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锋,父亲赵和,母亲临安长公主,这临安长公主是老皇帝的亲妹子,赵锋是老皇帝的亲外甥。
章洪玉发配流放时,赵锋曾接到了上京来的密信,让暗中护章的周全,可章洪玉人还没到边境,就听人传回消息说病死途中,为此,他还好生自责了一番。
现下章洪玉人在这儿,便问起了缘由,章洪玉把经过都说了,没曾想事情竟是这般。
“你和老九都是受人诬陷,这个皇帝都是清楚的,只是情况你也懂,皇帝病了这么些年,太子实权在手,暂时奈何他不得。”
赵锋没多忌讳众人,既然都坐到一起了,章洪玉相信的人他也相信,何况和胡刀疤还做了这么久生意,人品是信得过的。
章洪玉沉吟,“只是太子一党,何时是个头?现在可真是国将不国啦。”
两人一说到家国大事,都很是悲愤。
“那就奇怪了,太子不是皇帝亲定的接班人么?不应该是父慈子孝?待哪日老皇帝一走,太子顺理成章接位,乖乖等着就是呗,为何现在会父子失和?”
漫不经心吃着蜜饯的乔巧来了这么一句。
胡刀疤一惊,这丫头说话忒大胆,大不敬呀,刚要替闺女解释两句,赵公子说了,“皇帝早就对太子不满,有意易储,太子知晓,为保地位稳固,拉拢朝中大臣,甚至与外邦结盟,南越现在的乱像,当朝太子功不可没。”
“噢,儿子多果然也不好,都跳出来争家产。”沉闷的的气氛,给乔巧这句弄得,众人忍着笑。
“巧啊,好孩子,要不你就考虑考虑,借他几头狼?你看你,治绝症的方子你都肯给了,这狼只是借借,会还回来的。”
章洪玉只得帮腔说着借狼的事,不敢让丫头在大不敬的话题上往下再说。
见章老爷子也加入了赵锋的阵营,乔巧只得说了实话,“不是我不愿意借,狼只听我一人的指挥,你们借去用处不大,比如我说让它保护谁,它只会照办,你再让狼干点啥,挺难!”
胡刀疤和田平苏红等跟着点头,这事不作假,确实是这样。
乔巧这么说,章洪玉也不好再说啥,赵锋不放弃还想说点什么,刚要开口,门口山鸡已经喊开了。
“大小姐,成啦!成啦……”
山鸡兴冲冲的跑了进来,见到几个头头都在,觉察到莽撞了,低下了头。
“啥成了?”胡刀疤生气,“山鸡你别一惊一乍的,没见有客呀。”
胡刀疤转头对赵锋抱歉的笑笑,“寨子里的人都没规矩惯了。”
见山鸡进也不是出也不是,乔巧问了,“问你呢,啥事?”
“水碓房啊,捣鼓了这么久,今儿试验成功啦,三爷和张师父让我回来叫大小姐和几位都去瞧呢。”
经山鸡这么一说,胡没那么气了,水碓房是个新鲜玩意,一说大家都来了兴致,随即一窝蜂似的往湖的源头去。
来时蒙着眼,此刻人在寨中,赵锋才发觉,这儿真是好山好水呀,这个湖,还种了不少莲,此时虽然莲花败了,莲蓬和莲叶也很是好看,扫了一眼地理位置,易守难攻,不得不说,胡刀疤选得好。
山崖那头的一挂瀑布,波澜壮阔,叫响水畔,真是名副其实。
左岸那边几户得到信,也都跟在陈耿后面一起去瞧热闹,小外孙女的杰作,可不要第一时间捧场嘛。
乔建山挑了一担谷子过去,闺女让做的,肯定要自己先试,在吴安的指导下,把谷子一勺勺倒进去。
水碓房四周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随着流水冲击水轮子使它转动,带动轴上的碓头一起一落舂米,比人力快且省力。
乔爹是一边看着谷子变成米出来,一边儿得意,这都是我闺女的功劳。
胡刀疤和田平,包括陈老爷子都走近观摩这个东西是怎么运转,这一环扣一环,哎嘛呀够复杂呀。
只有乔巧叹气,能怎么办呢,除了叹气没别的啦,现代碾米机器的发动机一转那才叫一个快,一担谷子几分钟的事,这里,只能借自然界的力量。
可就这,已经让大家伙高兴得无以言表,特别是妇女们,这可省了她们不少活呀,个个都挤到乔巧跟前,要去表达她们的感激之情。
“巧儿啊,婶儿太感谢你啰,我以后可不用费时费力舂米。”
“丫头,叔一会给你下湖去摘莲子。”
“小姐姐,我去给你摘万寿果子……”
“丫头啊,今晚周爷爷我给你提两只鸡过去啊,给你炒木耳吃,看这丫头操心累得瘦。”周长发说话那半长的胡子一颤一颤。
还有些叔伯婶娘们表达高兴与感激之情可特别了。
他们怎么表达,捏脸蛋呀,可除了家里人和几个干爹,乔巧不乐意给别人捏脸啦,长得好也会被捏歪的,便一直往后退,人本就是站在水边,这一步一退的,一脚踏空……
扑通一下,乔巧啊的一声都没出口呢,人就到了湖里。
岸上的妇女老人惊叫声起,几个干爹和亲爹外公才发现,纷纷奔过来准备扎下水去捞。
可有人先他们一步,赵锋,在乔巧刚下湖的一刻就跳下去把人抱了上来。
至亲的几个一下围了上来,特别是陈耿,众人全被他推开,心痛得气都抽不上,“丫头啊,可别吓外公我,啊,外公经不住。”
一边念叨一办轻拍乔巧的后背,让她把喝进口的水吐出来。
吐了两口水的乔巧,只听得亲爹,亲娘,几个干爹都着急的问怎么样了,其实真没怎么样,就喝了两口水,马上被人拉了起来,用得了这么着急?
“我没被湖水淹死,倒被你们的口水淹死啦。”乔巧是想要漱口,想要洗澡洗头发,虽然这个湖里的水清澈,可她就是认为脏,全身都脏了。
见乔巧开口说话,而且伶牙俐齿,看面色也没大碍,众人才放了心。
胡刀疤气得开骂,“挤什么挤,有啥好挤的,都把人挤湖里了,都散啦!”
“还有啊,明天,给我派人把这湖边一圈儿全安上围栏,山鸡,这事你来负责,不得拖延。”
“是,胡大爷。”
被训的挤一堆的这些人,后悔的要死,如若这位大小姐有点什么事,寨子可就完蛋啦,现在拥有的一切将不复存在。
各人知道自己犯了错,都低着头不敢作声,悄悄的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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