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草原之上,几十万人身穿胡装,宛如工蚁一般,忙碌的开荒修路。
他们的手脚皆被拷上了铁链,每个人脸上都有许多鞭痕,在这些胡人修路的两侧随处可见军营,军营中的秦军全副武装,坚守自己的岗位。
他们的职责是防止这些胡人哗变,可以有效快速镇压。
被部署在这一代的秦军是三十万北方军团,由蒙恬大将军统帅镇守北州。
而负责监工胡人干活的则是从全国各地抽调的城防军,他们手中挥舞着皮鞭,一旦发现谁敢偷懒,轻则唾骂,重则鞭打。
他们全都是来自各个草原部族的精壮,有东胡人,月支人,羌人,夫余人,肃慎人,匈奴人等等。
对于这些草原部族,朝廷已经将他们全部登记在册,一人逃役,全家皆诛。十人逃役,满族皆灭。
本来还有许多胡人忍受不了这种约束力极强的管制,可是接二连三被灭门屠族以后,几乎所有人都不敢再以身试法。
虽然十分劳苦,可是每天还有一枚铜币工钱,如果不服从只有死路一条。
不久前有几个部落,联手想要造反,可是都被驻扎在北州的秦人北方军团给迅速镇压,几个部族就连牲畜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整个草原部族到此总算对秦人的铁血手段有了深刻的认知,是要命,还是要自由?
要命的话还有工钱,要自由,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只要准备好接受死亡的审判即可。
不过好在秦人除了让干活以后,就没有其它欺人的举动,否则他们宁死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虽然鱼死了,网不见得会破,可是草原人有自己的骄傲。
在百里之外,也有几十万人在修建一座巨大的城池,他们也并非都是草原人。
还有许多来自其它地方的战俘与部落,其中以倭奴最多,占了其中三分之一人数。
每天草原大地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座座村落拔地而起,一座座乡镇缓缓凝聚成型。
用不了多久,草原大地也会有一座座坚城,一条条直道,驰道,轨道,通向四面八方,将整个草原与关内地区密切联系起来。
“沛侯,您看陛下应允在下之事,何时能够兑现?”
一座大帐中,冒顿一脸赔笑的看着刘季。
心中却恨不得一刀宰了刘季,就是这货当年欺骗了自己大半金银财宝。
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货倒好,直接拿着自己的钱去向嬴政邀功。
“大王对大秦帝国的奉献,陛下不会忘记,并对此非常欣慰。不过贵族迁徒之事,需要大量辎重物资,一时间很难全部筹措出来,所以大王还需要耐心等候才是。”
刘季喝着马奶酒,似乎喝多了,有些醉眼朦胧道。
“沛侯,陛下当年可不是如此答应本王的啊?”
头曼被泼了一头凉水,脸色不善的看着刘季。
该死的秦人,竟然敢言而无信,实在欺人太甚。
千算万算,没想到秦王嬴政竟然如此不讲信誉,一拖再拖,冒顿很怕自己这辈子就这样被拖过去了。
草原各部族如今对自己恨之入骨,就连族中不少人也对自己颇有微词。
刘季也感觉有些头大,妈卖批,必须答应你,又不是老子答应你。
你问我?
我问谁去?
不过风水轮流转,现在你这龟孙子还有什么本钱跟本大爷嚣张?
“啪。”
刘季将手中的马奶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重重拍了一下木桌,大叫道:“放肆,休得胡言乱语,别忘了你的身份,冒顿,陛下也是你能质疑的?”
刘季站了起来,怒视冒顿,直呼其名,毫不示弱,针锋相对呵斥道。
冒顿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知道眼前这个卑鄙的家伙动怒了,他现在总算明白,秦王嬴政似乎根本就没想过兑现当年的约定。
眼下势不如人,如果真撕破脸皮,自己杀了这个家伙又能怎么样?
自己的部族,几十万人?给这个家伙陪葬吗?
无疑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冒顿之所以背叛草原帝国,完全因为他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
他知道草原人的实力远远不如南方这个强大的邻居,本来是想远离这个南方邻居。
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该死,秦人怎么会如此卑鄙。
左贤王多隆,那个傻子,愚忠迂腐,脑子完全坏了。
带着十几万部族,逃进冰寒之地,不知死活。
何必呢?
做无畏的抵抗,简直就是愚蠢。
匈奴人向来崇拜强者,秦人的君王不就是一位无上雄主吗?
听说那位雄心勃勃的君王,带着庞大无比的舰队征服大海去了,想想冒顿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大海自古以来就是人类的禁区。
真是让人心往神移啊!
自己何年何日才能做到这些?
“沛侯息怒,息怒啊!本王喝多了,一时失言,陛下怎么可能会食言而肥呢!”
冒顿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想通之后,立刻换上了一张笑脸,对着刘季,满脸讨好献媚道。
眼下还不是时机,与秦人撕破脸皮,对自己有害无利。
“哼。”
刘季冷哼一下,甩开了冒顿的手,气呼呼的重新坐了下来,派头十足。
“啪,啪。”
头曼拍了拍手,很快大帐被拉开,两名曼妙无比,充满异域风情的少女便走了进来。
“沛侯,这是我们草原最美艳的女子,本王特意请她们过来,让沛侯鉴赏一二。”
头曼满脸笑意,一副你懂得的神色。
刘季当即来了神色一顿,一双色眯眯的眼睛,肆无忌惮的盯着这两名充满异域风情的少女。
“这怎么好意思呢?”刘季搓了搓手掌,口是心非道。
卧槽,你他妈的一副猪哥样,哪里有半分不好意思?
头曼心中诽谤不已,不过表面却是一副逢迎之色道:“沛侯,这是哪里话?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同甘共苦吗?你我相交多年了?还这么见外吗?”
呸……
谁跟你这龟孙子相交八年?
不过看在这两个小美人的份上,看你这个龟孙子挺会来事,刘大爷我就吃点亏吧!
“不错,不错,那本侯就却之不恭咯?”
刘季点了点头,十分认同的模样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好好款待贵宾?”
冒顿对着两名少女呵斥道。
两名少女双手抱腹,低头弯腰道:“是,大王。”
“噗嗤……”
“本王突然想起族中还有些许事务没处理,失陪片刻,沛侯勿怪。”
“还有劳沛侯费神,多多鉴赏一二才是。”
冒顿笑了笑,然后对着刘季道,说完没有丝毫犹豫,根本不给刘季开口的机会,直接走出了大帐。
两名少女一左一右来到的刘季身前,跪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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