一面,和他说清楚。
“部长,我已经掌握异化了。”
声音从前方传来,希尔薇循声看去,看到芙罗拉孤身一人站在路边,看样子早就在这里硬接她了。
希尔薇注视着芙罗拉,嘴角上扬,露出微笑。
对芙罗拉的进步,她很满意,也很吃惊,她在进入白雾之前,给芙罗拉指明了出岛的道路,但并没有教她怎么学习异化。
也就是说,芙罗拉对异化的学习方法,全都是网课上最基础的笼统概括。
靠着那种精神枯竭感知法,她竟然学会了异化,能在这种学习环境下这么快得掌握异化,只能说芙罗拉是天才。
“所以?”希尔薇试探着问道。
“请教我怎么掌握自有结界。”芙罗拉无比认真道。
“别在这里说这么严肃的事,我交给你的工作完成的怎么样?”
“并不难,这是您离开这段日子的报告。”芙罗拉把一个文件夹递给希尔薇。
她急于获得希尔薇的认可,但希尔薇甚至没有接过文件夹,而是随意地挥了挥手:“稍等一下,等下班之后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现在我有其他事要忙……安西丽尔,跟我来,我带你看看你住的地方。”
芙罗拉看了看希尔薇身边的安西丽尔,对方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她一眼就认出对方是梦中人。
“差点忘了,介绍一下,这位是安西丽尔,在白雾世界里帮了我们很大的忙,这次来这边是为了找苏明。”希尔薇介绍完安西丽尔后,转而介绍芙罗拉,“安西丽尔,她是芙罗拉,是苏明的朋友。”
在芙罗拉苦心经营调查局产业,并且努力钻研异化的时候。
另一边,夜枭则陷入了严重的自我怀疑之中。
那一天,他去熔炉岛的码头,准备应对调查局的袭击,为此他做好了万全的防护准备,但最后没有任何人对他们出手,而他们也没有等到从飞艇上下来的受伤的苏明。
毫无疑问,苏明到达熔炉岛的情报是假的,这足以证明这一次是调查局为了引蛇出洞,埋伏他们的陷阱。
但为什么背后的主谋没有对他们下手呢?
是因为他们藏的太隐蔽,所以调查局没找到他们吗?
不应该,他并没有故意藏得很深,甚至露出了一些破绽,好让对方对他布置的饵食下手,自己则可以上演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但事不遂人愿,夜枭等到最后也没等到有人对他们动手,这让他产生了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那一刻,本该是猎人的他仿佛变成了猎物,他的意图被对方看穿了,而对方并不打算轻易把他钓起来,而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短时间内对他放任自流。
这件无法确定,更无法证伪的事,一直困扰着夜枭,让他夜里都不能安眠。
如果不是吕新元那边传来了好消息,恐怕他的思维就要一直困死在这个没有答案的阴谋论里无法解脱了。
在他和团员们在东阳岛等待苏明归来的时候,吕新元在网上找到了关于神秘之眼的蛛丝马迹,靠着真情备注,他最终找到了神秘之眼的高层成员。
令人感到惊讶的是,这名神秘之眼的高层成员现实中的身份,竟然是一个陆合联盟内的高层。
这对掠杀团来说是绝好的消息,他们掠杀团和神秘之眼有着相同的目标,那就是杀死苏明。
站在夜枭的角度看,盟友的势力越强,杀死苏明的成功率自然也就越高。
他已经让吕新元和那位联盟高层联络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双方就能建立起初步的信任。
等到那时,获知苏明的下落就变成了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陆合联盟掌控着大量的飞艇,苏明很可能就是乘坐陆合联盟的飞艇,在岛与岛之间穿梭。
所以只要调查苏明的乘艇记录,就能轻松获知苏明目前的所在地。
他叫做乌林,是陆合联盟空中联防军团六号团的团长,负责指挥军用飞艇,保护普通飞艇的航线安全,也负责打击那些专门打劫商用飞艇的空中盗贼团。
在以交通运输,基础建设为核心战略的陆合联盟,他这个职位不可谓不重要,但除了这个职位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职位,那就是一个神秘组织的高层管理者——神秘之眼的将级人物。
比起实现陆合联盟的伟大理想,乌林更乐意实现神秘之眼给他承诺的理想,毕竟和全人类共同幸福比起来,一个小群体的个人幸福要容易实现得多。
诡异不可测的不可知之力,让这个名为神秘之眼的组织拥有无限的潜力,只要他们想,就没有人能知道他们的存在,而近乎于恶魔契约般牢固的承诺,更是让组织内部固若金汤,坚不可摧。
这是一个没有背叛的强大组织,乌林本以为自己会一直以这种双重身份活下去,没人能看穿他的秘密。
但就在昨天,有一个年轻人联系上他,说自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他说他知道他是神秘之眼的成员。
乌林第一次听到对方这么说,完全惊呆了,他不明白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从哪里暴露的,凡是认为神秘之眼的成员,都必须对共享力量的同伴忠诚,不作出背叛伤害同伴的事。
所以绝不可能是组织内有人背叛出卖他。
乌林想不通对方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知道了他的秘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