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东南飞第一卷江洲寻思第七十五章霸道不过文王经了昨儿个事后,陈译的身份可是愈发地引人好奇了,姜家四姐妹闲时无趣之时,亦会聊起这茬儿。看1毛线3
都讲女儿家的心思细,亦是好琢磨,可再瞧瞧这几个丫头,竟全是瞎琢磨。
讲是什么京城下来的贵人,或是那位高族大家的少爷,姜婧这个做姐姐的,这当子亦是没的谱了,甚者讲他是什么皇宫内的官大人。
自泗娘同姜沈看来,着实夸大了些,那宫中的官大人岂是如此随意便能攀上的,必不可能!
可只有姜禛知晓,自己大姐所言极是,她那郎君还真真是为官大人,而且那官还不是一般的大,只怕说出来要令她们吓破胆了。
此前可还一直同陈译有所隔阂,往日被自己唤作木头的译郎,竟是五王之一,这让自己往后还怎的同他撒娇呀?!还怎的同他耍小性子呀?
身份有别,自会变得陌生许多。
幸在陈译并未气馁,她的种种念头,或不安,或担忧,已是被他的一句“瑶瑶,你便是正妃,你便是我的武侯妃”所打消了。
眼下可正乐呵着呢,咧嘴嬉笑之间,这满口的皓齿亦是能瞧个仔细,眼眉弯弯似正月的月儿一般。
这人若是欢喜的,所顾之处便皆是美好的。
她可正坐于凉亭中,晃悠着小脚丫子呢,悠哉悠哉,惬意无比。
“三妹妹,你这嘴可都要咧上天儿了,到底在惦记啥呢?竟能乐呵成这样。”姜婧询道。
“嘻嘻,无事无事。”姜禛言不遮喜,嘴上无事,却是心中有事,七月夏时的花开花落映入眸中,但凡美好之处,皆有他的身影。
“妹妹定是惦记着她那郎君呢。”泗娘亦是乐得瞧见她如此欢喜的模样,故而打趣道。
她自己又何处不是如此呢,每每见着流云上的繁星点点,便会想起彼时姜泸对自己说的那句:“泗娘,你的眸中藏着我的整片星空。”
待小韭忙不歇地赶来,四姐妹方才收声,瞧她如此着急忙慌的样儿,若是被周氏或姜老太太瞧见,保不齐又得挨训了。
这回倒是例外,竟并非为自家娘子而来,而是为了姜沈,但闻小韭忙说道:“二娘子,杨郎君来了,说要见您。”
闻言,姜沈这静雅佳人亦是坐不住了,随意招呼句“我先去了”后,便是踏着满园的鸟语花香奔了出去。
郎君执手时的温柔,便是穷困住佳人的镣铐,令其不愿离去,不知去留。
心慌慌,心茫茫,并非因了惧意,而是因了在如意郎面前的羞涩。
女儿家的性子虽是矫情,可郎君愿伴其一同墨迹,如此倒也无妨。
磨磨唧唧好半晌了,他俩可算是牵手了,入触之时虽是紧张,但而后的温热亦是令二人的心头甜腻不已。
姜沈的身段倒是不差泗娘多少的,同是婀娜多姿,摇风摆柳,可她那郎君却是个斯文的主儿,单单只想同她携手共赴夏色,再无他念。
晌午后的合欢叶儿瞧着翠绿,总总能寻见几滴露珠,二人坐靠在树荫下憇息,这小手儿亦是未松开过。
太过惬意可是不好的,没来由地惹人乏倦,迷迷糊糊之际,她歪斜着脑袋,枕在了杨倝的肩上,到底还是伴在郎君身旁安稳呀,这会儿子早是阖眼憩息着了。
如若梦时带笑,那这梦,想必定是极美的。
偶间低头望向她的睡颜,还是那般的静美,画中佳人三千,亦不比身旁的她来的貌美。
她的丹唇很薄,若讲是樱桃小嘴亦不为过,女儿家唇珠之上的那一抹粉嫩,便同她们的心思一般细腻。
低头和颜色,素齿结朱唇,阖眸静思美,夏光衬伊甜。
单单瞅上一眼都是如此的诱人,杨倝可是有些把持不住了。
可惜呀,不运呀,刚欲决心抬手抚唇,却闻远处一道叫嚷声道出:“救命!”
寻声望去,正是自浣衣局内逃离的姝瑗。
待文王补足中觉后,提壶满了杯醒茶,涩是涩了些,可如此方才能剔除倦意,使人清醒。
眼下姝瑗不在,文王自是察觉到了,倒也并未在意,估摸着便是去劳作了。
姝瑗是个愿吃苦的,文王虽有想过免去她仕女的身份,赐个侧妃什么的,可到底还是有所顾虑,思前想后许久终是未曾言过。
当年同袖天女一别便是焚心了,而今再无他事能比自在重要。
尚在小抿着醒茶呢,却闻屋头外一阵脚步声递来,甚是急躁,抬眼便是瞧见姝瑗那慌张的模样。
她定是受惊不浅的,见着文王似见着救星一般,竟是主动扑到了他的怀中,早没了以往那般低贱的作态。
“有歹人想玷污贱婢!”虽是未有哭腔,但闻着声儿却是颤抖不已,两只小手儿更是紧攥着文王的袖袍不放,怎怎瞧着都似只受惊吓的小猫一般。
她倒还晓得称自己为贱婢,可眼下的所作所为,哪哪像个下人能做出来的?这若是被宫内那些古板的老贵人瞧见,指定得赏她好一顿打的。
可打奴才也得看主子呀,文王当真是有够宠她的,不单丝毫未有在意,更是轻抚着她的小脑袋,安慰道:“无事,无事。”
又是只手探出,将本就在自己怀中躲藏的她,搂至胸前,这会儿二人的心跳皆是可闻。
待凉风近身,扫去了背脊之上的冷汗,文王又是伸手为她缕顺了青丝,这才将心绪平缓,抬眸望向了文王。
或是察觉到自己方才那般的无礼,她又是连忙抽身,欲从他的怀中离开,嘴上还不忘歉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无意冒犯文王,还请文王恕罪。”
“既是来了,那便莫要走了。”文王回道。
正如他所述那般,姝瑗早是逃不掉了,她的纤腰可还被文王搂着呢。
自先前的惊恐,到现下这般的亲腻,如此落差可着实太大了,姝瑗一时竟未反应过来,只得呆呆地望向文王。
好半晌后,方才言道:“如此当真好吗?!贱婢被文王这般宠幸……当真好吗?!”
文王位是霸道的主儿,那怕往前了算,即老皇主在世,亦是无人能管的了他。
想做便做,不想做便不做,图的就是个逍遥快活。
但闻文王冷声道:“你一个贱婢!莫不是想教我对错?!”
“贱婢不敢!贱婢并非此意!”姝瑗瑟瑟道。
至此,文王再未理会姝瑗,继而自顾自的环抱着她,姝瑗亦是踌躇了许久,待得茶温散去之时,方才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他的胸上。
这仨小王八蛋可是不熟姜家的,方才好一顿地瞎转悠,竟是误打误撞寻去了四春阁,好巧不巧地撞上了正在赏花听鸟的珺如同靖王,珺如可是不待见这仨小王八蛋的,见着便是好一顿地骂嚷:“你们仨个小王八蛋!”
都指着鼻子骂了,这能忍?!眼瞅着便欲动手了,却是比不过对面人多呀,这才一晃眼的功夫,竟是见着姜禛同陈译这俩冤家了。
他们晓得这俩人连爹爹同爷爷似都忌惮三分,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莫要招惹这俩人的好,不然,保不齐都得被自己爹爹打嘴巴子了。
单单撂了句“你们等着!来日方长!”后,便是撒丫子跑了。
“哼!这仨小王八蛋溜的倒是快!”姜禛牵着陈译的手怨道。
眼瞅着同是郎君与爱许,可人家早是携手同行了,再瞧瞧自己这儿,却还连小指头都未碰上呢,珺如又是埋怨道:“四哥哥果真无用!看看人家!看看人家!”
姜禛虽同姜老太太提了一嘴,欲赶走这一家子讨人厌的,可到底是自本家来的人,如此无礼定是不妥的,姜老太太为难道:“瑶瑶莫要动气,那死老鬼就是那般德行,早是大半辈子过去了,改不了的,咱甭理他们便是了。”
所言不假,赶是赶不走的,你一下家的小辈,不单单扇了人家两位长辈的嘴巴子,且还相安无事,未遭报复,怎的还不知呢?
攀了个王爷可是多少小姑娘家天天想,夜夜盼的美事呀,你姜禛可就偷着乐吧。
“译郎,那你说瑶瑶是你的武侯妃,那瑶瑶以后可是要虽译郎入宫?”姜禛躺在栈桥边的廊座上,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眸子望着陈译,同他询道。
“去留与否,皆可。”陈译回答。
他同自己大哥关系甚差,是否回宫,而今他也拿不定主意。
文王同姝瑗尚在腻歪着呢,这仨小王八蛋又是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