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辜受伤,米卡卡被紧急送往校医室。
上次在蚕母事件中砸伤的脚刚伤愈没多久,这回,换另一只脚伤了。真是祸不单行。
要怪,就怪那个混蛋齐木!妈蛋!
米卡卡躺在校医室的病床上,气得咬牙切齿。
等他变回御神,第一时间就找这王八蛋报仇。米卡卡yy着以后怎么凌虐齐木,越YY越开心,就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
正笑着,一个老校医走进来了。
他看看病历,又看看米卡卡。
“你这孩子,怎么不小心?”
米卡卡一脸苦相,“医生,我也不想的啊。”
再说,这事,能怪他吗?
老校医从柜子里找出一点药和针管,然后,对米卡卡说:“趴好。”
“啊?”
“撅起屁股。”
“纳尼?”
“还想不想治好病了?”
“哦……”
虽然觉得怪怪的,但米卡卡还是按照医生的吩咐,趴在床上,撅起屁股。
姿势好怪哦,怎么像里的姿势……
现在,都用这种方式治脚伤吗?
只听老校医又说道:“把裤子脱下来。”
“啊?”
治脚伤还要脱裤子?
“别废话。难不成医生还会害你?”
说的也是。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米卡卡可不能做出质疑医生的事情,他得维护好医患关系。
虽然一头雾水,但米卡卡还是乖乖地脱下了裤子。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这名老校医的言语,会让人浮想联翩来着……
“你放轻松点。”
大哥,你教教我怎么放轻松?!米卡卡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加上他的衰运体质。他更加觉得事情不妙了。刚想问清楚校医要做什么的时候,却在那时——
“嗷呜!”菊花被捅,米卡卡如月光下的狼,仰天长嚎。
一道冰凉的液体注入体内。
千万别误会,那液体,是药水。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东西。
老校医将针管从米卡卡的p眼拔出。
“忍久点,再去厕所。知道吗?”
“医生……”米卡卡只觉得腹部翻滚,有种堤坝即将一泻千里的感觉。
“咋了?放心,灌肠之后,你的便秘就会好了。常辩密同学。”
“可是,我叫米卡卡……”
“咦?你叫米卡卡?你不是得了便秘?”
“我……是脚伤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是想说来着……”
“没事没事。不算医疗事故。就帮你清清肠胃了。”
“我……忍不住了!”
米卡卡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滚下来,“厕所在哪儿?”
“就在那边!”
米卡卡刚走到厕所门口,却推不开门。
里面有人了。
“谁在里面?!!!”
“是我。常辩密。哎,今天难得拉了一次爽的。兄弟,你再等等!”里面传出的声音,让米卡卡跪倒在地。
他好像……拉了……
因为脚伤,又拉肚子,遍体鳞伤的米卡卡不得不在校医室躺了一下午。
躺着躺着,他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谈话。
“喂。你听说过学号44的传说吗?”
“哦?好像听说过一点。是指毕业班的学号44吗?不过具体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
“那是个可怕的传说啊。”
是谁在讲鬼故事吗?怪渗人的。
米卡卡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
难道,已经入夜了?不会吧。怎么没人喊他?
完了,这么晚不回家,会被妈妈骂死的。
米卡卡想爬起来,不料,身体仿佛被什么力量给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鬼压床?米卡卡蓦然想到这词语,神经绷紧。
恐惧从心里蔓延至全身。
他只能干睁着眼睛,凝视着漆黑一片的空间。
学校的夜晚,竟然多了一份森然。窗外的树枝交错分割出月光的凌乱。
刚才说话的那两个声音,还在继续:“传说在二十年前,这个香云高中当年的毕业班有个女生,学号是44。她成绩很好,经常考第一名。按照她的成绩,考上重点大学完全没有问题。然而,那年高考放榜后,她名落孙山。不但没考上重点大学,成绩也很一般,只能上大专。”
“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那个女生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她穿上红鞋,把自己的生命了结在学校的枯树上。怨咒如是说,穿了红鞋带着怨恨死去的人,冤魂会永远徘徊在学校里。”
“哎。那个女孩真可怜。”另一个人听了,发出重重的叹息。
“可不是吗?听说,那女孩自杀后,真相才爆出来。原来,她当年考了最高分,但是,她的学历被一个权贵的孩子给顶替了。对方上了名牌大学,她却不得不接受考砸的现实。”
“这样也太不公平了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个社会,这种事也不少见啦。有权有势,就能为所欲为啊。”
“这事,难道就这么完了?”
“不,还没有。那女生死后几个月,有人发现那个权贵惨死家中,而墙上写着一行血字,上面写着,苍天饶过谁!留名是学号44!”
“哇!难道是学号44的冤魂索命?”
“坊间都这么传言。总之,在那以后,每年,在香云高中都会出现学号44的影子。”
“啊?啥意思?”
“我也是听说,每三年学号44都会复活一次。”
“为什么是三年呢?”
“你傻啊。高中三年啊。也就是说,学号44复活后,会从高一读到高三。毕业后再复活一次,从高一读起。”
“哇塞,太可怕了。那么今年,她是读高几?”
“高一……”
听到这儿,米卡卡心脏猛然缩起。
妈呀。不会那么巧,学号44就恰巧复活在他们高一一班吧。
米卡卡还想继续听下去,却不料,那两个声音停止谈话了。
它们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死寂的校医室被冰冷的铁门隔离在浓重的黑夜中。走廊上的灯光彻底化开投在墙沿,半流质的暗色微微淌动。灰蓝色的烟雾,梦一般沿着空气静止的纹路堆积起来。
整个世界,陷在梦里。
犹如宇宙尽头的寂静。
然后,一点点的声音从最初的细碎慢慢地澎湃起来。从走廊那边渐渐响起来的。
嘭嗵嘭嗵——
谁在轻哼:“我才是第一名。谁顶替了我的学历。呜呜呜。”
安静的校医室里,躺在床上的米卡卡惶恐地望着亮着微光的走廊上,有一抹纤长的身影出现在地面。它走过来了!米卡卡猛地吞了吞唾液,滑落胃部,他紧紧注视了门外的走廊。
席卷在房间里冷飕飕的风夹裹着奇异的血腥味,像虫子一样爬进他的呼吸里。他多少次觉得呕吐,都被更强烈的恐惧给覆盖过去了。
终于,那幽怨的声音消失了。
良久,再未响起。
米卡卡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胸口的压迫感骤然消失。他好像能动了,颓然地躺在床板上。
就这样躲过去了吧。
米卡卡心想着,盖上被子,打算不要再胡思乱想,好好睡过这一夜。
睡醒一觉,啥事没有。他抱着侥幸的想法。
忽然——
“嘿嘿,我们来玩吧。”
妈呀!米卡卡顿时猛打一个寒战,僵在床上动弹不得。一双苍白的手竟从他的枕头两边伸了出来,那双湿淋淋的手缓慢地抚过他的额头,眼皮,鼻子,所到之处,他感觉腐湿的黏液在脸上蠕动,然后纷纷钻进他的身体里消失不见。
一张苍白的脸从枕头边浮了出来。他就像浮在河面上,一张女人的死白的脸从河底浮了上来。
它出现得如此突然,原来一早就藏在他的床下。
“你是第一名吗?是你顶替了我的学历?”
它笑眯眯地说,一张脸被水浸泡得发胀发白,双眼凸出,眼球都是浊白的,黑色的河水不断从鼻孔和嘴巴里流出,那肿胀的舌头塞住了它的嘴巴,它却没有因此说话含糊,反而每个字都清晰得很,生痛地敲进他的脑中。
他闻到河水和水草的气味,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感觉就像要被淹死一样。它稠湿的身体把他抱得紧紧,钳住了他,他既不能逃,也不能大声尖叫,它的双手按住了他的嘴巴,并且继续地往里掏,仿佛要从喉咙处把他的内脏连根拔出来。
“是不是你?!”
“不……不是我!我只是考了第三名而已啊!”米卡卡拼命地否认。
“不可能。一定是你。我听到了你心里的呼声。你做梦都想得第一名!”
“呜呜呜!不不。我再也不想得第一名了!”
“真的?”
“千真万确!我发誓!”
“嘿嘿嘿!我不信。”
女鬼奸笑着,慢慢用手箍紧了米卡卡的脖子。
他的气息越来越弱了……
“喂!醒醒!”
有人在呼唤他。
米卡卡还迷迷糊糊的,便被人打了一耳光。
他猛地惊醒。
睁眼一看,不是黑夜,而是大白天。
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是下午四点。
这是第二天了吗?
而他的跟前,站着那位老校医。
“你怎么睡得那么死?”老校医问道,“叫你好多声了。都没醒。”
“医生,我睡了多久?”
“也就两三个小时吧。咋了?”
“不……没事。我刚才做了个怪梦。”
米卡卡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刚才的是梦境啊。
呼,吓得他真以为被女鬼索命来着。
“什么梦?”老校医拿起瓷杯,想喝一口茶来着。
却听米卡卡说:“也就一个普通的噩梦。我梦中听到有人在聊什么学号44的古怪传说。一定是我最近看太多恐怖网文了。”
刚说完,却——
“噗!”那位老校医一口绿茶喷出来,喷了米卡卡一脸。
可怜的米卡卡无语地擦擦脸上的茶渣。
他发现老校医的脸色不太对劲,除了苍白,还带有惶恐不安。
老校医盯着米卡卡,“你……你梦到学号44了?”
“对啊。不过,就是个梦而已,医生你怎么表情这么奇怪。”
“哦……”老校医拿起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然后,他神不守舍地走出门外。
越瞅他,越不对劲啊。
米卡卡心想,为什么老校医听到学号44的反应这么大……?
难不成……
不,怎么可能呢。那只是做梦啊。
米卡卡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发干的,他想喝水。
这时,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竟然是齐木。
这个可恶的杀千刀的家伙。
“你来干什么?”米卡卡没好气。
齐木手里拿着一个袋子,他冷瞥米卡卡一眼,“有个叫常辩密的人来班里,刚好找到我,说你拉屎拉到裤子上了,让我拿条裤子来给你换。”
我日!米卡卡要骂人了。没错,是他让那个常辩密去找条裤子来换的。可这个常辩密也太不懂事了吧,竟然找到他们班上去了?
他拉大便到裤子上的事岂不是被全班知道了?
妈呀。我没脸活下去了。米卡卡双手捂脸,心想他明天就办转学!
却听齐木对他说,“你放心,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我一个。”
“啊?真的?”
“常辩密中途就被我截下来了。所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而且,我用了王者技能,把他的记忆给去掉了。他也不记得这档事了。”
“呼。这就好。”米卡卡安心了。
不对……他安心个屁!就算只有齐木一个人知道这事,那问题也很严重啊!
“你……不会把这事说出去吧。”米卡卡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齐木翻个白眼,“米卡卡,你说啥呢?我是那种人吗?”
虽然这么说,但他的手却很诚实地玩着手机。
“你在干什么?”米卡卡盯着他的手机。
“打算发朋友圈呀。”
“我去!你不是说不会说出去吗?”
“我有说过吗?”
齐木编辑好了,就差发送了。
签名书问题:学校怪谈主角学号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