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洁愣住了,震惊地看着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怀疑她刚才听错了。
顾长安怎么会这样和她说话?
“长安,你凶我?”
袁玉洁盈盈若泣地看着顾长安,用的是她惯常的招数,每次都特别有效,她可是对着镜子练过无数回的,这种要哭不哭的模样最惹人怜爱,不仅顾长安,其他追求过她的男人,几乎都逃不过她的这一招。
顾长安扭过头,便看见了袁玉洁像小丑一样表演‘我见犹怜’,心里又是一阵恶心,干呕的声音更大了,他脸上的嫌弃那么明显,袁玉洁想忽视都做不到。
“你以为自己还是十八岁?瞧瞧你脸上的粉,是在刷墙?大白天都跟见了鬼一样!”
心情极差的顾长安,说话也变得尖酸刻薄了,站在大街上就对袁玉洁恶言相向,骂了一通后,顾长安看都没看袁玉洁,匆匆进去了。
袁玉洁独自站在法院门口,脑子里都是顾长安刚才说的那些话,以前一口一个玉洁宝贝的男人,现在却说她像鬼,他怎么可以这样说?
又不是她让顾云川上诉的,顾长安怎么不去责怪张雪梅那个老毒妇,只知道欺负她,她哪里老了,就只是皱纹最近又多了些罢了,多涂一层粉就看不出来了。
袁玉洁自欺欺人地安慰着自己,心情好了些,也跟着进了法院,她这辈子都习惯于跟在顾长安身后,早离不开这个男人了,也不会干别的。
唐小囡和霍谨之也进去了,因为是罕见案例,法院特许记者和电视台当庭拍摄,也允许民众旁听,听众席上挤满了人,有很多是法学院的学生和老师,手里还拿着笔记本,跟上课一样。
法官宣布开庭,原告被告各坐一边,气氛也变得严肃了,双方律师各自陈词,顾长安请的律师也不是善茬,抓住老夫人和顾长安是夫妻这一点不放,而且还有更厚颜无耻的说法。
“七雪膏是我的当事人和张雪梅夫妻共同研制的,我当事人理所当然能使用七雪膏的药方,并生产出商品投入市场赚取利润,解放前我当事人就生产过七雪膏,这是当年各大报社采访我当事人的报道,还有当年用过七雪膏的人。”
律师呈上了几份色泽斑黄的报纸,还请了几位大爷大妈上来作证。
“七雪膏我老早就用过了,我手上这里小时候开水烫伤过,老大一块疤,后来用了七雪膏,疤淡了好多,喏,就是这里,现在看不出来了。”
“我很早就用过的,七雪膏嘛,名气很大的,是顾家药厂的药。”
“老板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是越城顾家,这个七雪膏真的好用,我脸上以前烧伤过,现在一点疤都没了。”
几个证人都证明在几十年前就用过七雪膏,也都知道是顾家的药,顾长安越发得意了,这场官司他一定能赢。
顾云川也微微笑着,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等顾长安这边呈诉完所有证据后,顾云川请的律师也不慌不忙地呈上了证人,是一位老太太,年纪看着比顾老夫人还大一些,不过精神很好,红光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