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棠最近都待在家里养伤,行动不便的情况下,肯定是让夏俊生在食堂打包饭菜带回家吃。
不过纸鸢清楚老妈胃口特别小,扒拉几口白米饭就吃不下了。
秉着不浪费粮食的传统美德,她决定回去帮忙清理干净。
“你中午不是在食堂解决?”
看到女儿溜回家,沙发上的海棠,还是感觉挺意外的。
纸鸢瞄了眼桌上的碗盘,果然还有许多饭菜。
她将背包丢在椅子上,径直前往厨房洗手:“我这不是担心你,所以回来看看嘛~”
即使家里没有剩余的饭菜,纸鸢也可以叫外卖上门。
还好自己赌对了,中午不至于饿肚子。
“老爹他人呢?”纸鸢端起碗筷,坐在海棠身旁。
电视上的新闻刚播放结束,叶海棠指了指阳台:“他在外面拖地,你有什么事吗?”
纸鸢瞥了她一眼:“没事就不能随便问问?话说回来,今天你感觉腿怎么样啦?有木有恢复些?”
“木有,我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海棠打了个呵欠。
“你姥姥刚刚过来一趟,被她发现我腿的问题。”
“我就知道,老人家是闲不住的。”
叶海棠满脸无奈:“她进来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问我今天怎么没去上班。没敢说是被人抢东西弄伤的,我就说走路没注意摔了一跤。你记得别泄露出去,我不想让她担心。”
夏纸鸢点点头:“行,跟你比起来,我嘴巴还是很严实的!”
“你是故意回来气我的吧?”
“怎么会呢?”
纸鸢不以为然,开始扯陈年旧事:“记得我以前嫌弃姨妈偏心,在她家吃饭时经常把好吃的让给表哥。回来跟你抱怨后,转身就跟姥姥说;然后姥姥又跟姨妈说,最后姨妈把我抓过去当面对峙一番。你是习惯卖队友,可我又不一样,不像老妈那么没下限。”
“咳咳...”叶海棠轻咳几声,试图盖过这一章。
别人是日常坑爹,纸鸢则是被老妈下套。
叶海棠开始转移话题:“南桥的奶奶不是扶人被讹?幸亏有好心人出面作证,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完了。要是那个人不愿意站出来,南桥奶奶的清白就被毁了。”
“事情能解决当然是最好,实在不行大不了就赔一笔钱。”纸鸢已经见怪不怪。
“你吃完后,中午休息一下,下午上课才有精神。”
“知道,你别说了,让我安静地会儿。”
“不是我说你,现在也快十八岁了,很多事情不需要我...”
快速解决完碗中的饭菜,纸鸢逃也似地离开客厅。
她最烦老妈念叨,一刻都待不下去。
纸鸢中午是打算在食堂恰饭的时候,跟芮伊解释一下上周放鸽子的原因。
结果没等到她人,只能独自回家休息。
另一边,有人将纸鸢演讲的解析录音,上传到某个历史知识论坛里。
起初他只是想在其他人面前装比,没料到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竟然会引来学术界无数泰斗的围观讨论。
清大教授XXX:我想问问楼主,有没有这段录音原主的联系方式?
西大砖家XX:同求,原本没注意到这些,不曾想桃花园祭竟然隐藏着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
海大叫兽XXX:可以从这段录音听出,原作者是一个专业的历史研究人士,他/她肯定拥有丰富的经验和过人的洞察力。
北大博士XXX:附议!
......
在一帮大佬囔囔着要知晓创作者身份,索取联系方式进行学术上的交流时,那位想要装比的同学终于感到不妙。
索性装死不回信息,要不然让他去哪找纸鸢的手机号码?
就算他真的敢去要联系方式,估计人家也不会乖乖配合,还会满脸嫌弃地让自己赶紧滚蛋。
说白了这位同学不是原创人,只是记录夏纸鸢解析演讲的搬运工。
今天所有的科任老师,都在评讲期中考的试卷。
纸鸢补填完错题本,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要是在上辈子,无聊时可以追番、看小说、刷视频、打游戏等;可在科技如此贫瘠落后的现在,只能找点事打发时间。
台上的老师看到她在走神,原本是打算提醒一下,后来又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因为夏纸鸢在高二年真的非常出名,最早是成为学生会主席的缘故,后来又异军突起直接杀进前三十的席位。
很多觉得有内幕的人,在遭受连续两次打脸的情况下,已经彻底接受她是王者的事实。
虽然觉得不需要当面提醒对方,但作为一名合格的教师,苏娅还是轻咳一声,开始旁敲侧击:“趴着的同学坐直了,接下来要讲完形填空,不认真听的话很容易错过关键的知识点。”
果然,听到英语老师的话,纸鸢呆滞的眼神终于恢复如常。
苏娅收回目光,拿着粉笔在黑板上书写试卷原题。
老实说纸鸢平时上课的表现有点糟糕,可人家考试还是能越过及格线,确实让她这个英语老师无话可说。
至于纸鸢前方的男生,苏娅也特别有印象。
当初就是阿伟回答问题时,硬生生扯到数学过去,还飙了一句“听懂掌声”。
让苏娅比较意外的,便是徐城伟的英语成绩。
要知道这家伙月考时一塌糊涂,期中考试却突飞猛进,差一点就突破一百四十分,成为班级单科成绩前几的存在。
太过反常的表现,让苏娅怀疑他是不是作弊,可又没什么直接证据。
纸鸢跟英语老师的想法相差无几,但她更愿意相信阿伟同志是有真才实学。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不能小觑他人努力的成果。
话说回来,芮伊中午怎么没有过来找她?
纸鸢陷入沉思:难道是有什么急事,所以才没有过来吗?
当初小可爱出国时,纸鸢有很长一段时间,也是不习惯一个人吃饭、自习。
好不容易重新适应孤独的生活,芮伊又突然跑回到学校,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
纸鸢晃晃脑袋,心里暗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仅仅是第一天没有凑到一块就这么不习惯,要是未来自己跑去读大学的话,该怎么融入新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