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恪看了信后慢吞吞的折好,裴书珩送来这些,他接受的很坦然。
毕竟他送去了狗。也算两两抵押。
裴书珩支持二皇子就支持去吧,反正他不掺和。
伤脑。
管家依稀猜出来纸上的内容,当下试探问:“可要小的转交给宁世子。”
魏恪摇头。
宁虞闵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这会儿凑上前可不是找骂么。
何况,他也不想把宁虞闵掺和进来。到底这事得罪人。
宁虞闵家里那些事本就绊脚,那性子在外又惹了不少人。
秦大人做过诸多错事,但有个耳根子软的毛病,秦夫人武断果决,秦大人能坐上刑部侍郎的位置,与秦夫人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
秦夫人也知何为——明哲保身。
她心里清楚,与家族繁华而言,什么都比不上。
魏恪当下递信纸道:“交至秦夫人手里。”
管家正要去接,又听他吐字如金的主子又说了三个字。
“吓吓她。”
真调皮!
吓够了,在对方忐忑不安间,用这些把柄再给出条件。
他相信,秦夫人是个理智的很,知道如何去选。
秦夫人下定决心,秦大人自然点头应和,而秦之逸……
魏恪从未把这种货色放在眼里。
这几日,低头不见抬头见,总能瞧见裴书珩的身影,楚汐挺无奈的。
不过,好在裴书珩耐看,看不腻。
楚汐嗑着厨房送过来现炒的一盘南瓜子,味道又香又脆。
裴书珩站在窗前,取过信鸽脚边捆着的信。不曾避讳楚汐,直接打开。看完祁墨送来的内容后,不急不缓的对着烛火,将之烧毁。
很快,火光吞噬。
‘咔嚓咔嚓’楚汐将尖端抵于牙尖,嗑的上头。
“对了,你上回给魏恪送去的信上写了什么?”她突兀出声。
裴书珩从她嘴里听到魏恪两字,眉头不由一拧。他垂眸去瞧化为灰烬的信纸,眸色转深。
见他没有回复,楚汐停止嗑瓜子,上前走到他跟前,指尖去戳男人的胸膛。
“问你话呢?又不理人。”
裴书珩去拍她的手,动作并不重,可楚汐到底娇养,白嫩的手背被他这一拍就有了红印。
楚汐感知手背那处传来的痛感。
她眨了眨眼。
结巴了。
红唇张张合合,来了这么一个疑问:“这,这……这就是家暴吗?”
裴书珩一滞。他到底忍不住斜睨楚汐一眼。黑目蒙上一层冷意。神态薄凉。
“秦韩两家婚事将至,现今施茵茵被送走,可见秦家全府上下都等着这婚事如期举行,退婚一事迫在眉睫。”
他顿了顿,又道:“若秦之逸认死理就是不放手,宁虞闵也捞不到好处。”
就算他用拳头说话,丝毫不顾律令礼法毁了这事,到底会留下不少诟病。就算宁虞闵自个儿不在意,可魏恪到底会替他顾虑。
楚汐凝眉深思,豁然贯通:“所以,那信是助退婚的?”
她猜的也没错,秦府这次站理,又有禹帝的婚书,除非让她们自愿去皇上面前请辞退婚。
而能用之威胁交换的,无非是秦府的前程。
刑部侍郎秦大人年纪大了,到底力不从信,多次办事出了纰漏,都被他后期一一抹平,瞒了下来。
这些当官的任职多年,哪有不出事的。
刑部侍郎的位置又多少人恨不得取而代之。
裴书珩:“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里有秦大人这些年犯下的事,随便抖出来一件,都难逃其咎。”
即便魏恪能查出来,到底也要费一些功夫。
裴书珩不是好人,他也不会如此好心。
只不过,由衷希望魏恪早早娶妻。更何况,他们也缺一个像魏恪这样的人才。
楚汐眯了眯眼:“你做这些,没准魏恪并不在意,他无意于功名利禄。”
嗯,只想死。
裴书珩轻笑一声,眼底滑过精光:“他如今不在意,日后可说不准。”
他实在不想和楚汐讨论魏恪,当下屏息去看楚汐的手。
还红着,尤其她肤色白嫩,显得触目惊心。就如在夜里她身上留下的印记,都要好几日才会褪去那般。
楚汐注意到他的目光,当下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都还没过七年止痒,裴书珩你就家暴我?”
“怎么不说话,这是心虚了?”
裴书珩笑了笑,脸部线条柔和几分。
“楚汐?这算什么家暴。”说着他俯下身子,不由分说把楚汐抱到案桌上。指尖从女子含情的眉目往下滑。
慢条斯理的接着楚汐的腰封。
楚汐:???
裴书珩已有好几日不曾碰她了。到底怜惜她在病中。
男人的意思很明显,想给她来一次榻上的‘家暴’。
楚汐身子被固定住,当下外衫被褪去,虽说这天气冷了下来,屋内点着火盆,可到底还是有些冷。
她忍不住一哆嗦。下意识往后倾,可到底避无可避。
只好攀住男子的脖颈,面色嫣红,吐气如兰,娇声道:“去榻上。”
胸口上下起伏。
柔软被挤压的不成样子。
盈盈暖香扑鼻,勾的人忍不住情.迷.意.乱。
男子哑声,迫使她倒在怀里,垂眸去看楚汐:“就在这里?”
即便是问句,可口吻不容置喙。
楚汐细细喘着气,眼里是掩不住诧异:“呀,你还挺会玩。”
刚说这话,男子就冲了进来。
楚汐说不出话了。
只能小声哼哼。
又娇又媚。
事后,楚汐蔫了。
被男人抱去擦洗一番,又困倦的被放在榻上。
她摸了摸平坦的肚子,这会儿小腿还在颤,如何也合不拢。狠狠瞪了裴书珩一眼,
到底这几日休息够了,一番折腾下,身体疲惫可精神状态依旧如斯。
她忍不住道:“你真的不出门了?”
裴书珩摩挲着她的背,轻轻拍着抚慰:“不出门。”
我求求你快出门吧!!!
楚汐咬牙:“那我明日想出门。”
“你出门作何?”
楚汐眼神飘忽:“就,想出去转转。”
“不成。你得陪我呢。”裴书珩侧头,睇着楚汐似笑非笑,淡淡道。
凭什么你不出去,我就不能出去啊。你有什么好陪的。
我陪不起啊!
楚汐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