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川微微歪头,挑了挑眉,微笑着,好像在说:那不然呢?
言粟拿过那枚男款的钻戒,小心翼翼地套进了沈眠川的无名指,那一刻,虽然只是短短的两秒钟,她的手却整整颤抖了五六秒……
再之后,登记,办证,拿到两个鲜红色的本本。
言粟觉得……她好像从头到尾都是在梦游。
只有一点特别真实,沈眠川好看得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高贵的王子,而她因为最近照顾昏睡的他而不修边幅……是落魄的灰姑娘。
好在今天民政局几乎没人,所以避免了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的下场。
自从拿到了两个红色的本子,言粟一手拿着它们,一手拉着沈眠川,嘴角高高弯起再也没有收回来过。
突然,言粟感受到自己拉着的那只手有些不对劲,吓得连忙问他:“沈眠川,你的手……在抖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眠川停下脚步,半晌没有说话。
言粟吓得以为沈眠川真的出事了,连忙转身想要查看他的状况,却没想到,被沈眠川一把抱进怀里。
“沈眠……”言粟慌张喊他,被他轻声打断。
“从小,我在大家眼中就是一个过于稳重泰然的人,实际上我也确实是,我活了32年,印象中,我只颤抖过两次,一次是现在,还有一次……是四年前,我们在老家小镇的露台上,你问我,等你到了你的法定婚龄,能不能嫁给我。粟粟,我见过很多很多女人,但是我愿意接触且甘愿为之付出的,只有你一个。”
在言粟的印象中,这是沈眠川第一次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话,听完,言粟早已泪流满面。
一场始于前人恩怨的孽缘,被沈眠川用无止境的温柔,融化成了两个人誓死相守的诺言。
言粟脸上挂着眼泪,眉眼和嘴巴都在笑,她猛地点头,哽咽道:“我知道,沈眠川,我知道……”
沈眠川伸手,极致温柔地抹掉言粟挂在脸上的眼泪,然后轻声道:“所以,我的粟粟以后不能再说要去找别的野男人这种话了,我会难过的。”
言粟破涕为笑,还是点头,拼命点头。
“那么,我们第二个宝宝,叫夏至是不是来不及了?到时候得好好想想叫什么名字。”沈眠川说着,拉着言粟的手,往车上走。
言粟怔愣着,任由沈眠川拉着她,一脸惊讶和茫然。
“你怎么知道……”言粟喃喃开口。
“粟粟如果还是不想说,我可以装作不知道。”沈眠川挑了挑眉,温柔一笑。
言粟瘪瘪嘴,道:“先别告诉冬至,等我组织好语言,自己去征求他的意见。”
“当当当当我同意我同意!”
言冬至的声音突然从车的副驾驶位置传来,连带着言冬至整个人都差点扑到了后排的言粟身上。
言粟吓得不轻,扬起手作势要揍言冬至,怒道:“你怎么躲在车上,吓着我了!”
“啧,女人呐,娇气,也就还好娶你的是我爸。”言冬至双手往胸前一交叉,得意地扬起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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