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源敢要苏墨尘的报纸?
就算敢,他也不好意思!
恶狠狠的瞪了荆哲两眼,退了回去。
荆哲笑笑,也不搭理他。
谁让你嘴贱?活该!
原本他是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报纸来着,白清源也有一份,至于苏墨尘的,都在憨憨那里呢,他打算事后再给。
可谁知道白清源嘴巴太臭,恶意嘲讽,所以荆哲故意摆他一道,让他自作自受。
不过两人的一番交谈并没有多少人听,此时大家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手中的报纸上。
像郝军广之类的文官,首先看的就是板块,当看到上面出现的诗词竟是荆哲和祝馨宁一双姐弟互相写给对方的时候,有点吃惊,同时又颇为好奇。
大部分人还是选择先去看荆哲的诗,毕竟他现在名声在外,“安国第一才子”可不是白叫的,当看到那“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的时候,他们的眼神变得古怪,遂看向祝馨宁。
而祝馨宁似乎早有察觉,把头垂了下去,耳垂变得通红。
至于这首诗后面,还跟着一段长长的注释,无非就是写着抒发姐弟离别多年、弟弟对姐姐的思念之类的解释,或许老百姓会信,但是朝堂上的大臣哪个不清楚,祝馨宁跟荆哲可是异父异母的姐弟,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就算是真产生点其他感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而祝馨宁写的这首词就相对平淡许多,众文官一眼看过,心中生出许多八卦之心,只是碍于在朝堂之上,都憋在心里,只等下朝。
郝军广则看着荆哲,有些佩服。
对于能够随手写出水调歌头的人,这首诗的水平并不算太高,可他却愿意在这么关键的地方放这首诗,说明他在向祝馨宁“表白”。
摇头笑了笑:还是年轻好啊!
而像是于胜之类的武将,关注点自然是军事板块了,当看到写的是柳惊鸿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不满,毕竟,柳惊鸿在安国军队中,可是战神一般的存在。
只不过,上面写的故事是柳惊鸿如何打败南齐第一勇士、赢下武试的事情。
那天在狩猎场武试之时,朝堂上的大臣大多都在场,自然知道这就是胡说。
但是仔细一想,也能理解,荆哲杀了南齐第一勇士,立了那么大的功,最后却没有得到应有的赏赐,百姓也不知道——那他把这个功劳让给他姐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如果说,板块和军事板块的反响都很正常的话,那首先引爆朝堂氛围的是娱乐板块,因为按照报纸的排版,板块在最上面,其次是军事板块和娱乐板块。
“这猴子的故事,有点意思啊!”
首先看完的竟然是襄王苏墨武,看完之后还有点意犹未尽,于是问道:“荆社长,这后续的故事还有吗?”
荆哲点头:“有的,殿下。”
“在哪里?本王看看!”
苏墨武兴奋道。
“殿下,你看不了,因为在我脑子里。”
这时,其他大臣也都看完了,反应跟昨天晚上那些在闻香居的食客差不了太多,都在为猴子叫屈,讨论猴子什么时候出山…
唯一一个没有报纸的白清源听别人讨论的如火如荼,心里痒得慌,左右瞄了一眼,就盯上了正看的起劲的吴先永。
嘿,这姓荆的,别看人不咋地,但这故事写的真叫一个好啊!
吴先永正想着,突然感觉一束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抬头便发现白清源正看着他笑,似乎…不怀好意!
“白太傅…有事?”
“你把报纸给老夫看看吧!”
说着都没等吴先永同意,直接把报纸夺了过来,吴先永愣在那里,嘴巴半张,欲语还休。
白清源首先看的自然是大家讨论正激烈的娱乐板块,当然了,他跟其他人的出发点不一样,他是奔着挑毛病来的。
不杠一下,怎么叫做杠精?
“陛下!”
看了一遍,白清源就找到杠点了。
“怎么了,白太傅?”
“陛下,这猴子的故事不妥呀!”
白清源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抬起头来看他,想听听到底是哪里不妥。
安帝看了荆哲一眼,有些想笑,心想苏墨尘幸亏提前提醒自己了。
“如何不妥?”
“陛下,这猴子的形象像极了普通百姓,而天庭则是朝廷,这猴子大闹天宫,不就是在引导那些生活不如意的百姓起兵造反吗?”
白清源话音一落,朝堂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一琢磨,都觉得白清源的话似乎有道理。
白清源见状,颇为满足,继续发起攻击:“不知道这只是凑巧而已,还是说,荆社长心里就有这种想法,才故意这么写的?想要引导老百姓造反么?”
这话就有些咄咄逼人了,而且直接给荆哲扣上了一个“鼓动百姓造反”的大帽子,若是脱不下来的话,就危险了!
一群大臣开始担心荆哲。
但荆哲却一脸微笑,毫不紧张:“白太傅,有的人心脏,就觉得什么东西都是脏的。”
沉默片刻,白清源不满道:“怎么,你在说老夫心是脏的?”
“脏不脏我不知道,反正不会太干净!”
“我就是随便写了个故事,供大家娱乐,让所有人闲暇之余看完图一新鲜,当成是放松的工具罢了,并未多想。而白太傅一个看客却能曲解成造反的意思,不得不佩服白太傅的想象力,若是去做古诗词阅读理解的话,估计原作者都能从地里爬出来跟你聊几句!”
荆哲言辞犀利,而且还都如此尖酸刻薄,让白清源毫无招架之力,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而荆哲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继续道:“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太傅能说出这种猜想,肯定也不会是一时兴起,肯定每天都在琢磨这种事吧?怎么,白太傅想造反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白清源脸黑了!
其他看热闹的大臣,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