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兄弟,你给他们看的是什么?”
进了城后,苏墨言有些好奇的问道。
荆哲不想把他跟仇芊芊认识的事情说出来,所以随口道:“之前园主给我留的一块令牌,或许无仙阁是四大门派,那些官兵对无仙阁的令牌也熟悉的很,所以看到我一亮,就放行了。”
苏墨言不疑有他,看着夜幕降临下的津西城中热闹非凡,街上行人商贩,车水马龙,沿街叫卖声不绝于耳,比起京州城来都不遑多让,不免感慨。
“津西,竟然如此繁华啊!原来只以为江陵能跟京州相比,现在才知道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荆哲笑笑:“津西是繁华,但无论如何也比不过都城京州,只不过因为比武大会的缘故,城里一时间聚拢了那么多人,所以津西的商贩和老百姓们趁着这段时间出来摆摊卖东西,多挣些钱倒也可以理解。”
苏墨言点点头,于是在荆哲的带领下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荆哲打着自己出来逛逛街的幌子从客栈溜了出来。
来了津西,他打算去通天闕找仇芊芊。
倒不是因为仇芊芊离开前跟他说的让他来了津西先去找她,而是为了他的令牌和天子剑!
比武大会,他是代表朝廷来的,没有金牌和天子剑不好办事,尤其是马上就会见到仙姑了,她要问起给他的令牌来,那不就完了?
通天闕在津西家喻户晓,所以荆哲随便一打听便知道了方位,但地方有些远,趁着没人,荆哲施展如影随风,直接从天上往前飞去…
津西被称为药都,是因为津西多草药,而最盛产草药的地方叫做长生山。
通天闕便是依山而建,处于长生山半山腰。
幸亏荆哲已经到了轻功第三重,毫不费力就飞了上来,不然上来得用小半天的功夫。
通天闕门外,此时正站着几人。
其中两人年纪相仿,约摸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相同的黑色连襟长袍,胸口隐约可见绣着几个字,因为天太黑,而荆哲躲在草丛后面,看不仔细,不过顺风的缘故,恰好把几个人的对话都吹了过来。
“涅离,听说青云门和昆仑镜的人都到了,无仙阁的人明天中午也能到,晋王打算明天等三大门派都齐了,设宴邀请,让我过去商议一下。”
说话的是两个中年男人中头发略显灰白的那个,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听了,问道:“师兄,其他三大门派,不是自诩从不与朝廷接触么?这些年的比武大会,朝廷可没少派官员过来,还不都是吃了他们的闭门羹?他们会去晋王府?”
听到这两句,荆哲已经知道二人是谁了。
上次仇芊芊跟他练功期间曾经跟他讲过关于通天闕的事情,门前两个中年男人,灰发男子应该是通天闕的掌门青阳,另外一个则是仇芊芊的师父宋涅离。
青阳掌门听了,笑笑道:“呵呵,当初通天闕要成为四大门派的时候,他们不还横加阻拦来着吗?最后呢,还不是同意了?这次明知比武大会的规矩是晋王定的,他们不也来了?所以呀,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说完之后,青阳掌门又嘱咐道:“涅离,今天晚上我就不回来了,芊芊那边,你等会送饭的时候再探探口风,说话也不要太重,毕竟再过几天就是比武大会了,若是芊芊依旧不改口,那就随她去吧,让她再住一晚,明天出来即可,千万不要误了大事。”
宋涅离点了点头:“师兄放心去吧,芊芊是咱们看着长起来的,不是不顾大局的人。”
青阳掌门听完,带着几个人就下山去了。
待他离开,宋涅离刚准备转身,刚才一直站在青阳掌门旁边的瘦高年轻男人开口道:“师叔,天也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我去给师妹送饭,顺便跟她交代几句就好了!”
宋涅离看了年轻男人一眼,点头道:“好吧,那就麻烦殿蕰了!”
年轻男人听后笑道:“师叔客气了,这种本来就是我们小辈的分内之事!”
或许因为到了饭点的缘故,通天闕里除了偶尔巡查的弟子外,到处显得空荡荡的。
荆哲挑了空隙,将自己的轻功运用到极致,无声无息的飘了进去,并且一直尾随提着食盒的年轻男人来到了通天闕后山上的一处小宅子外。
这处宅子准确的说已经脱离了通天闕的大本营,孤零零的立在这里,旁边都是悬崖峭壁,仇芊芊住在这里,难不成被隔离了?
几下敲门后,房门打开。
身穿一身跟青阳掌门造型差不多黑色修身长裙的仇芊芊便出现在门外。
“师妹,我过来给你送饭。”
“谢谢师哥了。”
仇芊芊接过食盒,转身就要回去,年轻男人见状马上把门挡住了。
仇芊芊抬头看他:“师哥,还有什么事吗?”
年轻男人一脸严肃道:“师妹,师哥这次借着给你送饭的机会,特意来嘱咐你几句的!”
仇芊芊仰着头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坚毅和傲娇一分不少。
“师妹啊,这次派你去执行任务,没有完成本就犯了咱们宗门大忌,不仅晋王动怒,就连掌门这次都气坏了,把你关在后山面壁都算轻的,若不是我们求情,掌门还要处置你呢!”
仇芊芊一脸冷漠,依旧不说话。
年轻男人见状有些着急,单刀直入道:“师妹啊,你那借口根本骗不了人!对方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而已,就算半月散的毒快发作了,但也不影响你杀了他!”
“你不仅没杀他,就连晋王手下的暗夜使都死了一个,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吗?”
“怎么说?”
仇芊芊终于开口,年轻男人心喜,马上接话道:“他们说那个荆哲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白脸,你迷上了他的脸蛋,所以不但救他,反而还帮他把暗夜使杀了,是也不是?”
“呵呵…”
仇芊芊冷笑一声,并未回答。
不过对他的话却十分赞成:那个家伙,是真的很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