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了年纪,就喜欢早睡。
白清源也不例外,尤其是今天上朝生了一肚子闷气,回到家也感觉厌的慌。
虽然知道荆哲说的话都是子虚乌有,但是一想到他说老白的夫人给他戴了绿帽——总感觉胸口憋的难受,所以对着白夫人发了一通火,早早就上了床。
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睡过去…
这时,外面响起急烈的敲门声,白清源被吓的直接坐了起来。
“外面是谁?”
下人赶紧回道:“老爷,是吴家的二少爷过来了,我们跟他说老爷睡下了,他还非说有急事…”
“吴聘…”
白清源的牙都快咬碎了,然后从床上下来。
“等我出去!”
白清源简单穿上衣服,大步流星的来到了大门口,吴聘见状,心想白太傅果然重视我!连睡着了都赶紧起来见我了!
于是兴奋叫道:“白太傅,我又来给你送关键情报了!”
“放他进来。”
白清源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下人们就让吴聘进来了,白清源紧接着补了一句:“关门!”
似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这话中还带着一股狠劲,把吴聘吓了一跳,随后又凑上去笑道:“白太傅呀,那个姓荆的白天迟到早退,中途还经常出去,并且还公款私用,随便请人吃饭!白太傅快点去陛下那里参他一本吧!”
“就这些?”
白清源扫他一眼,冷声问道。
“啊…是呀,就这些!”
吴聘愣了一下,心想这些就不少了!
“就为这个,你来把老夫吵醒?”
“我问你,是不是荆哲派你来的?”
吴聘脑子里出现了几个问号,然后连连摆手否认:“白太傅,我怎么可能是他派来的?我跟他可是有很大的仇呢,跟你一样想教训他!”
“你放屁!姓荆的诡计多端,老夫思来想去,都觉得是被你们给算计了!你肯定是他故意派来恶心老夫的!”
白清源喘着粗气说完,直接招呼家丁。
“给我打!”
紧接着,太傅府的院子里又响起了吴聘惨绝人寰的求救讨饶的哭喊声。
这场毒打持续了近一刻钟吴聘从太傅府爬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人样。
早知道…还不如在家挨一顿打得了…
连挨两顿谁受得了?
当他艰难的走回吴家本以为如此惨状肯定会招来家人同情的…
可是,他错了。
第三顿打如约而至吴聘的人生观都跟着崩溃了,觉得从此不会再爱了…
而荆哲从报社出来兑现承诺就近找了一家不错的酒楼先是给报社订了一桌,随后跟憨憨吃饱,让憨憨去报社把地址告诉陈剑南他们,自己则一个人溜达着往回走。
白天见了祝馨宁晚上自然该属于园主。
荆哲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好男人。
夜晚的无仙苑,人声鼎沸。
荆哲才进大厅里没多久,白露就出现了,俏生生的叫道:“荆公子来啦?”
“来了。”
“要上楼,还是去后院?”
荆哲总觉得这小娘皮的眼神很不简单。
“你忙着吧我自己去后院溜达溜达。”
“要不我去跟园主说一声吧?”
说完之后,还咬着嘴唇:“其实…只要荆公子一句话我可以不忙…也可以很忙很忙的…”
前面一个“忙”,荆哲觉得自己懂了可后面一个“忙”,他觉得自己不懂或者说不敢懂…
摆了摆手落荒而逃。
趁着无人注意,他推开门,进了后院。
二层阁楼上,王颖秋的厢房同时开窗,看来白露的动作很快。
这次不用王颖秋下来,荆哲运功踏地,直接飞上了二楼,相比起上次抱着王颖秋的时候,这次明显轻快多了。
进屋之后,王颖秋像是个尽职尽责的贤惠娘子,帮荆哲把外面的薄衬脱掉挂起来,低眉顺耳的样子,尽显温柔。
“刚忙完吗?”
“嗯,刚从报社过来。”
“吃过饭了吗?没有的话我让白露给你下面吃好不好?”
荆哲尴尬一会儿,才拒绝道:“报社里的社员还在赶工,我去帮他们在酒楼订了桌菜,憨憨说实在太饿,我就陪他吃了些,现在不饿了。至于白露下面…下次吧,下次一定!”
看着荆哲风尘仆仆的样子,尤其是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疲倦,王颖秋看了觉得心疼。
“今天在外面跑了很久吧?”
“是呀,报社刚开,总是有好多事情。”
王颖秋是荆哲的第一个女人,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能感觉到特别放松,这种感觉同样能在柳惊鸿身上感受到,所以他总能无话不谈。
于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跟她讲了一遍,他讲的细,王颖秋也听的细,不时还会问些问题,觉得不妥或者有危险的地方还会说出来,这种温馨和谐的感觉很好。
说着说着,荆哲捂嘴打了个哈欠。
“困了吧?”
“是呀,今天一大早就起床去上早朝了,随后又在外面跑了好久,感觉有些乏了。”
荆哲坐到床上,拍了拍床铺,一脸坏笑的看着王颖秋,把她拉过来坐到他大腿上,“园主,我想你了,咱们睡吧!”
王颖秋白了他一眼,然后拿柔嫩的指头点他一下,说了句“没个正形”,随后又出去给荆哲端洗脚水去了,跑了一天,泡一泡脚总能解乏。
见王颖秋如此体贴,荆哲感动的同时不免松了口气,他刚才那么说,并非他真想——虽然王颖秋无比诱人,但当男人疲倦的时候,跟进入贤者模式也差不了太多,提不起劲来。
但作为一个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若是表现的没有一点想法,她会不会多想?
所以,荆哲才故意孟浪了一些…
只能说,做男人,不容易。
不多会,王颖秋端来了一盆洗脚水,荆哲怪她不让下人帮忙,王颖秋却骄傲道:“给我男人洗脚,当然要我亲力亲为!”
本来还想自己洗来着,她这话一出,荆哲连拒绝的理由都没了,任她把脚握在手中,在温热的水中一阵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