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瑞兹和巴尔的纠缠还在继续，这是一场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的战斗。
莉亚带走了暗影之牙只是让巴尔和乔瑞兹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上，战斗的结果可能还需要漫长的时光才能得出。
而此时的布尔凯索已经走在了前往哥谭市的路上。
罗夏那边的事情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拖延下去了！
“正义必胜！”
罗夏随口说着话，手中的审判之锤直接落在了地面上。
周围那些因为谎言权柄的扩散而变得更加疯狂的小喽啰们一瞬间就倒在了地上。
正义的光辉正在洒落，谎言权柄带来的影响正在一点点的被剔除出他们的身体。
但是这改变不了这些家伙的本性！
哥谭市之中的阴影浓郁的令人作呕！
即便蝙蝠侠强大了许多也没有做到彻底的改变这一切。
“你是谁啊！”
小喽啰毫不客气的说着。
说来也可笑，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什么群体在面对恐惧的时候表现的都差不多。
但只有哥谭市的这些家伙能够在恐惧面前获得那么一点点的自主权。
这大概得益于他们长久以来和蝙蝠侠的对抗。
谁然韦恩想要成为的是这些恶徒眼中的恐惧呢？
一次次的面对蝙蝠侠，一次次的想方设法的战胜蝙蝠侠。
即便他们从未成功，但是从这种对抗之中汲取到了大量的对抗恐惧的方法。
其中最有效的手段只能是属于小丑，那家伙好像从心底就没有产生过任何畏惧的情绪一样。
把世界视为喜剧的小丑怎么会轻易的恐惧呢？
也许即便他面对着死亡的时候也会大笑着调侃把。
这种本事值得称赞，但这个人绝对该死！
“我是……正义！”
罗夏的脑海之中关于自己的部分已经开始衰退了。
等到他的心中自己完全成为正义之后，那么关于罗夏的一切都不会存在于这个新生的正义大天使的心中了。
罗夏或许会在其他人的心目中成为一种符号，一种追求正义的固执狂徒。
毕竟他的日记可从来没有停下过更新。
“你是罗夏，我布尔凯索选定的人！你有资格成为下一位不朽之王。”
布尔凯索到来了！
此时的他身上看不见什么怒火，或许是看到罗夏的瞬间，他就想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战斗的时候愤怒对于野蛮人来说是力量，但是在解决问题的时候愤怒大多时候是排不上用场的。
人逼急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但是数学题这种问题可能不行。
愤怒不会提升智慧的。
“我是……罗夏？”
罗夏有些恍惚！
身体表面那种属于正义大天使的光辉空前的强大了起来。
“看到你的时候我才明白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个世界有人杀死了泰瑞尔？
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布尔凯索掏出了一瓶酒直接往嘴里灌着。
眼神有点闪烁。
他从来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的世界之中的强者来到这里以后不会被摧毁。
世界很大，或许有很多的事情只是还没有被探索到。
但那不意味着问题会永远无解。
“你又是谁啊？”
喽啰们向来看不懂状态，他们的存在更像是让这些英雄们找到一个介入某些事件的导火索。
或许那些强大的反派们要是没有这些找事的小喽啰，可能还会更加的难缠一点。
至少在遇见那种个人力量为重的英雄们的时候是这样的。
个人的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上之后，不够资格的喽啰有多少都是没有意义的。
而那些执着于构建势力的家伙之中，又有多少能够和自己的手下分享变强的方法呢？
显然没有几个。
“哼！”
布尔凯索看了一眼那些喽啰，然后看似随意的跺了一下脚。
一阵冲击立刻扩散了出去，讲这些身上的气味比恶魔还要恶臭的家伙给直接击倒了。
虽然杀死这些家伙才是最爽利的做法，但是这个地方是韦恩的家乡。
按照韦恩的习惯这些家伙都该上法庭去接受审判，布尔凯索不打算逾越这种默契。
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或许力量上有高低的区别，但是人格上野蛮人向来是平等的。
即便他是不朽之王，也没有理由和立场去要求别人打破自己的底线。
维系这种底线是对彼此的尊重，而这也是野蛮人之间各自有着想法却依然能够聚拢在一起的理由。
“罗夏？我好像还能记起一点。”
罗夏看着布尔凯索的眼神之中存在一点点的疑惑。
或许他还在不断的检索着自己的记忆。
“我的血居然会被正义的位格从你的身体之中逼出来？
看来你的心里还是更认可正义一点。
不过这倒是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布尔凯索把空酒瓶随手丢进了街角的垃圾箱，然后慢慢悠悠的说着。
只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像是他说话的时候那么缓慢，此时布尔凯索已经站在了罗夏的面前。
“我看看……嗯，正义大天使的位格选择了你，不过现在还不算迟。
至少在高阶天堂对你的灵魂进行登记之前是不用担心这一点的。”
布尔凯索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想到了一些事情。
伊瑟瑞尔这位平衡大天使手中的羊皮卷只是伊瑟瑞尔使用力量的媒介而已，一个羊皮卷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当做武器的东西。
羊皮卷最开始的作用就是为了记录一些信息而已。
布尔凯索和沃鲁斯克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们最终得出的结论是那上边写着的是天使的名单。
平衡在被卡奈夺走了几乎全部的力量之后，之所以还能在高阶天堂上享有那种超然的地位，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只是那个名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这一点不管是沃鲁斯克还是布尔凯索都无法确定。
“正义是错的吗？”
罗夏仰起头看着眼前高了他不止一个头的布尔凯索，有些疑惑的说着。
他能够明白布尔凯索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就是阻止他。
所以他想知道为什么。
他现在就是正义的化身，而布尔凯索又是为什么要阻止正义呢？
布尔凯索曾经留给罗夏的印象依然起到了作用，至少现在罗夏的身体下意识的选择了倾听而不是厮杀。
这大概是一个好兆头。
“正义什么时候都是正确的，只是身份的不同正义也会有点不同而已。
我们作为人的正义就是保护自己不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而正义大天使的正义和我们可不一样。”
布尔凯索伸出了手，直接拽住了罗夏身后的正义光翼。
正义的光辉看上去柔和的很，但是这种光辉并不会比勇气的光辉要软弱。
甚至说正义的光辉才是五位大天使之中最为强烈而刚毅的！
只是这样的触碰就让布尔凯索的手上冒起了青烟！
“你要做什么？”
罗夏说话的时候有点恍惚，就像是脑干受损了一样。
那种迟缓换来了布尔凯索的一个白眼。
正义大天使总得来说是个好家伙，毕竟大天使的行列之中只有泰瑞尔尝试过作为一个人类生存。
虽然那段日子相比较大天使漫长的存在时间有点微不足道，但是他还是努力的学习过成为人类。
泰瑞尔在人类的正义和大天使的正义之中寻求共存的态度让布尔凯索尊重，但是泰瑞尔的一些做法却不能被认可。
即便奈非天们不怎么讲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东西，当该有的提防还是存在的。
“我很看好你，但是我不认为你能够做好一个正义大天使。”
布尔凯索的话音落下，一阵阵的怒火就涌上了他的手掌。
对抗正义的可不是只有邪恶，非要说两者是对立的那并不合适。
和正义对立的最可能的存在应该是立场！
“你还是当一个雄鹿部落的野蛮人更加合适一点。”
布尔凯索做完了补充说明，怒火的光辉已经压过了正义大天使的位格！
或许从罗夏的身上夺走这份权柄才是对布尔凯索最好的选择，但这对于罗夏不是一件好事。
这玩意和罗夏的融合已经进行了一部分，强行拿走权柄只会让罗夏变成和布尔凯索类似的存在。
缺失一部分的灵魂！
正是因为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布尔凯索才不能这样做！
“奈非天是天使和恶魔的后裔，
我们本身就能够和天使或者恶魔的力量共存。
只是你太弱了，才会让一个大天使的权柄将你向着一个天使转变。
要是你能够达到桑娅那种程度，这一份权柄就能够成为你的力量，而不是将你转变了。”
布尔凯索一边做着罗夏不知道能不能听懂的说明，一边用自己的力量灌输进了罗夏的身体。
本来是有一种更好的做法的。
只是现在缺少这样的一个条件而已。
奈非天是天使和恶魔的平衡，要是能够找到一个三魔神的权柄灌输进罗夏的身体之中。
那罗夏就能够重现初代奈非天的力量！
甚至超出那种程度！
只是现在条件不足。
“布尔凯索，你有想过将这个小子转变成一个创世神的雏形吗？”
阴森的声音陡然响起！
巨大的恐惧降临在了哥谭市之中！
迪亚波罗！
他来到了这个地方！
“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是看我现在抽不出手来是吗！迪亚波罗？”
布尔凯索头也没回的说着。
他正在忙着解决罗夏身上的问题。
“不不不！我知道我的存在才是对你最大的限制。我是不会轻易出现在你面前的。”
迪亚波罗出现带来的恐惧让那些瘫软在地上的小喽啰们一个个的陷入了疯狂之中。
或许小丑会高兴的发现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些有趣的人，他们认识到了世界的虚假和什么是真实。
但是这些家伙只能得到布尔凯索赠予的解脱。
地面轻微的晃动之中这些彻底被恐惧吞噬的家伙就获得了无痛的安眠。
这个时候布尔凯索也顾不上韦恩的准则了。
这些家伙彻底的成为恐惧的奴仆，甚至连自我都失去了。
他们的生命在被恐惧吞噬的瞬间就已经能够宣告终结，剩下的只能说是一个恶魔的躯壳而已。
“你在挑衅我？”
布尔凯索说话的口吻不怎么客气，面对迪亚波罗这家伙的时候不需要什么客气。
恐惧魔神可从来不会因为别人对他客气就改变自己的想法，这家伙在这条道路上坚定而执着的可怕。
“我不希望你留下一个能够继承现在的你的继承人。
但是我又不想让你有机会完整起来，那么你要是在我的位置上你会做什么呢？
布尔凯索？”
迪亚波罗的眼中闪过了一阵猩红的光辉。
“我？我会打碎你满嘴的牙！”
布尔凯索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可怕的话。
对于迪亚波罗的假设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布尔凯索不会站在地狱魔王的立场上思考问题的，这种诱导在过去已经被无数次证明了是腐化堕落的开始。
就好像庇护之地之中的那些邪教徒一样，他们最开始的追求不过是寻找一种人类和恶魔和谐相处的道路。
但是当他们站在了恶魔的立场上开始思考之后，一个个的都忘记了最初的那个慈悲的可笑的心愿。
腐化和堕落就是从这种危险的思考之中开始的。
要是没有地狱七魔王的引导，那些家伙大概还有可能保持住自己原本的内心。
但是这也只是一个假设而已。
七魔王就在那里，没有人能够知道没有地狱魔王的世界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只是要阻止你做一些事情而已，你何必这样的恼怒？”
迪亚波罗带着压低的笑声说着，那种恶心的感觉已经攀上了布尔凯索的心头。
这家伙的目的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他不想让布尔凯索将罗夏救回来，更不打算让自己成为布尔凯索的一部分。
要是布尔凯索解决了他，那么这个野蛮人就不再需要将自己的灵魂分割并封印起来了。
恐惧对于一切生命的威胁都无比的强大。
不管是对于死亡还是破坏甚至憎恨，恐惧才是彰显这些存在强大的媒介！
当人类不在感到恐惧的时候，就会失去敬畏。
所以这些规则的化身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不会选择让迪亚波罗彻底消失的。
失去了恐惧，那么人类将会走在最危险的道路上。
挑战那些高高在上的规则！
这种战斗注定两败俱伤！
这才是迪亚波罗有恃无恐的理由！
这也是当迪亚波罗作为大魔神的脚爪踩在水晶穹顶上的时候只有勇气站在他面前的原因！
这个世界不能失去恐惧！
这一点是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之中从来不提起的默契！
只有恐惧能够帮助他们塑造屹立最高点的权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