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卡卡只好忍她,“对不起,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夏早安同学,请你原谅我吧。”
“这还差不多。”夏早安抱着双臂,满意地点点头,“米卡卡,你很上道哦。”
“别说了,能把我救出来没。”
“没问题。救援费,1000块。”
“你妹啊!就这还要救援费?”
“咋滴?还能白白救你?我这收费算良心价了。你去高速公路抛锚试试,不被人坑死我算你走狗屎运。”
“妈的。不要你帮!”米卡卡是那种士可杀不可辱的汉子。
他怎能忍受被夏早安坑钱呢。
宁死不屈的他,决定自力更生,把自己从狗洞里弄出来。
然而,他怎么爬,就是卡得死死的。
史真仙和秦思杰见状,过来帮忙。
“是裤子卡住了。你把裤子的皮带解开!”
在两人的合力帮助之下,脱剩底裤的米卡卡终于脱离困境了。
就是,穿着一条卡通底裤的他,害羞地捂着,不敢看人。
“喂!米卡卡,你耍流氓!”夏早安和阿春两个女生,一边骂道,一边拿出手机,记录下米卡卡的春光乍泄。
“喂,你们干嘛!雅蠛蝶!”米卡卡吓得躲到花丛里。
这俩女的,比私生饭还要过分,竟然追到花丛里一阵狂拍。完全不顾米卡卡的疾呼。
最后,还是史真仙及时把裤子还给米卡卡。
他穿上后,怒指夏早安和阿春,“你们混蛋!”
“嘻嘻。高清无ma照,原味丝wa,拿到网上卖,一定会可以卖个好价钱。”夏早安赚钱的门路真多……
“快把照片删掉!”
“你说删就删?”
“那你想咋滴?”
“还用问吗?”夏早安和阿春戳戳手指,意思不言而明,给钱,就删米卡卡的不ya照。
狗日的。女生见多的。但像这两个这么坑爹的女生,米卡卡还是第一次见识!
无奈之下,他只好花钱买平安。
当然,现金是没有的。米卡卡还是从某宝里借了钱,给夏早安和阿春转过去。
就这样,他的欠款又增加了。
米卡卡看着某宝借呗里的欠款数目,重重叹了一口气。
呜呜,他恨……马爸爸。
但是,米卡卡有件事不明白。
“你们没钻狗洞。怎么进来的!”
“你傻啊。”夏早安揶揄,指指校门口,“有正门不走,钻啥狗洞!”
“……”米卡卡无语了。
他被打败了。
“就这么光明正大地从校门口进入?门卫不管吗?”
“门卫睡着了呀。”
米卡卡痛恨自己自作聪明,早知道,他就先去校门口看看情况,而不用钻狗洞了。
现在真是损了夫人又折兵。
“别瞎站着了。赶紧去教室吧。”史真仙说,“说不定,真能碰见学号44。”
“等等啊。”秦思杰说,“就这么过去?我们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夏早安:“譬如呢?”
“捉鬼不是有带点法宝之类的吗?”
“已经准备好了。”阿春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一块镜子。上面刻着铭文,像是个八卦镜。
“你这东西,管用吗?”米卡卡表示质疑,拍拍他书包里的猴像,“我的宝贝,才管用。”
“嗤。你的那是地摊货。”阿春说:“我这件八卦镜,全名叫做三国阴阳八卦镜,专治妖魔鬼怪,是我师父乌拉拉珍藏的宝贝。我偷偷从他睡房里拿出来的。”
既然是烈金级锻造师的贴身法宝,那估计很牛逼。
再看看米卡卡那十块钱买来的地摊货。
孰高孰低,立下分明。
“等一下,你们全站我后面。捉鬼什么的,看我的!”阿春翘起鼻子说道。
“阿春,威武!”其他人为她摇旗呐喊。
再观米卡卡,人气已经被阿春压一个头了。
“走咧!”阿春带队,带大家浩浩荡荡地走向高一一班。
夜黑得很快,像一场无药可治迅速病变的癌症,黑色的细胞黏附在窗户玻璃上。天边杏黄色的月色,孤零零的,如被固定在断头台上的一颗头颅。四处伸展开的树影,给人从地狱底伸出来的千万只手的感觉。
来到教学楼,大家顿时感到森森的寒意。
五个人,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唾沫。
走在最前面的阿春忽然走到米卡卡的身后。并且,把八卦镜挂在他胸前。
“这是干嘛?”
“我师父说了,要发挥这块八卦镜的威力,就要找阴年阴月阴日生的人。我掐指一算,正好是你。”
“扯犊子吧你!”米卡卡看穿了她的心思,不就是骗他当挡箭牌吗?
“不干!”他刚想将八卦镜摘下来。
夏早安说了,“啧啧,还以为米卡卡是个舍己为人,见义勇为,乐于助人,拔刀相助,死而后已的热血少年,没想到,也是个怂蛋。”
“我说,夏早安,你语文挺好啊。这么多成语都会用了?”
“那还用说?”夏早安语文成绩虽然不咋地,但她拍马屁的功夫,是一流的。
“反正,我不当炮灰。”米卡卡严正声明。
“没关系。我们很民主的。”夏早安说,“投票吧。少数服从多数。大西洋帝国总统都是这么选出来的。”
“又搞投票……?”米卡卡一听到投票,就心想不妙。
果然,“同意米卡卡走最前面的,请举手。”
齐刷刷的,八只手。
四个人,都高举双手。
米卡卡这炮灰角色,真是众望所归啊。
夏早安走过来,郑重地拍拍米卡卡的肩膀。
“渣渣卡,你要是去选总统,说不定能当选哦!”
“……”我想弄死你。米卡卡心里骂道。
可惜,他人微言轻,个人的力量抵不过群众的力量啊。
没辙,他只好挂着那块八卦镜,战战兢兢地走在最前面。
跟在他后面的,分别是夏早安,阿春,秦思杰,还有史真仙。
这帮人像排队似的,一个贴着一个,一步一个脚印,步步惊心,走上楼梯。
楼梯间暗极了,手电筒的光芒拔不开这团氤氲的黑暗。
教学楼里的夜色浓得如一滩死人的血,渗进空气的每一条罅隙,最后凝固成巨大的力场,尝试着辗碎和消灭一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