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学点什么就学点什么,试试将体内灵气转化掉!”
嘴巴吞吞吐吐释放体内气息的速度太慢,张仲坚也没法一直吐下去。
看着张仲坚干呕到脑壳发晕,李鸿儒不得不支招。
少有人和他一样具备速成修炼学的能耐,难于对身体进行庞大的消耗,李鸿儒支招时也别无其他选择。
停下兖州鼎只能临时终止灌输,让张仲坚不至于身体爆掉。
但嘴巴的吞吞吐吐则没可能让张仲坚恢复正常。
犹如肥胖者的脂肪一般,
张仲坚体内是积蓄到浓郁的灵气,甚至让身体都变得坚硬,难于依靠吞吐气息化解。
甚至于李鸿儒想将张仲坚拔出来都力不从心,生怕一不小心就拔爆了。
“老哥哥倒霉了一辈子,没想到死的时候还要倒这种大霉!”
张仲坚向来豁达,但心中不免也有一些抱怨。
他看着容貌几无变化的李鸿儒,
只觉自己前脚睡觉,
后脚就遭了殃。
若非李鸿儒有心,他大概就是‘轰’的一声结束自己的一生。
只是想想自己的下场,
张仲坚不免也心生不甘。
“转,都给我转起来!”
他不甘念头浮过。
寿元终结前修行什么惊天动地的绝学都没用,而且他也没什么绝学可做修行。
但张仲坚还有一册长生诀。
这是他在五庄观中屡屡修行而不得的经文。
帝王的命让他修行长生艰难,往昔身体挥霍过多更是缺乏了修行长生的资格。
张仲坚尝试了十余年,对这一切本已经认了命。
但他没法承受自己认命后依旧要死到尸骨无存。
虽然不说逆天这种中二的话,但张仲坚决定逆一逆顶级大修炼者的判断,也要逆反一下长生术的规则,他更是要逆一逆自己的人生。
他需要开辟一条属于自己的长生路。
他以往的身体不合格,没有修行的资格。
但他眼下的身体被无尽的灵气堵塞仿若混沌。
只要有术法转换成仙躯,他就能像仙人们一样元神长生。
张仲坚没有天仙界秘境的环境,他也没有相应的转换术法,但他有长生诀。
对他当前而言,他身体处于一个肉身和元神之躯转换的临界点上,或者能勉强适应长生的基本条件。
昙花一现,蜉蝣日出而生日落而殁,
鼠类能活一年,
家猪二十年,
龟有百年寿,诸多生物寿命的不同是因为身体成分的不同导致。
而在眼下,张仲坚的身体已经出现了不同。
他心中不甘念头迅速转化思考,也不断容身改善,寻求长生术的匹配与修行。
他嘴中喃喃念诵一些相关时,只听李鸿儒吟声高唱长生。
相较于五庄观镇元子的长生术,李鸿儒口中又是另外一种长生。
涉及修炼心性和各种状态。
这是张仲坚往昔所不曾具备的外在条件。
但这种长生术并无没有用处。
两份不同长生术的结合,张仲坚隐约开始触摸到一些相关。
他转动着宛如磨盘一般沉重的身躯,身体也在不断向未知前行。
隐隐之中,张仲坚只觉自己失去了一些什么,但他又得到了一些。
在他的身体中,无尽的灵气不断侵袭着身体,又通过修行术不断转化熔于身体之中。
阵阵紫气不断腾升,兖州鼎中紫色氤氲成片。
“天才!”
李鸿儒念诵着《人仙长生经》。
他能感受到张仲坚寻求转化修行的秘典,也能觉察到对方修行的困难,而后才有相应的辅助。
李鸿儒没想到张仲坚悟性强得可怕,修行水准也堪称罕见。
氤氲的紫气中,堵塞兖州鼎的张仲坚身躯在不断缩小。
这只能证明着对方寻求转化的方式有着大幅度的迈步向前。
或许有张仲坚破釜沉舟,也有张仲坚钻研多年经验,
又有兖州鼎灌输的特殊。
宛如李鸿儒修行《九龙术》,张仲坚体内似乎也在变化。
这种变化催动了长生术的衍生和向上。
李鸿儒只见张仲坚花白的发丝开始逆转成黑,脸上的老年斑不断消退。
宛如长生药一样,张仲坚在返老还童,容貌和身体有不同程度的年轻化。
但相较于长生药,张仲坚更依托修行的长生术和兖州鼎夺天地造化之功,能发展到什么程度更多是看张仲坚自身。
李鸿儒静心在兖州鼎下等待张仲坚从中翻出。
闲着时,他手抓着秦皇的玉玺不断翻看。
这枚玉玺取材于和氏璧,用了半截灵玉打造而出。
李鸿儒也有和氏璧打造的玉玺。
他摸了摸袖兜,随即将自己的玉玺也取了出来。
两枚玉玺的造型大体相似,一者为左,一者为右,又各有金龙游荡在其中。
秦皇的玉玺刻字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李鸿儒的玉玺刻字是‘承天之运,克承大统’。
李鸿儒倒没什么黑掉秦皇玉玺的强烈欲望,但他不免也思索同一个爹妈生的,他的玉玺为何就没法辅助操控九鼎,也欠缺开启山河永固大阵的能耐。
他看着两枚玉玺,只觉难于看出太多的区别。
按道理来说,小高、李相等人为了方便他重新为王,不应该出现这种失误。
但他的玉玺确实没这种能耐。
李鸿儒引动《九鼎术》操控豫州鼎时,他的玉玺更是没发挥半分作用。
“人家是野凤凰,你就是個山鸡!”
他翻来覆去做对比,最终只得在心中叨叨了一声。
“你这是挖到秦皇陵了,居然将秦皇的玉玺都掏出来了?”
李鸿儒对比许久,等到上方传来一声好奇的询问,李鸿儒才抬起头。
此时的张仲坚身躯依旧庞大,还有近乎两丈。
但依张仲坚此时说话的语气,对方大概是剔除了爆体的风险,才有了较为轻松的询问。
“挖到过一次,不过在里面带出来的是这枚玉玺!”李鸿儒扬了扬自己的玉玺,又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
“很好,我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好过!”
张仲坚伸手一撑兖州鼎欲要跳下,难于挣脱磕碰到脑袋的声音传来,李鸿儒顿时一跃而上。
“就是我眼下被这尊鼎禁锢了”张仲坚不爽道:“此前我只是拿这尊鼎做个棺材,哪曾想到它黏上我了,不放我离开!”
兖州鼎固定张仲坚并非只沾住了双腿,而是几乎影响到了张仲坚全身上下。
在张仲坚的感知中,他似乎被当成了兖州鼎的一部分,身体难于挣脱出去。
“小老弟,你怎么又跑进这墓穴来了,这鬼地方可不太好出去”张仲坚道。
“我是有事情才跑进来”李鸿儒抓抓头道:“眼下泰山在封禅,但是出了一些疏漏!”
李鸿儒简短将相关事情说了个大概,这让张仲坚微微有些茫然。
“你的意思是说,我睡了一觉,外面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年”张仲坚奇道。
“差不多是这样”李鸿儒点点头。
“我当时残喘的寿命只剩余两三天,怎么可以活到二十年后醒来?”
张仲坚注目过四周。
他最终不得不认同自己找了一个好墓穴。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躺在兖州鼎中,他的身体似乎被稳镇,脱离了时间流逝对身体的摧残。
而等到治皇封禅,他的身体也有了变化。
甚至于这种变化助推了他长生术向上的强行推动。
张仲坚瞅了瞅鼎中的几根枯骨。
他难于想通别人躺在里面为何死了,但只要他没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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