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沙被史阳伯一脚踹飞,甚至撞塌了半座山峰,但阎楚肯定这家伙肯定没死。
史阳伯知道厉沙的身份,必定会手下留情,否则东泽神国损失了一名渡劫境强者,这事儿怎么都说不过去。
好不容易摆脱了厉沙的史阳伯,心里又觉得奇怪。
怎么好端端的厉沙就炸了?
而且那爆炸,分明和之前炸了自己的影子的爆炸一样,毫无征兆防不胜防。
到底是谁在背后干的这些事情?
不过史阳伯如今首要处理的并非此事,而是刘风与墨歆!
他冷哼一声,目光转向五行防御大阵,眼神瞬间冷了不少。
“原来是姓钱的出手了,难怪!”史阳伯怒道。
他直接飞向五行防御大阵,与其他的影子汇合。
阎楚见状,也说道:“二狗子,快带我们回去。”
冰绝鸟已经绝望了,它发现不论自己怎么表达不满,阎楚似乎都不会改变对自己的称呼。
于是,这只高傲的魔鸟只能低下头颅,顺从着阎楚的命令,带着阎楚与牧清浅往回飞。
史阳伯先阎楚他们一步,来到了五行防御大阵外,他看到阵内的几人,便毫不犹豫地挥动拳头,开始打砸大阵!
真元形成的巨大双拳,不停地攻击着大阵,可奈何史阳伯中了毒,修为下降,根本无法击破大阵,哪怕有三个同等实力的影子帮忙。
钱花不丸在阵内笑着喊道:“史国师,别白费力气了,你知道我这五行护卫的厉害。”
史阳伯冷哼一声,放弃了攻击,但却还是飘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问道:
“钱庄主,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无非是维护一下世界和平罢了。”钱花不丸厚着脸皮说道。
“呸!就凭你一个生意人,有什么资格维护和平?”史阳伯道,“世界的不和平,都源于不公,商人趋利避害,巴不得战争早点发生,好从中牟利!”
钱花不丸摇了摇头:“那只是小生意人,他们目光短浅、心胸狭隘,我和他们不同。”
“有什么不同?”
“我比他们帅一些。”
刘风和墨歆忽然觉得,这钱庄主和阎掌门居然有几分相似!
这才相处多久啊,钱庄主就被阎掌门给带坏了!
钱花不丸笑道:“不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的,所以废话我也不说了,这次阻止刘青南娶墨歆,一是成全有情人,二是阻止紫商国对昌平国出手,当然……接下来史国师有其他的计划,我钱某人都会全力阻止!”
“区区一个商人,你懂什么!”史阳伯怒道,“这世界弱肉强食,我们不对昌平国出手,他们就会对我们出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抢先出击!”
一道声音,悠悠飘来:
“弱肉强食这四个字,只不过是弱者失败的借口、强者欺辱弱小的理由罢了,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这世界的规则要是能用四个字概括,岂不是人人都能为无上圣贤?”
这番话怼得堂堂国师史阳伯都哑口无言,他不由得恼怒道:“谁?”
只见阎楚和牧清浅骑着冰绝鸟,姗姗来迟。
“永安城杏花村,惊雷派掌门,阎楚。”阎楚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
史阳伯作为一个“老外”,对东泽神国内门派的了解,仅限于七大圣地。
所以阎楚嘴里蹦出一个惊雷派,史阳伯压根没有听说过。
但史阳伯又担心会招惹到像南斗阁那样的存在,于是谨慎地问道:“敢问惊雷派是几品门派?”
阎楚嘴里一阵哼哼,然后尴尬地说道:“三品。”
史阳伯:“……滚!”
哪怕对方是大乘境强者,牧清浅也不允许对方这样呵斥自己的掌门。
于是她说道:“虽然我们惊雷派只是三品门派,但我们的掌门很强!”
掌门很强?
史阳伯心里一头,暗道自己是不是遇到高人了。
他赶紧用灵识查看阎楚的修为,结果是——洞虚境!
史阳伯顿时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
他不耐烦地说道:“趁我还没有发怒,你们二人速速离开,否则一会儿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阎楚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惊雷派名头还是不够大,而且史阳伯一听说惊雷派只是三品门派,那鄙夷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不就是门派等级吗?
这个暑假过去,惊雷派的门派等级就能提升了!
“你们还不走?”史阳伯声音逐渐变冷,语气也变得不善。
今天阻拦他的人太多了,史阳伯遇到的阻碍比过去一年遇到的都要多,耐心早就快要磨没了。
阎楚淡淡地说道:“此乃我们东泽神国的地界,本座想待在哪儿就能待在哪儿,史国师一个外邦人,有什么权利赶本座走?”
“你……给脸不要脸!”
史阳伯愤怒地用真气化作大手,想要一掌将阎楚拍飞!
然而阎楚却扔出了一颗炸丹,直接将史阳伯的大手炸得粉碎!
史阳伯顿时面露骇然之色。
“刚才都是你小子在暗中出手?!”史阳伯质问道。
阎楚缓缓地点了点头:“史国师,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你确实比我懂,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你不如我。”
“你一个后生,凭什么对我说教?”史阳伯怒道。
“你说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也肯定会觉得能者为师,可我却说,三人行必有我师,”阎楚道,“我且问你,联姻之事,你可问过太子刘青南和郡主墨歆半句?有考虑过他们的意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室的婚姻本来就不是他们自己可以决定的,即便是娶了或者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所带来的效益也完全可以忽视那些不足。”
“说得好,所以你们就是这么自我欺骗,然后利用别人的幸福,达到自己的私欲?”阎楚嘲笑道。
史阳伯怒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东泽神国的皇城里,千年老太婆一抓一大把,你自己怎么不去娶,非要刘青南和墨歆来牺牲?你这不是缺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