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荆哲拱了拱手,笑道:“小友本以为二位前辈能轻而易举的看出我的实力,定是跟我同宗…”
“同宗?”
两位老者对视一眼:“什么宗?”
“天地宗!”
说出这三个字,荆哲畅快不少。
其他人认不得天地宗,但这两位明显就是宗师级的强者,应该听过吧?
听过的话,大概率会给他个面子吧?
“天地宗?”
谁知,他期待的画面并未出现。
两位老者反而爆笑出声。
“这一定是老药童想出来的吧?”
“除了他,怕是再没人有这么厚的脸皮了!”
“他自己无门无派,倒是真敢起这种名字!”
“老药童的徒弟,似乎就不奇怪了呀!”
听两人说完,荆哲马上好奇问道:“两位前辈说得老药童,莫非就是我师父?”
两位老者对视一眼,再次哈哈大笑,随即又有些好奇道:“你连你师父是谁都不知道,那你身上这武功,是从哪里学的?”
“这种能隐藏自己武艺的鸡肋功法,也确实只有老药童那种喜欢装的人才会研究出来!”
“这个嘛…”
荆哲想了想:“其实,我并不是师父教授的,而是我师姐代师收徒,然后代师授艺,所以我到现在其实都没见过我师父的…”
两位老者又是大笑一声,随即说道:“不过你没见过老药童也可以理解,毕竟他喜欢游山玩水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是呀,上次见他,还是几年之前来长生山,说要寻草药炼制什么练功神药,呵呵…”
“老药童虽有本事,但坏就坏在长了张嘴,之前还说曾炼制出一门什么‘早’丸来?还说只是没寻到有缘人,呵呵,只会说大话!”
“还敢自创什么天地宗,就以他那德行,这天地宗跟邪派有何区别?”
听着两人对自己那位素未谋面师父的评价,荆哲莫名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想了想,还是说道:“两位前辈,若是我们天地宗都属于邪派的话,那你们通天闕岂不比邪派还要邪吗?还有,我师父痴心于炼药,并非只说大话,而是真炼制成功了!”
两人沉默片刻,声音再次变得低沉。
“这位小友,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们通天闕怎么能是邪派?”
荆哲冷笑一声:“两位前辈该不会不知道,通天闕已经要成了晋王的爪牙了吧?这次召开的比武大会,也是晋王鼓动通天闕的,要不了多久,通天闕怕是要成为晋王统治各大宗门的工具!”
放到之前,荆哲不敢说这话。
但刚才听两人的谈话,虽然对他师父口出不敬,但应该非常熟识,对于故人之徒,应该不会为难才对,所以他胆子大了不少。
“这个呀…老夫自从入了宗师之境,追求的东西早已超脱世俗,阙中之事,早不过问。”
荆哲心中冷笑,好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便敢张口数落别人,典型的自欺欺人!
这时,另外一位老者开口道:“但你刚才说老药童没有说大话,炼制成功了?呵呵,这位小友能够成为老药童的徒弟,莫非只因为也说大话?”
荆哲并不生气,开口问道:“两位前辈觉得小友的功夫如何?”
“轻功很好,武艺稀松。”
“勉强算,半个高手。”
两个人的评价虽说不高,倒也算中肯。
荆哲又笑道:“那我要是说,一个月之前的我从未习过武,现在的一身武艺都是用一个月的时间习来的,两位前辈怎么说?”
“这不可能!”
两位老者异口同声道。
随后有一人说道:“练功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从小就要筑基,若是幼学之前还未筑基的话,这辈子怕是练不了武!”
“你现在虽然不足弱冠之年,但也不小了,一个月之前不会武功,现在却到了五重。你真当我们是三岁的小孩,那么好骗?”
荆哲笑着摊手:“之前我也不信,但是吃了我师父炼制的秘药,我信了。”
两位老者对视一眼,转过头来,突然朝荆哲飞了过来,不等他反应,已经来到了他跟前,紧接着抓住了他的胳膊。
片刻之后,两人松开,满脸震惊。
“果然…你身上没有筑基痕迹…”
“虽然内力很足,但却杂乱无章,一看便是短期内汇聚成的…”
说完之后,两人惊讶的看着荆哲。
“你说的都是真的?老药童竟然真的炼制出了能快速提升内功的秘药?”
荆哲得意的点了点头:“正是!我师父可不是只会说大话!”
两位老者再次对视一眼,转过头来的时候,借着穿过树林间隙投射下来的惨白光影,荆哲分明能在他们眼中看出贪婪和欲望。
不会吧?
两个看破红尘、不问世俗的高人,难道还想着抢东西吧?
应该不会吧?
但荆哲心里没底,还是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几步,跟两人拉开距离,虽然知道若是真动起手来的话,就算拉开上百米,他也逃不掉,但退几步总归是心里舒服一些。
“小友,把秘药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吧!”
其中一人说道。
“前辈,这秘药可是我师父辛辛苦苦才炼制出来的,不能轻易给人的,不然师父知道了会怪罪于我,更可能逐出师门!”
荆哲正色道。
“呵,你连他的面都没见过,怕什么?”
“再说了,只要你不告诉老药童那个疯子,他怎么会知道?”
“别磨蹭了,我们没有直接抢,已经很给老药童面子了,你可不要找不痛快。”
老流氓!
荆哲在心里骂了一句,屁的高人!
但似乎除了给,也没其他办法,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的武艺确实不够看的。
但白给,心里又不情愿,他以后能不能见到师父还不一定,若是没了吃枣药丸,他的境界怕是再难提升了!
咦,有了!
荆哲突然一喜,然后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药瓶来,装模作样的往外倒,边倒还边问道:“两位前辈一人一粒够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