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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大步朝着丽正殿而去,虽然东宫已然清过了清理,但是,有些被烧毁的建筑还没修复。
不过好歹地面上的那一滩滩的血污,倒是已经清除得一干二净。
现如今的东宫里边,自然加强了戒备,一队队的禁军士卒,在东宫各处巡逻着。
就连那尚未完全伤愈的尉迟宝庆,也已然走上了工作岗位。
因为伤势影响,所以他没有披甲,但还是忠心耿耿地镇守在丽正殿偏殿外,双目灼灼地打量着周围。
看到了程三郎大步行来,朝着这位老兄弟打了个招呼,指了指殿内。
“殿下在里边,让你来了就直接进去。”
程处弼点了点头,掀开了帘子,迈步而入,此刻,李承乾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左手拿着戒尺。
右手拿着一本书,目光很威严地看着书,跟前站着一个吱吱唔唔,眼珠子乱转的熊孩子李象。
“怎么,后边的记不住了?”
“不不不,孩儿在想,正在想……”李象抓耳挠腮的当口,突然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脚步声,一扭头。
顿时两眼一亮,赶紧快步蹿了过去,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
“程伯父你可来了,我爹可是等你等了好久,都不耐烦了。”
程处弼哪里不知道这小子是啥意思,哈哈一笑,然后大步上前一礼道。
“啊,让殿下久等,的确是臣的罪过。”
李承乾一脸黑线地瞪着这个亲儿子,拿手中的戒尺一指。
“处弼兄你莫听他胡言乱语,哼……还在那愣着做甚,赶紧去背,回头一会为父要过来检查。”
“倘若你仍旧继续玩闹,背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得此言,李象连声答应,然后直接撒开腿就蹿出了丽正殿偏殿。
“给我回来!”李承乾脸色一黑,厉喝出声,下一刻,一团黑影又蹿了回来,抄起了案几上的书然后又再一次消失。
“……”程处弼抹了把脸,真的不想笑,毕竟这是太子家事,可是着实有些绷不住。
李承乾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一屁股颓然坐下。“唉……这小子,小弟我可真是头疼啊。”
程处弼也一屁股坐到了旁边,抄起了茶壶,给太子倒了一杯,给自己也满了一杯,晃了晃快要空掉的壶,递给了一旁的宁忠。
美滋滋地呷了一口清肝明目还养身的菊花枸杞茶,这才语重心长地道。
“殿下何必如此忧心,孩子嘛,皮一点很正常,寻常百姓间,都流传着一句老话,叫宁可人讨嫌,莫叫人可怜。”
“有本事让人觉得头疼的孩子,就说明这小子机灵……”
李承乾摆了摆手,端起茶水呷了一口道。
“此话虽然在理,可是那小子皮起来的时候,让小弟我狠不得多抽几下才能解恨。”
“罢了,不说他了,父皇和卢国公已经离开了?”
“是的殿下,臣刚才已经将他们送出了长安城。”
李承乾松了口气,抬手抚了抚眉心,接下来,父皇悄然地回到了东都洛阳之后。
那就应该进入到正规程度,想必用不了多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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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觉得气概非凡。
不愧是能够作得出《三字经》,写得出大气雄浑诗赋的程三郎。”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说得实在是妙哉。可是要比老身所领会的侠义境界,还要高远……”
“娘亲,你也觉得他说的对?”李德奖看着跟前这位自己自幼就开始崇拜的娘亲小声地道。
“自然,娘过去只觉得,仗义除奸,扫荡不平,便为侠义。
可是程三郎此言,却将天下社稷、黎民百姓囊括其中。
且不说程三郎那小子有没有这本事,但这句话立意之高远,非凡人所能及也。”
说到了这,这位喜穿红衣的李夫人回过了头来,看向李德奖。
“若是为侠者,真能做到这一步,的确此生足矣。”
李德奖看着心潮澎湃,犹自在回味着程三郎之言,从容离开的娘亲,双手紧握成拳。
“二公子,你唤小的有什么吩咐?”不大会的功夫,一位体格精悍的亲随来到了李德奖跟前问道。
李德奖将自己已经写好的一封信交到了这位心腹亲随的手中,看了一眼门外,压低了声音吩咐道。
“去,知道我那几个弟兄,把这个交给他们,另外带上一句话。
若是消息无误,我辈侠义之士的夙愿,当可成矣。”
这一期的《长安旬报》因为及时地抓住了时事的热点,并且采访到了今科状元、榜眼、探花等人。
满长安的百姓们,但凡是识字的,都很想要了解一下,或者说想要八卦一下这几位才俊。
自然令这《长安旬报》的销量,再一次暴发性的增长。
还有一个问题是,之前那些商贩采购之后,拿到了长安周边去贩售的《长安旬报》,极受追捧。
特别是人口规模和富庶程度仅次于长安的东洛洛阳,更是被人纷纷掏钱抢购。
真可谓是一报难求,使得那些商贩们的心思越发地活泛起来。
以至于这一次,晋阳书坊第一天拿出了差不多十万份,愣是到得中午的时候,就没一份剩下,再一次销售一空。
依旧是丽正殿偏殿,正在跟程处弼吹牛打屁的李承乾,看到了意气风发的三弟李恪大步而来。
随着他的到来,还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那就是,今日提前准备下的十万份《长安旬报》已经卖得一干二净。
“十万份,才中午就没了?”程处弼看到兴奋得都一副快要喜极攻心的不良皇子李恪,也不禁有些吃惊。
“嘿嘿,兄台你也不想一想,本身那《三国演义》,就是极其难得的精妙小说。”
“再加上辛茂将等人,又是我父皇登基至今,第一次钦点的状元。谁不想瞧瞧这些状元、榜眼都会说些什么?”
“另外,小弟还听到了从洛阳那边传来的消息,上一期《长安旬报》流入到洛阳那边的怕是得有近两万份。”
“而且是十文钱一份,结果你猜怎么着,全都销售一空,一份不剩。”
“唉……可惜咱们的订价实在太低了点,让那帮子奸商狠狠地赚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