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呜·滴呜·滴呜......
十分钟后,五辆警车来到富美街。
站在横头磡村口的雷洛,冲着警车不停挥手。
“停车!”第一辆警车内,陈统探长对司机说道。
司机一踩刹车,恰好停在雷洛的旁边。
雷洛拉开后车门,同其他便衣挤在一起,刚刚坐下,就听陈统探长道:
“阿洛,办的不错,立了大功。”
雷洛笑着道:“全靠阿叔撑腰,爆浆才愿意保持中立。”
“开车!”陈统探长笑了笑,扭过头对司机再次说道。
五辆警车进村,将村民吓了一跳,社团的人同样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紧张兮兮的生怕冲着自己来。
村口各大社团的暗哨,瞬间朝着自家的老巢狂奔而去。
此时,臭嘴雄正在赌档的账房内,带着手下大吃大喝。
赶走了差佬,少交一笔规费,使得他今天心情不错,特意买了很多食物来犒劳手下。
臭嘴雄也不傻,知道差佬肯定要找自己的麻烦,到时候只能靠小弟顶着。
警车走的大路,社团的暗哨抄小路。
加上横头磡村的路不好走,警车的前进速度非常慢。
臭嘴雄的小弟猫仔用尽全力,抄小路跑了回来,穿过赌档大厅来到账房。
“大......大......大佬......”猫仔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一边大口大口喘气,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
“猫仔,你不是在把风怎么回来了?”见到小弟的样子,臭嘴雄皱了皱眉头道。
说到这里,他心中突然一动,问道:“是不是出事了!”
猫仔拼命的点头,休息了片刻,终于缓过劲来,急忙说道:“大佬,不好了,有五辆警车开进横头磡村!”
“什么!五辆警车?”臭嘴雄猛地站起身来,目光闪烁,厉声问道。
猫仔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五辆警车!”
刹那间,臭嘴雄意识到不对劲,马上吩咐小弟道:“猫仔,你现在立刻去给我召集人马,其他人准备家伙,来者不善!”
横头磡村忽然来了五辆警车,不用猜就知道冲着自己来的。
“好的大佬!”
猫仔一点头,转身又跑出赌档去喊人。
账房内,臭嘴雄将角落一块灰布掀开,顿时一箩筐,明晃晃的西瓜刀映入眼中,随后说道:
“芭蕉,给大家分武器!”
芭蕉把箩筐拉出来,取出一把把的西瓜刀分给屋子里的小弟们。
当武器分完,臭嘴雄感觉不保险,立时想到了孝字堆,犹豫须臾道:“芭蕉,你去找爆浆借人,事后少不了他的好处!”
“好!”
芭蕉也不废话,同样转身跑出赌档。
可惜,臭嘴雄失算了。
倘若换成雷洛没见爆浆,看在同门的面子上,或许会借兵给他。
芭蕉刚走不久,赌档外传来警笛声。
赌档内。
赌到发疯的赌客们听到滴呜的声音,顿时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的他们,疯狂抓向赌桌上的赌资,企图带着自己的钱逃跑。
当然也有精明的,不管自己的赌资,直接跑出赌档。
警车未停好,有几名赌鬼运气好,一溜烟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
其余人则没那么好运气,恰巧被下车的军装给堵住。
看到一涌而出的赌客们,军装拎着警棍当头砸了过去。
赌客们只不过是普通人,马上吓得不敢动弹,抱头蹲到地上。
这时,一柄西瓜刀,砍断了赌档的帘子。
臭嘴雄带着十几个小弟,凶神恶煞的手持西瓜刀走了出来。
不过,他很快被眼前的一幕惊到,密密麻麻五十多号差佬站在赌档的门口。
咣当!
一声轻响,臭嘴雄的一名小弟震撼之下,刀没拿稳掉在地上。
响声惊动了黄大仙警署的差人,数十双眼睛同时望向臭嘴雄。
一时间,臭嘴雄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臭嘴雄,好久不见!”四眼坤冷冷的盯着这个不给自己面子的家伙,冷笑道。
为了在小弟们面前保持大佬形象,臭嘴雄强制镇定,不甘示弱的道:
“仆街,四眼坤,NTMD的有种出来跟我单挑,叫人算什么好汉!”
听到这话,别说四眼坤笑了,就连其他便衣和军装警员也忍不住大笑。
“臭嘴雄,我看你是痴线了,脑子不够使,竟然说出找差人单挑这种蠢话。”
“坤哥,跟这家伙废什么话,直接抓起来带回警署,好好整治!”吹水华一旁说道。
在道上混,有几个混混不知道警署有多黑。
臭嘴雄自然也不例外,如果真被抓回警署,他甭想囫囵的出来。
“别过来,谁敢过来,我砍死他!”臭嘴雄挥舞手里的西瓜刀,高声厉喝道。
“敢动我大佬,砍死你们这帮死差佬!”
见老大动手,臭嘴雄的小弟们有学有样,挥舞着西瓜刀跟警察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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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芭蕉来到孝字堆的烟馆。
奈何,爆浆与雷洛早已达成协议保持中立。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爆浆已然离开富美街去找自己的大佬肥胆灰。
只留下纸扇明,来应付臭嘴雄派来的人。
爆浆不在,作为白纸扇,纸扇明自然做不了主。
“芭蕉,对唔住,你来晚了,大佬刚刚去了深水埗见肥叔!”
听闻此言,芭蕉急得直上火,接着道:“纸扇明,明人不说暗话,借一批人给我,完事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纸扇明暗自冷笑,五辆警车进横头磡村,当他瞎子。
再说,爆浆已经和雷洛谈好,更加不可能借人。
“抱歉,我做不了主,必须等大佬回来!”纸扇明摇头道。
芭蕉怒了,大吼道:“大家同门兄弟,你们孝字堆真的见死不救?”
“芭蕉,我们是同门兄弟不假,但你为难我一个白纸扇有屁用......”
说着,纸扇明指了指屋子里的几名小弟道:“你问问他们,听我的嘛!”
换成平时,爆浆的小弟肯定不敢点头,现在非常时刻,爆浆也交代过。
“芭蕉,不要为难明哥了,他确实做不了主。”
“没错,芭蕉别搞明哥.......”
爆浆的小弟们纷纷附和。
芭蕉气急了,无能狂怒的指着纸扇明道:“纸扇明,你够种,同门见死不救,我们总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