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性飞涨后,陈义的速度也快了许多,祥龙升天飞行起来甚至比托尔都快,眨眼便冲到了土星另一侧。
这里的战斗非常激烈,绵延广阔的土星环都被波及,到如今甚至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变得稀稀疏疏,像被蚂蚁啃食过的叶子,千疮百孔。
陈义视线略过不再瑰丽的土星环,落在战场上那个银白色的人影身上。
银色滑翔者,且不论他为行星吞噬者做的那些事情,在他母星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英雄。
这是一个悲情的故事,银色滑翔者本名诺林莱德,是一名外星天文学家,当行星吞噬者降临他的母星,意图吞噬整颗星球的时候,诺林莱德决定和行星吞噬者谈条件,乞求行星吞噬者放过他的母星。
作为代价,诺林莱德自愿成为行星吞噬者的使者帮助他寻找其他可供吞噬的行星。
行星吞噬者考虑一番后,答应了诺林莱德的条件,并赐予诺林莱德强大的力量,也就是那张银色滑翔板。
当诺林莱德踏上滑翔板的时候,一股神秘而强大的能量涌入他体内,全身立刻生出了一层全银的外壳,并且连同记忆、善恶、良知、道德观等完全消失。
自此以后,善良的天文学家诺林莱德消失了,只有没有感情的行星吞噬者使者,银色滑翔者。
诺林莱德成为银色滑翔者后,行星吞噬者便命令他去找能吃的星球,而银色滑翔者因为记忆被消除的关系马上指着自己的母星说:“那颗可以吃”。
但是,行星吞噬者摇摇头,回答他说:“我跟一个值得尊敬的人约定过了,不能吃那颗”。
这便是银滑悲情的故事,为了拯救自己的母星,甘愿牺牲自己,甚至得到了行星吞噬者的尊敬。
说实话,对银滑,陈义真的很难生出恶感,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
“发什么呆呢?”托尔追上陈义,发现陈义呆怔半晌没有动作,诧异地推了他一把。
陈义回过神,视线再次集中,看向银滑,嘴上道:“银滑的防御太厉害了!”
银滑密布全身的银色物质非常神奇且强大,不管是关羽的春秋刀,还是祝融的三昧真火,都没有办法打破这层银色物质,无法伤到银滑分毫!
反观被银滑提在手上的暴君,在上百位八变真仙数百位真仙高手的围攻下,已然重伤,浑身上下都是各种伤口,亏得他肉糙血厚,不然早成干尸了。
“阿义,你没事啊!”群仙当中,金燕子很快注意到陈义,惊喜莫名,泛红的眼眶中忍不住滚出泪珠,泣不成声的传音。
陈义飞身落在金燕子身边,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珠,柔声安慰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啊,可没有那么容易死!”说着,又咧嘴一笑,颇为自得地说道,“不仅如此,我还因祸得福,吸收了星尘的本源精华,实力大涨呢!”
说完,陈义还显摆地使出一招纯阳剑,三尺余长的真元剑,带着滔天的剑意,刺破混乱的宇宙空间,电光火石间,便撞在银滑的胸膛。
带着锐利剑锋的纯阳剑如其他攻击一样,并未打破银色物质的防御,但强大的冲击力还是让银滑略微后仰,稍显踉跄。
纯阳剑虽然并未建功,但其流露出的强大威能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臭小子,你七变了?”鲁彦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陈义,脑子里不禁回忆起刚见陈义时的场景,那时的陈义打几个真元境的天兵都费劲。
这才几年时间,陈义的进步,可谓是冠绝古今!
震惊的不止鲁彦,默僧、杨戬等熟识陈义的人,皆是差不多的表情。
陈义满脸笑嘻嘻,抬头看了众人一眼,道:“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的攻击根本奈何不得银滑!”
“你有办法?”杨戬扭头看向陈义,拧起的眉角微微舒展。
别看天庭群仙将银滑和暴君围困住,可实际上,天庭一方反而处于下风,天庭群仙只能倚仗阵法和领域限制银滑的速度,靠着人多势众压制银滑,却没有任何办法真正击败银滑,甚至连伤他都困难。
更让杨戬忧心忡忡的是,银滑被围倒也不急不躁,明摆着是在拖延时间,等着行星吞噬者亲自降临。
陈义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看着在密集的术法神通中游刃有余的银滑,说道:“你们有试过将银滑从那块滑板上打下来吗?”
银色滑翔板是银滑的能量源泉,可以源源不断给银滑提供磅礴的宇宙能量,一旦离开滑板,银滑就将失去所有能量,甚至会退化成诺林莱德,根本不足为惧。
奎星闻言轻咳一声,手中朱批笔的笔锋都变得参差不齐,亲润如玉的笔杆也变得黯淡,脸上露出几分苦涩,郁闷地回答道:“我们尝试过,可惜,没有成功,他太狡猾了,速度也太快了!”
听着奎星的话,陈义脑中默默想起电影神奇四侠2中轻松被打下滑板的银滑,再看看包围圈中像泥鳅一样灵活地穿行在各种能量爆发中的银滑,一时间有些无语,不知道该吐槽什么。
沉默半晌,陈义想了想,转身看向齐天大圣:“大圣,你的金箍棒,能借用一下吗?”
齐天大圣早早赶了过来,也和银滑交过手,可惜无坚不摧的金箍棒在对上银滑后,并没有讨到好,反倒是齐天大圣自己被反震之力震的双手发麻。
“俺老孙的金箍棒对他没用,打不破那家伙的一身铁皮!”齐天大圣嘴上嘟囔着解释了一句,一边又好奇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把银滑从滑板上打下来啊!”陈义笑呵呵地解释了一句,旋即又看向其他几位身怀重宝的家伙,索要他们的兵器法宝。
奎星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有大略猜到陈义的心思,有些担忧:“这怕是不行,一旦放开,银滑很可能就逃走了!”说着,又耐心解释道,“我们为了留下银滑,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一旦他跑出去,再想困住他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陈义闻言耸耸肩,一脸随意地反问一句:“那能怎么办,就这么拖着吗?与其如此,倒不如拼一把,万一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