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餮,十二王座之一。
与黑刃,神罡,天鸦,亡灵,大剑等齐名的盖世高手。
其他的都不用说,仅仅十二王座这个名号便让王穹肃然生畏。
对于世人而言,十二王座是这个时代不可逾越的高峰之一,强如秦皇当年都曾经是这个组织的成员。
十二王座,每位成员都独一无二,有着自己的传奇和机缘。
凶餮也不例外。
这位大佬号称十二王座当中力量第一。
他的体质极为特别,如海眼天坑,能够吞灭万物,融合诸法,化为自己的养料,不断成长。
据说,他修炼至今所消耗的资源能够打造出100位灵炉境高手都绰绰有余。
虽然,灵炉境高手不可量产,不过由此也能看出凶餮的体质的确特殊。
甚至于,当年他为了突破境界,寻到了大夏皇陵的遗迹,深入其中,以霸天绝地的手段强取其中的宝物。
更有甚者,他曾经沿着葬炎河,踏足禁区,寻找资源,只为了满足身体的需求,填补那无时无刻不在撕扯他的饥饿感。
凶餮的特殊造就了他的强大。
所谓力量第一,不仅仅是说说而已的。
当年,凶餮亲临光明殿,移来十三座灵山,化地为棋,与一众高手坐而论道,气魄之强盖压群星,力量之盛冠绝山河。
“太牛逼了!”王穹忍不住道。
这种手段,比其他的那些小聪明要恐怖夸张得多,一人之力,撼天动地,甚至能够直面光明殿。
这才是真正的出尘绝世。
“你跟他有点像啊,都是无底洞。”凌虚峰上下打量着王穹。
按照王穹这样的体质,想要踏入融器境,难度几乎是其他人的数十倍,甚至是百倍。
不说所需要的积累和资源,单单炎兵这一块就是个难题。
要知道,所谓融器境,本来就是火种蜕变,太过强大,需要融合炎兵镇压,从而稳步进化,提升生命层次。
像凶餮和王穹这样的人,他们的火种深不可测,所需要的能量是常人百倍,一般的炎兵根本镇压不住,也融合不了。
“我也很苦恼。”王穹唯有苦笑。
黑色火种本来就不同寻常,再加上他修炼了《元灵锻骨法》,《九转火丹功》还有神秘行功路线,无形中竟打下了不可测度的根基。
如今,他每提升一个境界,实力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随之需要的便是庞大的资源。
“你储备的二级妖兽肉已经快见底了,天王照火像的供奉可不能断,否则功亏一篑。”凌虚峰提醒道。
为了重新祭炼天王照火像,使其恢复往日的灵性,他日以继夜,几乎半步都没有离开过黑塔。
王穹也知道妖兽肉对于天王照火像的重要性,这是不可或缺的祭品。
这件宝物不仅仅关系到屠神公会的未来,甚至还关系到他能否重新燃起火种。
因此,这些日子,王穹已经在调度资源,先拿出感染妖兽肉以及一级妖兽肉和其他势力兑换。
虽然价格上吃亏,不过倒是能够保证短时间内,天王照火像祭品的供应。
“这不是长久之计。”凌虚峰淡淡道。
王穹手里的资源都是从刀河古堡以及零散势力手里抢来的。
一旦耗尽,便没有了来源,他总不能再去灭别的势力,树大招风,定然会引起疯狂的报复。
“我倒是有个计划,如果成功的话,说不定能够吞掉半个废土。”王穹眼珠轻轻转动,沉声道。
凌虚峰愣了一下,旋即狐疑地看向王穹:“你是不是疯了?吞掉半个废土?这怎么可能?”
身为剑巢山主,堂堂掌控者,在他眼中,王穹的言论不仅疯狂,而且无知。
废土存在了这么多年,自有规则。
末日堡垒高高在上,超然世外,掌控着净化池,也就是整个废土的命脉,他甚至不用去争,便能确定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地位。
自此之下,便是十三大高级势力,譬如光明殿,月狼湖,黑白宫等。
他们冥冥之中受制于某种规则,拥有强大的力量,一般情况下很少干预废土之事。
再下面就是七十二大中级势力,分布于废土各地,它们才是这个舞台上的主角,生存、争斗、厮杀、修行、割据……
一切的一切,都少不了中级势力的身影,它们左右着生存于这片土地上生灵的命运。
至于那些难以尽数的初级势力,不过是这些中级势力手中的棋子罢了。
就如同刀河古堡,灭就灭了,还会有新的初级势力兴起,加以取代,根本就没有人会关心他的生死。
废土存在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的格局,从来没有人将其打破。
王穹不过踏入补元境八重,连融器境都不是,竟然扬言要吞掉半个废土?
这已经不是疯狂所能形容的了。
凌虚峰甚至怀疑王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其实……”王穹正要说话。
突然,一阵急促的钟声响彻,震动了整个73号肉铺。
“有人闯进我们的势力范围了!?”王穹眼睛微微眯起。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小子,自己当心点。”凌虚峰随意叮嘱了一句,注意力便投入到天王照火像之上。
赤色金属铸就的大门前,周围的重型武器缓缓运转,如临大敌。
尘土漫天,一列人马气势汹汹,将73号肉铺围住,足足有上百号人,竟然全都是补元境强者。
砰……
一阵沉闷的响声惊起。
向日山如同死狗一般横飞了回来,浑身是血,重重地落在地上,半边身子变得极为僵硬,血液都开始凝固。
“小小的初级势力,也敢在我夜王舟面前放肆?”
一位粗犷的男人走了出来,满脸的络腮胡,袒露的胸前有着深深的十字刀疤,凌厉的气息厚重破人,肆无忌惮地释放着。
“我来会会你。”洛北川咬牙。
在73号肉铺,他是仅次于刑狱的补元境八重强者。
此时强敌临门,他自然不能退缩,也算是表表忠心。
“你不是他的对手,我来。”刑狱面色冷冽,一步踏出。
“又来一个送死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冷笑道。
“你在说你自己?”
就在此时,一阵冰冷的声音在他的耳畔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