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芊芊的经脉被内功齐齐震碎,治疗的唯一方法就是,向她的体内输送内力,才能帮她把经脉再接起来。
当然了,也不是随便输送内力就可以,宗师之下的内力都办不到,也幸亏荆哲在几个月前就到达了宗师之境。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一晚上就过去了,而荆哲也在天快亮的时候,把手从仇芊芊身上收了回来。
再看仇芊芊,她之前苍白的脸色,此时已经带着些许红润,荆哲又查看一番,确定她的经脉已经被完全接上,这才放心下来。
把仇芊芊放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荆哲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刚下床,荆哲就感觉有些头晕眼花,轻轻闭眼,慢慢定下心神。
为人接通经脉这事,荆哲还是第一次做,不过他也听说过,为别人输送内力,无非就是耗费自己的内力而已,现在头晕倒也正常。
不过仇芊芊没事,他就放心了。
“芊芊,我去报仇,等我回来。”
在仇芊芊额头轻轻吻了一口,荆哲这才关门离开,而他不会发现,此时的仇芊芊眉头微微蹙起,手也抓起了床单。
“荆社长,你的脸色…”
于利今天也起了个大早,在外面等着荆哲,看到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不免惊讶。
“哦,没事。”
荆哲摆了摆手,又说道:“对了,我娘子昨天晚上过来了,就在我的房间,让下人们准备些粥饭,等她醒了,给她送过去!”
“好,荆社长放心吧,我这就安排!”
说完之后,于利才算了解,荆哲的脸色为何这么白了:到底是年轻人啊,这脸色,看来是忙了一晚上啊!
而荆哲呢,则一个人骑着马出了城,按照他跟于利商量好的,汝州军队此时都聚集在城墙上下,不得外出,以防不测。
不多会,荆哲就来到了汝州城外,那条连通东西的大道上,晋王一行人从津西过来,必定会经过此处。
果不其然,当太阳彻底爬上枝头的时候,从西边的方向腾起一片黑云,然后就能看到黑压压的军队缓步朝这里驶来,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结尾,可见人数有多少!
随着队伍行进,距离荆哲越来越近,荆哲也能看清站在这些军队最前面的正是晋王和西疆大王喀丹,而后面的两人则是青阳掌门和喀丹的弟弟,西疆万将喀卢奇,都是老熟人了。
而喀卢奇一出现,说明这次喀丹从西疆带了至少一万人的大军,跟荆哲的联合演戏,可谓诚意满满。
此时,汝州城外,空空荡荡。
汝州城墙之上,包括于利在内的所有汝州官兵看着这么多联合军队越来越近,手脚都有点不受控制的颤抖——多少年了,或者有的人从出生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啊!
而荆哲呢,一人,一马,就那么挡在千军万马之前,颇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当军队距离荆哲足够近的时候,停了下来。
荆哲看着晋王,冷笑道:“苏牧煜,你真是自寻死路啊!”
现在晋王决定谋反,荆哲再也不必忌惮他的皇家身份,也不必再客气的称他晋王了。
而晋王也没想到荆哲敢直呼其名,愣了一下才怒道:“姓荆的,你好大的胆子?连本王的皇姓都不避讳了?”
苏是皇姓,在某些皇室人眼中,那是无上的荣耀,就跟亮金色独属于皇帝一样,皇姓是他们能享受到的特权,不容任何人玷污!
“呵呵,就凭你?还皇姓?”
荆哲都不拿正眼看他,继续冷声道:“从你决定造反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没有皇姓了!你以为你的特权和尊贵来自哪里?那都是陛下给的!”
“你…”
晋王指着荆哲,突然又笑了:“呵呵,本王的皇姓来自父皇,不来自于其他人!而且等本王继位之后,安国的子民要全部听命于本王,本王不需要其他人给特权,因为本王就是特权!”
“等你死了,看看去地下的时候,能不能成为那些鬼魂们的特权吧!”
说着,荆哲拔出天子剑来指着晋王:“今天我就用陛下御赐的天子剑,送你下地!”
“呵呵,到底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晋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大军,继续道:“只要本王一声令下,别说是你了,踏平汝州城都不在话下!若是你聪明,主动投降,本王可以许诺于你,不杀你,但你要帮本王攻破京州,到时候本王不仅会保留你原官职,还会追加你的爵位!”
好家伙,现在就开始招降了?
荆哲都有点服了,你也太不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了吧?有点太自信了啊!
荆哲没再回答晋王,因为他觉得晋王现在就跟弱智一样,跟他说话自降身份,随后便指着喀丹说道:“喀丹,还愣着做什么?”
现在远离城区,而且晋王造反证据确凿,这个时候就不必再隐藏什么了,让喀丹直接亮明身份,那些叛军定然不敢跟西疆重骑兵团硬拼,怕是会当场倒戈。
而晋王呢,直接成了孤家寡人,那时候荆哲再结果了他,让他体会什么是绝望。
果然,他话音刚落,喀丹大手一挥,他身后那些重骑兵团开始动了起来,而喀丹的视线却一直落在荆哲身上,而且眼神中似乎带着隐晦,并不像是跟他交流,这让荆哲感觉不太舒服。
而接下来,让荆哲更震惊的事出现了,那些重骑兵团直接来到了他的侧面和后面,将他团团包围,荆哲马上向喀丹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喀丹,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荆哲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可他又不愿相信,喀丹难道就不怕他身上的“毒药”?
“怎么回事,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哈哈…”
喀丹还没开口,晋王直接大笑起来。
“你还以为,喀丹大王在配合你,故意演一出双簧戏?你真以为,所有的事都会按照你的想法发展?告诉你,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