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意三人找了一家客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令玄还好,蒋意和阿如都快要疯了。
二十多天赶路,到了小客栈也是简单擦洗,何曾好好泡个澡。
现在好了,两人舒舒服服的泡个澡,也活过来。
徽州向号“八分半山一分水,半分农田和庄园”。境内群峰参天,山丘屏列,岭谷交错,有深山、山谷,也有盆地、平原,波流清澈,溪水回环,到处清荣峻茂,水秀山灵,犹如一幅风景优美的画作,当初叶师父选择在这定居,她还羡慕的不行。
当初不好的文人都因为爱其山水,遂久居。
她的师父叶依便葬在东面的白际山。
师父临死前说,“把我葬在白际山,这样我就可以看到.....”
看到什么,师父没说,她也没问,但是她知道,师父到临死时,都是哀伤的。
虽然那时候她小,当然她现在也依然不明白。
“明日我自己上山便可,你们俩在徽州县城里玩吧。”
令玄想说什么,阿如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
令玄略迟疑,“那小.....您一路小心。”
蒋意点点头,她想自己去山上祭拜师父,想来师父也不想让其他人打扰她。
蒋意一路上了山,刚到顶,便看到一黑衣男子立在石碑前,蒋意赶忙躲起来,那人是谁?为什么在师父墓前?
蒋意躲在草丛里远远的看着那人,突然一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今年来这么早?”
蒋意吓得一哆嗦,“要死啊。”
“你撅着腚趴在干嘛?”
“你瞎啊,看不到师父墓前站着一人?”
“看见了啊。”
“看见了你还叨叨。”
“你说那人是谁啊?”
“我怕是师父的相好的,我们过去了得多尴尬。”
“你眼瞎?那人顶天二十出头,他毛都没长齐了,师父就蹬腿了。”
“......你毛长齐了。”
“.....不是我说你,我怎么一年见你,你换个样?”
“我反正什么样你都认识我。”
“你让我看你真脸能死啊?”
“不能死,我怕你对我不可自拔。”
“.......”怎么办好想吐。
说话的人和蒋意的年龄相仿,一张娃娃脸,皱着眉头看着蒋意,蒋意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喊师姐,没大没小的。”
男人撇撇嘴,喊了一声,“师姐。”
“哎,乖。”
男人名叫楚渔,是蒋意的师弟,严格来说并不是师弟,因为她拜师父时,师父身边便有了楚渔,蒋意曾经问过师父,楚渔是不是她的儿子,每一次师父都不说话,所以蒋意很好奇这个小师弟的身份。
“哎,那边那个许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不要去问问。”
楚渔眼中闪过一丝丝的迷茫,“不去。”
蒋意也没强求,直到那人消失在山上,两人才慢吞吞的往石碑前走去。
蒋意从身后包袱里拿出香和纸钱,楚渔拿出几个苹果,两人便跪在墓前。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两人恭敬的磕了两个响头,蒋意又从腰间的酒壶里倒出一些酒洒在地上,“师父,我知道您爱喝酒,现在您都死了这么些年了,就别装了,徒儿带的杏花酒,本来想让你尝尝海棠醉,可惜.....师父,也不知道您投胎没,这次可要投个好人家。”
蒋意嘴角噙着笑意,边喝酒边嘴里念念有词,楚渔几次想打断她,都叹了口气,放弃了。
罢了,人都死了,还在乎这些话,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