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蜘蛛惊讶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
即使这个身体原本的灵魂是个学术白痴,但是目前掌握了主动的奥克塔维斯可不是。
“不可思议。”他喃喃自语。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那个一直以来被他视为蠢材的诺曼·奥斯本,居然利用他提供的技术配合自己原本的绿魔血清,制造出了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怪物。
“原来蠢货也真的有运气爆棚的时候吗?”他觉得有些好笑。
自从上次遇到了那个恐怖的绿色怪物之后,奥克塔维斯就一直在追查这个怪物的来历。既然在追查,就会不可避免地与这个怪物进行交手。
在这期间,奥克塔维斯明显能够感觉到,这个新的绿色怪物在各方面的能力都在不断增强,自己也越来越难以应对。
他转头看着自己身后背负的几根金属蛛腿。
没有办法,为了对付这个绿色的怪物,他最终不得不重新捡起了自己的神经学机械强项,给自己安装了几根义肢。
“新的绿魔是一个很有趣的研究方向,结合了异人族变异特点的绿魔血清,奥斯本根本不明白自己弄出了什么样惊人的发现!”
就在此时,他桌上的一个微型蜘蛛机器人亮了起来。
猩红蜘蛛皱了下眉,然后抓起机器人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再一次,柯尔特注意到了坐在自己身旁的金发少年。
这么长时间了,他发现对方差不多总能够在自己交卷过一会儿后就能够也完成试卷。
假装路过有些好奇地偷看了一眼对方的成绩。
“所以,你也很好奇?”对方明显发现了他的打算,“没关系,我也很好奇你居然能一直都比我交卷快。”
柯尔特打量着对方的面容。
“詹姆斯·沃斯。”对方向他伸出手,“我有些好奇,而且你知道的,每次我去放卷子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的卷子在上面,所以,我就记下了你的名字,柯尔特是吗?”
“是的。”柯尔特点头。
“你也觉得这种课程很无聊?”詹姆斯说道,“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在大学里重新再讲一些高中的课程,这些东西实在是太无聊了不是吗?”
“这些东西都可以用AP学分换,如果你在上大学前参加了考试的话,就可以跳过这些课程。”柯尔特想了想,说道。
“但是你也没有去换不是吗?”詹姆斯笑道,不过因为此时已经开始上课了,他压低声音凑过来说道。
“你可以认为……我忘记了参加考试,我高中的时候参加了挺多课外活动。”柯尔特回答,他看着对方的动作不由得略微皱眉,他并不喜欢这种过于自来熟的人。
“是吗?”詹姆斯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看来我们都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书呆子?不过,至于为什么我没有去参加考试嘛……”
他把头凑的更近了:“因为如果能够通过学过的课程在大学前几个学期多玩玩,何乐而不为呢?”
柯尔特皱眉,并没有回答。
纽约一处人流稀少的小巷。
一个侏儒女人站在这里,她不时地打量着自己的手表。
“我来了。
猩红蜘蛛拉着蛛丝从上方滑落。”
奥克塔维斯也很无奈,奥斯本为了制造新的绿魔,窃取了大量来自帕克工业的实验设备和材料,但是奥斯本又不敢以猩红蜘蛛的身份直接去调查帕克工业,毕竟现在彼得·帕克已经完全康复,虽说猩红蜘蛛原本的灵魂已经和自己达成了合作协议,但是万一他在自己遇到帕克的时候开始捣鬼导致自己被帕克活捉,到时候那自己不是直接玩完?
被逼无奈,他只能采取一些迂回手段,正好,在他第一次遇到新的绿魔之时,不知为何救下的侏儒女研究员正好进入了他的视线。
安娜·玛利亚感觉自己最近几个月的生活变得很奇幻。
最初,她工作的帕克公司的那间实验室莫名其妙地被一个怪物袭击,很幸运的是,在那次袭击中,她被猩红蜘蛛救了。
或许仅仅只是因为救命之恩,她对这个猩红蜘蛛一直怀有感恩之心。
而在这种情况下,当猩红蜘蛛找到自己,告诉自己那个袭击实验室的绿色怪物很可能在针对帕克工业进行某种暗中的阴谋后,她果断的选择了在暗中帮助对方。
帮助超级英雄,并且是保护自己工作的公司,这件事情看起来毫无问题。
“我帮你调查了最近收到绿色怪物袭击后实验室统计的损失。”安娜将一个移动硬盘交给猩红蜘蛛。
“好的,多谢了。”为了在安娜面前维持猩红蜘蛛的英雄形象,奥克塔维斯的灵魂表现得彬彬有礼。
“我们……不,我的意思是……”安娜语气忐忑,“你打算怎么去阻止这个怪物?”
猩红蜘蛛皱眉,奥克塔维斯的灵魂在心里想,自己从来就没有去阻止奥斯本的想法,现在所做的一切,也都仅仅只是为了能够去弄清楚奥斯本到底是怎么做到完全突破了绿魔血清的极限,创造出了这样一个恐怖的怪物。
更有甚者,奥斯本做得越强,对他反而越有利,奥斯本带给帕克的压力越大,自己就越有希望能够摆脱和这个蠢货共用身体的日子,他除非是傻了,否则怎么可能会真的去阻止奥斯本?现在自己每一次和那个怪物的战斗,只不过是为了确定他到底有多厉害,这个实验产物的潜力有多强罢了。
就在他还在思考怎么样才能够让自己的谎言更加合理,让安娜不起疑心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呼救声。
还不等猩红蜘蛛做出反应,安娜已经开口:“好吧,你快去吧,我不打扰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阻止那个怪物的。”
奥克塔维斯的灵魂长叹一声,这还能怎么办呢?扮演超级英雄,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柯尔特眉头紧皱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机屏幕。
不能说不好奇,他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去查了一下自己过分热情的课友。
学校的网站在防护措施上必然是远不如神盾局的数据库,在获得了詹姆斯·沃斯的基础信息后,他也懒得去其他地方搜索,还是轻车熟路地黑进了弗瑞的数据库。
“弗瑞的防护程序这么弱,到底是不是就是为了方便自己这种不那么官方的英雄们来获得需要的情报?”柯尔特下意识的开始胡思乱想。
不过,在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后,他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想法。
看着这份甚至扒清楚了这位同学从小到大看过几次牙医的超级细节档案,柯尔特只能叹气,在神盾局面前,谁能说自己还有隐私?
不过,感慨归感慨,柯尔特还是记住了这位詹姆斯·沃斯的身份。
“政治家族啊……”他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位明显有些过分自来熟的同学,居然是今年参与竞选总统的那位老詹姆斯·沃斯的幼子。
“所以说,这种莫名其妙的社交自信,是源自他从小的社交生活,还是说这些玩政治的家族天生就有这种遗传?”柯尔特摇头,即使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但是只要超级英雄涉及到政治,事情就会变得很糟糕。
这是有先例的,注册法案已经够糟糕了,一次又一次血的教训都在向他们警示,超级英雄是一种过于理想的东西,而政治需要的是现实,如果两者结合,大概率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摇了摇头,自己对这位小詹姆斯·沃斯,还是敬而远之得好。
娜塔莎皱着眉头打量着在训练室内认真训练的年轻超级英雄学徒们。
她最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被人监视了。
作为一个出色的间谍特工,她从来不相信自己会有任何没有意义的错觉。
是他们真的做到了让自己都无法找到的监视?还是说这是混沌魔法在暗中给自己施加的影响?
娜塔莎有些拿不准,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最可能的对象进行了更进一步的监视。
不论是每一个留宿在大楼里的年轻超级英雄房间,都被她暗中安装了监控设备,当然了,薇薇幻视除外,在一个仿生人面前玩电子设备着实有些愚蠢,可是这并不妨碍她在自己的房间墙壁上全部布置了密度感应装置,哪怕是幻视,也没有办法在不引起警报的同时进入自己的房间再加上遍布在整个大楼内部的速度检测装置,极速的能力也不可能有任何出其不意的效果。
娜塔莎想不明白,这种令自己毛骨悚然的感觉究竟来自哪里,为什么她甚至感觉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盯着,就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部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中。
“难道真的是自己过于紧张了?”她在心里问道。
终于,一天的训练结束了,除了瓦蕾莉亚一如既往地收拾东西离开,其他的青年英雄们也都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监控中看着瓦蕾莉亚离开的背影,娜塔莎总算是松了口气,这群人中,最令她忌惮的无疑还是这个自称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的少女。
即使在娜塔莎看来,这个世界最聪明的称号,更像是少女在叛逆中二期给自己起的绰号,但是毫无疑问,哪怕她或许在现在还比不上他的父亲,托尼,皮姆,班纳甚至特查拉这种顶级的智者,可是远超自己是毫无疑问的,这种智力上的巨大差距,让娜塔莎即使拥有潜伏和间谍能力与技术上的优势,也不敢保证自己稳赢。
终于,夜深了,这群少年超级英雄们也纷纷进入了睡梦。
娜塔莎总算是松了口气,理智告诉她,现在已经没有人在可能会继续监视了。
她将所有的监控设置为录像,然后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内。
薇薇幻视是幻视目前仅剩的孩子,虽然是仿生机器人,但是很大程度上,和自己的父亲幻视一样,她也可以像正常人类一样拥有自己的生理周期,换句话说,如果她愿意,她也可以让自己和正常人类一样产生疲倦和困意。
很显然,在这种训练营的安全环境下,薇薇没有任何理由不去这么做,毕竟,在自己从小受到的,来自父亲的教育中,她一直都在试图让自己融入正常的人这样一个角色,而当一个人,睡觉是必不可少的。
拉好被子,闭上眼睛,躺在床上。
没有任何人类睡眠前的辗转,薇薇很迅速地进入了待机模式。
而就在她进入待机模式后没过多久。
一道色红色面容,身披黄色斗篷,全身绿色的高大男人从窗外飘了进来,他无声无息地穿过了墙壁与窗户,然后平稳地落在了薇薇的床边。
幻视低头打量着自己的女儿。
他凝神看了一会。
然后伸出手,伸向薇薇地额头。
薇薇的身体被分解拆开,一个微型摄像仪器被幻视从她的额头里被幻视取出。
幻视将这个微型仪器收进自己的手掌,然后将一个全新的仪器放入。
紧接着,薇薇的身体完全还原。
幻视躬下身,帮薇薇重新将被子拉好。
他缓缓地漂浮起来,穿过墙壁,就像他到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地离开。
娜塔莎皱着眉头回到监控镜头前,除了没有监控摄像头的薇薇幻视房间,所有其他的人都安稳地躺在床上,他们或许有一时的翻身或者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但是终究没有任何人真的苏醒。
娜塔莎眉头紧锁。
虽然无法监控薇薇,但是薇薇作为一个仿生人,她在睡眠中会将自己接入维修电源进行日常维护,而娜塔莎每天都会悄悄地去检查她的维护日志。
没有任何一天薇薇有半途苏醒的记录。
但是,即便是在现在,娜塔莎也依然能够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
她莫名其妙地在心里产生了一丝,早就应该被自己忘却的恐惧。
这种无处不在却又毫无踪迹地监视者,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