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回自己的夜行衣,黑衣人再次将自己的脸严严实实遮了起来。
走下床,她朝着江北然说道:“谢谢。”
江北然听完心中又是一笑,一声“谢谢”能说出几分居高临下的感觉,再结合上江北然之前的种种观察,基本能确定这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偷跑出来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
但江北然对她的身世并不感兴趣,如今他已经触发了第九次系统选项了,他只希望自己救了这夜行人后,事情就了结了,以后大家老死不相往来。
‘可惜也就想想……’
以他的经历来说,能触发地级以上选项的人基本都没这么容易甩掉,至于天级……江北然不禁看了眼夏铃铛。
就更没这么容易了。
所以他在喝了口茶后开口道:“铃铛,给客人倒杯茶。”
“是。”夏铃铛答应一声后立即手脚麻利的倒起了茶。
黑衣人刚想拒绝,却发现这茶叶的香气极不寻常,在家里时都不曾闻过如此陈香的。
于是出于好奇心,她还是坐到桌前深吸了一口气,想要闻出这是什么品种的茶叶。
“请用。”夏铃铛将倒满茶的杯子放到了黑衣人面前。
“谢谢。”
但这一声谢谢,黑衣人是看着江北然说的。
对此江北然没有任何意外,在这样大户小姐眼中没有婢女和仆人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对她们来说,下人只是主人的附属物,哪有对着一个“东西”道谢的?
端起茶,黑衣人动作优雅的将它端到嘴边,却忘记了它们之间还隔着一层黑布。
黑衣人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不喝了,因为比起口腹之欲来,保证自己的脸不被人看见才是最重要的。
重新放下茶杯,黑衣人看着江北然有些欲言又止。
从刚才的种种来看,她再傻也明白眼前这个男子不是普通人,甚至很大可能是一位修炼者。
一想到自己刚刚拿着一把短刀就敢威胁一个修炼者,黑衣人自己也是有些后怕,还好对面是个脾气好的,不仅没跟她计较,还救了她,这要是换成那些趾高气昂的修炼者,她的下场就很难说了。
因为看出对方是一个好人,所以黑衣人想要请求对方的帮助,但又因为看出对方是一个好人,黑衣人又不好意思将他拖入这件巨大的麻烦当中来。
所以她才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不说,江北然就更不急了,他在饧国人身地不熟的,可不想莫名其妙惹上这种看起来就很麻烦的麻烦。
但在喝下两杯韶峰茶后,江北然不禁往外看了一眼。
因为那些搜捕的官兵还在这个客栈里到处找来找去,大有重新再搜查一番的架势,而且是连要兵分两路的意思都没有。
这就说明他们应该是很确定这个黑衣人还在客栈里,所以才会这么执行的这么坚决。
在听到那些官兵又从最外侧的客房重新开始搜,江北然算是彻底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于是他转过头用精神力检视了一遍那黑衣人,并很快就有所发现。
“把你腰间那个香囊给我。”
听到江北然的话,黑衣人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口喊道:“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腰间有个香囊!?”
“这不重要,把它给我,就因为它,所以他们才会还在客栈里找你。”
黑衣人听完猛地瞪大了眼睛,喊道:“不!不可能!这香囊是我……”黑衣人说到一半连忙顿了一下,改口道:“总之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好,那你继续留在这吧。”江北然说完起身道:“铃铛,收拾一下,我们走。”
“是,主人家。”
看着那修炼者一言不合就要走,黑衣人也是有些害怕了,连忙喊道;“你……你确定吗?”
但江北然却是不理会她,就只是静静的等着铃铛收拾行李。
眼看着那婢女就要收拾好被褥,黑衣人心一横,从腰间取下一个紫色的香囊递给江北然道:“给!给你!”
看着那修炼者仍不理会自己,黑衣人也是急了,因为她能听到那些官兵的脚步声已经朝他们这边来了。
见黑衣人急的就差跳脚,江北然才开口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由于考虑到后续还要继续帮这个女人的可能性,江北然还是决定先把规矩做好,不然每次都要劝半天,太麻烦。
黑衣人听完浑身一颤,轻咬嘴唇,刚要呵斥,就见到那修炼者已经准备从窗口离开。
“请先生救我!”黑衣人双手奉上香囊喊道。
回头看了眼黑衣人低下头的样子,江北然伸出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香囊。
“等着吧。”
说完便从窗口跳了出去。
正在黑衣人奇怪怎么会时,门口原本来势汹汹的脚步声突然没了,片刻后,就听到那些脚步声急促的朝着客栈外跑去。
到这里,即使黑衣人再蠢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难怪那些人会这么轻易找到自己,原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黑衣人的情绪一度有些崩溃,因为这个香囊是她最信任之人送给她的,然而现在……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后,江北然回到了客栈房间中,将香囊丢回给黑衣人道:“现在没事了。”
但黑衣人并没有去接那个香囊,而是狠狠的踩了它一脚。
宣泄完,黑衣人起身朝着江北然郑重的行了一礼,“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点点头,江北然重新坐回桌前让夏铃铛再泡一壶茶。
此时江北然已经确定这黑衣人应该是个饵,放出来钓什么东西的,不然就凭这个阵法定位,以及她那白天穿夜行衣的脑子。
她肯定分分钟就被抓回去了。
最明显的就是那人明明有着在她香囊里刻阵法的本事,却让一群官兵搜捕她,这明显就是另有目的啊。
至于这目的是什么,江北然就需要更多信息才能往下猜了。
房间内安静了一阵后,床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江北然扭头看去,就看到黑衣人已经背过了身,一只手时不时的抬起来朝着眼睛部位抹去。
很明显是因为有外人在,所以她不能放肆发泄情绪。
但这样的坚强也只是支撑了一会儿,很快那黑衣人抹眼泪的动作就越来越频繁,最终放声痛哭起来。
夏铃铛见状想上去递块手帕,但在递之前,她还是先看了眼主人家,见主人家朝着自己点点头,夏铃铛才走上去将手帕递向了黑衣人。
接过夏铃铛递过来的手帕,黑衣人用力吸了一口气,侧过头看着桌前的修炼者说道:“谢谢,”
江北然却是摇头道:“手帕是她自己要给你的,你应该谢她。”
黑衣人听完扭头看向夏铃铛,刚要说谢谢,却发现她长的好生……好生异于常人。
愣了片刻,黑衣人点头道:“谢谢。”
夏铃铛听到后笑道:“不用客气,俺没做什么……”
黑衣人点点头,就又回过头去继续哭了。
就这么一直哭了很久,久到江北然有些担心她会不会缺水。
‘看来是压抑很久了啊。’在心中感慨一句,江北然看向夏铃铛道:“在旁边给她搭个床,铺上褥子。”
“是。”
夏铃铛听完立即照办。
江北然则是宽衣上了床,明天他还要去和一只老狐狸斗智斗勇呢,今天可得把觉给睡足了。
寅时。
在这当万籁俱寂时刻,已经发泄完的黑衣人洗了把脸,重新戴上黑色面罩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朝着床铺的方向行了一礼后,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重新关上门,黑衣人先是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才迈着坚定的步子朝着客栈外走去。
等就在她刚走到客栈外的小院时,原本应该在房间里睡觉的修炼者先生却突然从前面的立柱后方走了出来。
“就这么不辞而别了吗。”
听到修炼者先生的话,黑衣人连忙行礼道:“先生大恩,来日我一定竭力相报,只是现在诸事缠身,还请先生原谅则个。”
说实话,黑衣人这一不辞而别的举动,还是让江北然挺有好感的。
因为他看得出这个黑衣人现在很需要帮助,但她却到最后也没请求他帮忙,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她不想把自己拉进这摊浑水。
可以说是抛开那些大户人家行为的话,可以说是本性纯良了。
点点头,江北然重新坐回桌前让夏铃铛再泡一壶茶。
此时江北然已经确定这黑衣人应该是个饵,放出来钓什么东西的,不然就凭这个阵法定位,以及她那白天穿夜行衣的脑子。
她肯定分分钟就被抓回去了。
最明显的就是那人明明有着在她香囊里刻阵法的本事,却让一群官兵搜捕她,这明显就是另有目的啊。
至于这目的是什么,江北然就需要更多信息才能往下猜了。
房间内安静了一阵后,床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江北然扭头看去,就看到黑衣人已经背过了身,一只手时不时的抬起来朝着眼睛部位抹去。
很明显是因为有外人在,所以她不能放肆发泄情绪。
但这样的坚强也只是支撑了一会儿,很快那黑衣人抹眼泪的动作就越来越频繁,最终放声痛哭起来。
夏铃铛见状想上去递块手帕,但在递之前,她还是先看了眼主人家,见主人家朝着自己点点头,夏铃铛才走上去将手帕递向了黑衣人。
接过夏铃铛递过来的手帕,黑衣人用力吸了一口气,侧过头看着桌前的修炼者说道:“谢谢,”
江北然却是摇头道:“手帕是她自己要给你的,你应该谢她。”
黑衣人听完扭头看向夏铃铛,刚要说谢谢,却发现她长的好生……好生异于常人。
愣了片刻,黑衣人点头道:“谢谢。”
夏铃铛听到后笑道:“不用客气,俺没做什么……”
黑衣人点点头,就又回过头去继续哭了。
就这么一直哭了很久,久到江北然有些担心她会不会缺水。
‘看来是压抑很久了啊。’在心中感慨一句,江北然看向夏铃铛道:“在旁边给她搭个床,铺上褥子。”
“是。”
夏铃铛听完立即照办。
江北然则是宽衣上了床,明天他还要去和一只老狐狸斗智斗勇呢,今天可得把觉给睡足了。
寅时。
在这当万籁俱寂时刻,已经发泄完的黑衣人洗了把脸,重新戴上黑色面罩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朝着床铺的方向行了一礼后,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重新关上门,黑衣人先是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才迈着坚定的步子朝着客栈外走去。
等就在她刚走到客栈外的小院时,原本应该在房间里睡觉的修炼者先生却突然从前面的立柱后方走了出来。
“就这么不辞而别了吗。”
听到修炼者先生的话,黑衣人连忙行礼道:“先生大恩,来日我一定竭力相报,只是现在诸事缠身,还请先生原谅则个。”
说实话,黑衣人这一不辞而别的举动,还是让江北然挺有好感的。
因为他看得出这个黑衣人现在很需要帮助,但她却到最后也没请求他帮忙,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她不想把自己拉进这摊浑水。
可以说是抛开那些大户人家行为的话,可以说是本性纯良了。
因为他看得出这个黑衣人现在很需要帮助,但她却到最后也没请求他帮忙,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她不想把自己拉进这摊浑水。
可以说是抛开那些大户人家行为的话,可以说是本性纯良了。因为他看得出这个黑衣人现在很需要帮助,但她却到最后也没请求他帮忙,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她不想把自己拉进这摊浑水。
可以说是抛开那些大户人家行为的话,可以说是本性纯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