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程伯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这才略有些腼腆一笑小声辩解道。
“除非是太疼了忍不住才会哭上两声,真的。”
“嗯,你爹揍你,把你揍得太疼了你才会哭是吧?”
“我也是我也是,一般我都不哭。”于二郎看起一也很勇敢。
这让程三郎很是欣慰,慈祥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
“这只能证明你们勇敢,但是想要成为男子汉,还缺一个关键的步骤……”
“我知道了,是不是要给小鸟动刀?”李象两眼一亮,叫出了声来。
“???”屋内外的几位成年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唯有那位宁忠宁公公,此刻恨不得蹿进屋头,朝着这位小殿下心悦诚服一拜。
程处弼脸色发黑,这特娘的是什么神鬼莫测的脑洞,照李象的推断,宫中的宦官都是男子汉了都。
于二郎忍不住好奇地接着插嘴道。“我爹爹是很厉害的男子汉,他是不是也给小鸟动过刀?”
于志宁杀气腾腾的开始捞衣挽袖,四下找小棍,不抽一顿觉得对不起自己作为父亲的威严。
“这个……”程处弼抬手抹了把脸,跟熊孩子说话就是费劲,很容易被他们带节奏。
“你爹的鸟动没动过刀,我不太清楚,不过我给你爹的腚动过刀,你爹当时受了伤,那只箭,差一点点就扎在腚眼上了,可你爹愣是一声不吭,你说你爹厉不厉害?”
“哇……我爹他好厉害啊……”于二郎两眼放光地惊叹道。
李象则颇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于二郎,那表情,似乎恨不得自家亲爹腚眼也挨过一箭,如此才能够比得过于二郎的亲爹。
于志宁放弃找小棍子的打算,他想直接冲进去,耍起王八拳给程三郎这个混帐来个狠的。
“我爹呢?”
“你知道不知道你爹原来腿断过,之后,因为走路不利索,你爹又一咬牙,把腿又给打折了。
重新接起来,现如今都能跑能跳的,你说厉不厉害?”
“哇,我爹果然更厉害……”李象瞬间表情变得相当的激动,叫声比方才的于二郎更加的夸张。
而李承乾则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好歹自己受伤的部位比较正经,不然,跟于詹事一样社死在自家娃娃跟前,实在是……
听到了自家亲爹的丰功伟绩,还有他们的英勇,极大地激发了两个熊孩子向亲爹学习的决心和勇气。
程处弼一脸恶魔般的微笑,巧舌如簧地诱惑着这两个懵懂的小娃娃。
在男子汉这样的称号,以及小零食的鼓舞之下,还有程三郎答应李象,给他和于二郎制作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但是肯定会特别好玩的玩具。
终于把两个小娃娃哄上了手术台,将两个光腚的小娃娃都捆好了之后,程处弼终于露出了和蔼地嘴脸,抄起了手术刀……
“啊啊啊……我不要当男子汉,”
“爹,爹你快救我,我的小鸟要没啦……”
“……”李承乾与于志宁这两位亲爹听得肝肠寸断,心如刀绞,几次想要冲进去救下亲儿子。
可是一考虑到自家娃娃所肩负的娶妻生子,开枝散叶的重责,李承乾与于志宁最终都控制住了自己。
程处弼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继续操作,不光是他,还有程光程亮以及邓称心一齐动手。
一票膘肥体壮的程家人都面不红心不跳进行着手术,两个小娃娃鬼哭狼嚎的声音。
对于耳朵里边特地塞了棉花的一干施术者而言,显得那样的遥远,不足以干扰到手术的进度。
不过盏茶的功夫,心急如焚的李承乾与于志宁,就看到了两个膘肥体壮的程家人掀开了帘子。
之后,两个弯腰拱背的小娃娃,抹着眼泪花朝着这边一步步地挪了过来。
步姿和身形,与那之前被施术的左内率精锐一模一样,两位亲爹看着这一幕,差点乐出声来。
旋及又意识到这可不是旁人,而是自己的亲儿子,心中不禁一疼。
赶紧上前好好地安抚着自家亲儿子,好让他们的情绪能够稳定下来。
程三郎这位优秀的普外科专家,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他们过长的皮。
让他们在未来的日子里边,不但不用再受那藏污纳垢造成的感染之苦。
同时也不会因为成年之后,遇上了令自己怦然心动的异性而令兄弟饱受痛苦的折磨。
好在这种小手术痛苦不大,而且对于好了伤疤忘了痛的熊孩子而言,这样的伤痛,三五天就过去了。
然后继续很有精神地在东宫里边上蹿下跳。
原本还担心亲儿子手术之后会有什么心理阴影,而在手术之后。
一直努力控制情绪,想要以德服人的太子殿下。
终于在手术完毕之后第五天抄起小鞭子,撵得亲儿子满东宫乱蹿……
随着小殿下李象元气尽复,东宫的气氛仿佛又回到了过去详和而又轻松休闲的氛围。
侯君集这位谋弑太子殿下的主谋兼元凶,也被薛万彻押到了东都洛阳。
房玄龄、长孙无忌、魏征等人负责审理此案,而已经跟陛下之间有了约定。
明白自己肯定活不下去,但至少儿女还有妻子能够得以幸免的侯君集很是痛快。
甚至还主动地讲述自己的罪过,以及自己犯罪的心路历程。
面对着如此配合,似乎在求速死的侯君集,几位主审官也甚是唏嘘。
昔日的同僚,转瞬之间,因为一念之差,而落得一个这种下场,着实让人感慨。
很快,人证、物证皆有,再加上侯君集的坦率,只花了不过数日之功,便已然审结此案。
侯君集被叛处斩,不过,他的妻子儿女,最终留下了性命,流放岭南。
而就在侯君集被处斩之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府中闭门思过的东莱郡王李泰,终于等来了父皇的诏令。
已经成为东莱郡王的李泰,连父皇和母后都没能再见到,只能接下了诏令,即刻就藩。
在一队禁军的护送之下,携带着家眷,满脸凄凉地离开了洛阳,前往其封地。
李泰坐在马车之中,表情呆滞地看着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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