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意决定了,李渔自然没有意见,张管事和王管事纵使怀疑蒋意的身份,还是有条不紊去做事了。
蒋意带着几人回了常州城,他们待在那也帮不上忙,不如回来等消息。
“馨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东西的?”
“祖父的书房里,有很多书,你们走后,我闲着没事,把那些书都看完了。”
蒋意吃了一惊,她咽了咽口水,“全看完了?”
“对。”
“那可是有五千册书。”
“十年还不够吗?”
蒋意突然心酸,李馨儿的这十年,与她传信从未跟她说过,她的心情,开心不开心,难受不难受。
她上前抱住李馨儿,李馨儿心里一酸,蒋意于她的存在,不仅仅是一个童年的伙伴,而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十年从不间断的传信,早就让她把蒋意放的比谁都重。
蒋意想哭,但是抱着李馨儿馨香柔软的身体,她可耻的,有反应了。
蒋意捂着裤裆绝尘而去,李馨儿一愣,回过神,又羞又恼。
李渔看着蒋意和李馨儿,嘴角也扬起了淡淡的弧度。
蒋意有李馨儿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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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府门口,
顾子晏刚回京没几天,就被楚帝又派了出去,他现在用顾子晏越用越顺手。
顾子晏倒是无所谓,他习惯的。
薛晴儿不放心,她不想让顾子晏出去,她总害怕,顾子晏一离开京城就会出事。
她每每想到顾子晏十年如一日的坐在轮椅上痛苦的表情,她的心就痛的无法呼吸。
看出薛晴儿的担忧,顾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担心晏儿,便和他一起去,这趟常州之行,他自己我也不放心。”
顾子晏眉心微皱,他不想带着薛晴儿去常州,奈何顾霄已经替他决定好了。
“你的身体问题,有晴儿替你缓解一二也是好的,总是这么熬过去,不是办法。”
薛晴儿这才想起,顾子晏的身上有一暗疾,每到一月中的月圆之日,他的身体承两极分化,一半冰凉彻骨,一半炽热骄阳。
她要好好想想,前世,顾子晏是怎么除掉这一暗疾的?
“咳咳,你在京城,照顾好自己。”
看出顾子晏的不自然,顾霄眼眶微湿,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放心,我会好好活到你娶妻生子,喝上儿媳妇给我敬的茶。”
顾子晏眼眸微闪,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纵身上马,扬长而去。
薛晴儿看着顾霄,“姨父,这里有一颗药,可解万毒,你吃下,有些人,你得留个心眼。”
顾霄听罢,眼眸微闪,他接过瓷瓶,薛晴儿说的是青娘,可是顾霄想叉了,但是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好,照顾好晏儿,晴儿。”
薛晴儿纵身上马,紧接着离开了京城。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顾子晏本以为薛晴儿会像小时候一样娇气,谁想薛晴儿一路跟着顾子晏,一点事都没出。
顾子晏暗暗打量着静静坐在柴火边吃干粮的薛晴儿,他们这一路,连客栈都很少停下来住,可是薛晴儿从来没有喊一句受不了。
顾子晏心中的怀疑越来越大,他看着薛晴儿,心中想了一个办法。
……
一条蛇顺着草地往薛晴儿爬去,薛晴儿似有所觉,拔剑一剑挑开蛇。
顾子晏看着薛晴儿利索的身影,最后一丝怀疑成真,他腾地起身,掐住她的脖子,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晴儿在哪?”
薛晴儿被顾子晏的双手死死的掐住脖子,她似是喘不过来气,空气逐渐稀薄。
他一把把薛晴儿摔到地上,“说,否则死。”
薛晴儿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她的脸颊涨得通红,她摸着脖子,去努力的吸着空气,头顶,顾子晏冷酷的面孔离薛晴儿越来越远。
她昏迷了过去。
顾子晏下了死手,薛晴儿是个娇纵的小姐脾气,根本不会跟着他走了这么久的山路一句话都不抱怨,更何况,她怕蛇,怎么会面不改色的砍了蛇,一个人变化太大,这实在不符合逻辑。
他留了余手,他倒要看看,她怎么解释?
……
薛晴儿醒来时,顾子晏坐在一边,他们在一间客栈的客房里。
看到她醒了,顾子晏冷声问道,“说吧,靠近我为了什么?真正的晴儿人在哪?”
薛晴儿舔了舔干涩的唇角,“表……哥,你能不能给我端杯水。”
她的声音嘶哑难听,顾子晏眉头都没皱,“你若还不说,你就去死吧。”
“我知道,你有怀疑,可是,表哥,你只是怀疑不是吗?若是你坚信我不是薛晴儿,你早就杀了我。”
“是吗?”顾子晏微微眯起眼眸,铺天盖地的杀意,似是像她压来。
“表哥,你七岁那年住在仙医谷,有一次,你在水潭中洗澡,我误入看见你……以后,我慌乱中拿走了你岸边的衣服,让你在水潭中困了一夜,第二日你被发现时已经高烧晕倒。”
“表哥,长相会骗人,可是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人才知道。”
“你现在相信我,是薛晴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