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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荆哲跟着徐太守回了房间。
关上门,徐太守问道:“荆社长,不知你说的好事到底是什么呢?”
说着话,徐太守还给荆哲倒了杯茶。
其实,徐太守的心情还是不错的,虽说被荆哲捉了奸,可结果对他却是好的。
因为他跟冯夫人的事没有败露不说,他还能从荆哲手里拿不少银子,至于冯家酒楼到底是归冯家还是荆家,他并不关心。
还有光头,就凭他刚才那么侮辱自己,徐太守也早就动了杀心,而荆哲忍不住动手,其实是帮了他,徐太守自然高兴。
荆哲喝了口茶,笑道:“徐太守,这些年你从桃花寺那里收了不少香火钱吧?”
徐太守一愣,马上意识到空净大师招供了,不过随后又一想,荆哲这么问,是不是在诓他?
于是笑道:“荆社长,这话可不好乱说。”
“乱说?”
说着,荆哲从怀中把那份“血书”拿了出来。
“徐太守你睁开眼看看这份血书,这可是空净大师亲自写的,若你不认可,咱们可以当面对质的,只不过,若是当面对质,势必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样,徐太守不仅官保不住了,而且小命怕是都保不住啊!”
徐太守一阵沉默,显然是在分析。
这时荆哲又说道:“徐太守犯了那么大的事,哪怕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啊!不过本官却没有选择公布出去,而是私下跟徐太守说,徐太守不觉得是这是一件好事吗?”
徐太守抬头看了荆哲一眼,听他这么分析的话,他好像是在帮自己,确实是件好事,可是荆哲会有那么好心吗?
徐太守有些不太相信,可是这把柄落在了荆哲手中,他也没什么选择。
然后又仔细看了一眼血书,当他看到两万两的数额后,整个人瞬间跳了起来。
“他胡说,胡说啊!怎么可能是两万两?”
“徐太守觉得多少合适?”
听到荆哲这一句,徐太守打了个冷颤。
这时候,荆哲继续道:“白纸红字,而且有人作证,徐太守还想狡辩不成?”
徐太守吸了口气,准备做最后的挣扎,于是说道:“荆社长,你我同为朝廷官员,但凡官员办案,讲究人证物证,你这只有人证,就能定我的罪吗?那是不是我随便也找几个人说荆社长的坏话,就能定你的罪?”
“你定我的罪,自然不行。我定你的罪,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徐太守被气的,刚想说荆哲以大欺小——当然这个大小不是指年纪,而是指官职了。
可还没等他说,这个时候,荆哲从怀里掏出了天子剑直接拍在了桌子上,随后又把安帝赐予他的金牌拍在桌子上,想了想又觉得不过瘾,把之前柳惊鸿给他的惊鸿铁骑令牌也一并拍在了桌子上,冷声道:“你睁开眼好好看看,就凭我手中的这些令牌,想抓你,还用证据?现在我找了一个人证出来,完全是给你面子,你可别给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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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啊!”
徐太守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看着桌子上的天子剑和令牌,他又想起了之前听说,荆哲在京州都敢直接斩人的传闻,再加上他刚刚在大牢里杀了光头,说明他的性格十分暴戾,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温和。
想了想,决定自认倒霉,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惹他好了,万一被他失手杀了,找谁说理去?
反正他蹦跶不了几天了!
徐太守非常阿Q的安慰了下自己,说道:“荆社长,这两万两…下官认了!”
“早这么聪明多好?”
荆哲拍了拍手道:“再说了,空净大师是个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怎么会骗人?他说两万两就是两万两,徐太守不认不行!”
徐太守在心里问候了空净大师祖宗十八代。
“况且我既然会选择私下跟徐太守说,就是不想把这种事拿到明面上,毕竟做官嘛,谁还不了解谁?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徐太守这才两万两,才哪到哪啊?而且说到底,只能怪那个空净老僧,若不是他收香火钱,徐太守又怎么会犯这种错呢?”
“荆社长…教训的是。”
徐太守点了点头,继续问候空净大师的祖宗十八代,同时还在思考,荆哲这么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这天下官员都这么贪,那是不是说明他也贪?这是在暗示自己吗?
“徐太守,我也不多要,给我五千两就行!”
就在徐太守纠结的时候,荆哲说道。
好家伙,还真让自己猜到了!
此时,徐太守内心狂喜。
“怎么,徐太守不答应?”
“答应,答应!”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荆社长稍等片刻!”
徐太守动作很快,出去一趟,不多会就拿了几张银票回来,交给荆哲,一共五千两。
看着荆哲满意的把银票收起,徐太守小心翼翼道:“荆社长,既然银票你收下了,那这张血书是不是要给下官?”
徐太守的意思很明确,荆哲收了钱,把血书给他,两个人的交易就完成了。
谁知荆哲突然变脸:“血书?什么血书?我为什么要给你血书?”
徐太守瞬间愣了,然后怒不可遏。
“荆社长,你这样就太不讲究了,我把五千两银子都交给你了,你还不给我血书?”
荆哲也笑了:“徐太守,你脑子进水了?你贪污了两万两香火钱,都不用上报给陛下,我现在就可以判你死刑,我现在不杀你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还想用区区五千两去买两万两的血书?就算你真想把我手中的证据清除掉,最起码也得拿出两万两给我吧?五千两就要买血书,做梦!”
此时的徐太守浑身发抖,整个人被气的手脚发冷,他终于明白,荆哲果然没有好心!
除了问候空净大师的祖宗十八代外,徐太守现在连荆哲的祖宗十八代也一并问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