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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决定不在这里呆下去,他觉得再继续呆下去,快要被这对同样很封建迷信的父女给气死。
看着处弼兄满脸不乐意的告辞而去,李恪只能笑眯眯地安抚着那对惊魂未定的父女。
“二位不必太过担忧了,程长史其实是一个极好的人,他是不会随意迁怒于人的。”
说到了这,看到了张伽蓝那双水汪汪的明眸里边藏满了惊惧,李恪不禁怜意大起。
“小娘子放心吧,程长史肯定会给本王一个面子,不会伤害到你……”
“那我阿爹呢?”张伽蓝感激地冲这位长得比自己还漂亮的王爷一笑,有些担忧的看向亲爹。
“放心吧,你爹也不会有事。”李恪干咳了声,警惕,一定要警惕。
莫不是自己这段时间没有跟泸州的小姐姐们深入交流,导致自己这会子有点那啥。
不得,这位张伽蓝长得颇为耐看,特别是那体态,矫健而又不失曲线,配上那健康的肤色,啧啧……
特别是她方才进门之前,腰上还系着一把装饰精美的长刀,更突显出一种英姿飒爽的风情。
这可是李恪这位大唐亲王殿下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
“来来来,二位还请坐下,咱们继续深入交流,嗯,张诏主,你跟本王仔细说说……”
由着李恪那个浪货在酒楼里边,程处弼黑着脸径直下楼,往酒楼外大步行去。
一直跟随在左右的程杰还在苦劝三公子莫要气坏了身子,程处弼无奈地顿住了脚步。
“杰叔你就放心好了,我的心胸可没那么狭窄,真要别人一句话就勃然大怒,倒霉的只是自己……”
听到了三公子侃侃而言,程杰这才注意到,程处弼脸上的怒意早就已经消散一空。
“公子你是装的?”
“也不能说是装,不过半真半假吧,现在已经知晓了那蒙舍诏有事,与其留在上面继续看狗……”
“嗯,与其继续听他们叽叽歪歪废话,倒不如赶紧去寻李绩大叔,让他早点知晓这个消息,以作应对。”
看到自家公子蹿出了酒楼之后,接过了程达递来的马缰翻身上马,程杰的内心,满满的尽是欣慰。
看来,自家三公子经过了这几年的历练,已经变得更加的成熟与稳重了。
就在他们一行披着蓑衣,朝着泸州西北疾驰,距离那獠军大营尚有一段距离的时候。
这场短促的雷阵雨已然云散雨收。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不禁深感蛋疼,这场雨,也配合得相当的好。
这让程处弼有时候都在考虑,自己会不会是老天爷的私生子。
想必蒙舍诏的那对迷信父女,将会更加的坚定,认为关于老子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是真的……
程处弼拉着脸一边疯狂吐槽一边继续打马前行。
同一时刻,已经为了避雨而跑到了酒楼旁边的大草棚里边避雨的一干蒙舍诏人,全都好奇地打量着这古怪的天气。
“好奇怪啊……怎么突然一下子下起了雨,原本还觉得这场雨会下得挺大,怎么才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停了,而且还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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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放晴。”
就在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的当口。
就看到了自家诏王还有大小姐已经赶了过来,一干人等赶紧围拢上前去。
张乐进求神采飞扬地正要说话,却听到了一旁的商贩也在讨论着这场雨,一面朝着外面行去。
瞬间脸色一白,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已经开始放晴的天空。
“诏王,你脸色怎么突然一下五变得这么难看?”一旁的部下有些好奇地开口问道。
“你们想必不清楚,方才老夫在那酒楼之上遇上了谁,除了那位泸州大都督之外,还遇上了泸州大都督府担任长史的程仙长。”
听到了这个消息,一干封建迷信的蒙舍诏人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接下来,张乐进求的话更是令他们齐齐色变。
“方才在酒楼内,老夫不小心失言冲撞了那位程仙长,结果程仙长一怒,天雷轰然炸响……”
张乐进求再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仿佛又看到了方才程三郎怒目圆睁,紫电一闪,惊雷轰然的画面。
这下子,一帮子蒙舍诏人全都小脸煞白,内心都是一个卧槽接一个卧槽的在咆哮。
“幸好老夫见机得快,赶紧认错,又有那位泸州大都督从旁说项,不然……”
“阿爹,都怪我,要不是女儿出言冒犯,也不会……”一旁的张伽蓝满脸内疚地向着父亲认错。
张乐进求打量着自己的爱女,一想到自己闺女进去之后,那位大唐皇帝陛下的亲儿子吴王殿下的表现。
以及自家闺女的表现,让张乐进求不禁有些唏嘘,闺女果然是长大了。
大手轻轻地落在了张伽蓝的肩膀上。“这事怪不得你,你已经做得很好,帮了阿爹很多了。”
“真的?”张伽蓝有些不太自信地抬起了头来。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咳嗽声,一干蒙舍诏人齐刷刷地扭头看过去。
就看到了方才过来唤自家诏王来这酒楼会面的那名护卫李德。
李德下意识地瞄了一眼二楼,就看到了李恪正站在栏杆跟前,清了清嗓子道。
“我家殿下有言,张诏主远来是客,我家殿下准备在府中备下薄宴。
请张诏主父女入府,也算是我家殿下为二位接风洗尘。”
听到了这话,看到了李德的目光,张伽蓝好奇地抬眸,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朝着那里望去。
就看到了那个比自己还要白,还要漂亮的亲王殿下,正朝着自己展颜一笑。
张伽蓝也忍不住绽颜,下意识地抬臂挥手。
看到了这一幕,李恪不禁一乐,也抬起了手挥了挥。
张乐进求心情无比复杂地朝着李德一礼。“劳烦小哥禀报殿下,下官入城安顿好之后,就会前往大都督府拜会殿下。”
李德点了点头,行礼之后转身快步而去。
李恪便这么呆在二楼之上,凝目看着那个叫伽蓝的姑娘渐行渐远。
张伽蓝在马背上,也时不时地回头张望,直到再也看不清楚,这才随同阿爹打马朝着泸州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