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和花吟虽有迟疑,不过想来这古宝斋就一个门,其他人早就请出去了,而门口全是侍卫,应该很安全,既然锦姑娘如此吩咐,也不敢忤逆,便没再跟上去。
跟在店小二后面,到了二楼。上面摆放的首饰,皆是最上乘的物件,果然样样都是独一无人,店小二每每观察小丫注视的目光,便很体贴的介绍着。
小丫浏览了一圈所有的东西,面上有些失望,似乎一样都没有看上,这时店小二有点急了,便问道:“姑娘可是没有中意的?”
“啧……”小丫皱眉道,看来店小二还有好东西没拿出来。
过了一会儿,一位六十岁左右的男子走过来,身上的衣服面料皆是上乘的,想来应该就是这古宝斋的掌柜了。
“姑娘可是一样都没有挑中?”低沉而稳重的声音,仿佛历经沧桑。
“这位应该是掌柜吧?”
“正是。”
“想必应该也是阅宝无数,若你能看出这样东西的来头,我便照顾你这古宝斋的生意,如何?”
“姑娘不妨拿出来瞧瞧。”
缓慢取出雕工精美绝伦的紫檀木盒子,那掌柜光瞧见这盒子,眼神中满是诧异之色。
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再仔细看了看上面雕刻的彩霞流云,简直栩栩如生,而这紫檀木,也是极为珍贵的,想必这盒子里必然装的必然是世间罕见的宝贝。
轻轻地打开盒子,里面毅然躺着彩霞琉璃云顶步摇,烨烨生辉,金光灿灿,做工精细,散发着威仪的皇者气息。自己在这郾城开店也是二三十年了,也见过无数奇珍异宝,可仍然不自觉地感觉到威严庄重的气息。
看着上面的雕花,不像是出自华玥国的东西,倒更像是……更像是北辰国皇室的东西。
掌柜心中一愣,手里能有这样宝贝的人,身份一定不简单,不由得再端倪了两眼眼前的这个女子。
“掌柜可看出什么?”
掌柜命店小二拿过放大镜,再仔细端详了之后,缓缓开口道:“姑娘,你这东西,恐怕不是出自华玥国,而是出自北辰国。”
“何以见得?”
“你看,这个琉璃珠子上面雕有花纹,这个花纹可不简单,是只有北辰国后宫的娘娘们才能用的百鸟朝凤花纹。而这镶嵌琉璃珠子的地方,用了镂空雕和蹴雕两种雕法,这种两种雕法混合,在华玥国不常见,而在北辰国,较为常见。你这个东西,恐怕是北辰国后宫某位位份较高的娘娘所有。”
“北辰国后宫?”小丫陷入沉思,可是这北辰国皇宫里的东西,为何自己会有熟悉感?难道,我们佘家,真的跟北辰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这个步摇,你以前可曾见过?”
“从未见过,就这一个步摇,真正识货的人,肯定知道此物价值连城,必然不敢拿出来轻易见世。”
小丫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掌柜,你既然知道这东西珍贵,想必也自然知道我身份不简单,今日之事,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否则,不仅你这店没了,恐怕整个华玥国将再无你容身之地。”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不似在开玩笑,语气严肃而庄重。若是从其他二十来岁的姑娘口中说出,定会失了气势,但从她嘴里说出,却让人不敢轻视。
“是,老夫定会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看这女子的谈吐皆不凡,再加上门外的侍卫,手里这东西,身份定然不简单,自然是不惹为妙。
小丫微微一笑,便将东西收好,缓缓下楼了。
“小月月,你可挑好了?”小丫笑问,又恢复了二十几岁少女该有的模样。
“你总算下来了,完了,完了,这些东西都太爱了!太爱了!”婉月完全一副沉醉其中的表情。
“要不,我问问老板,他有儿子没?儿子缺不缺个媳妇儿?”小丫调侃道。
“小丫,你说什么呢?虽然对这些东西是爱不释手,但是人家可是有底线的。”婉月再瞧了瞧面前的安放的这些宝贝,对她招着小手,不停在说,“快将我带回家吧!带回家吧!”
“要不,你去帮我问问?”说这话,眼睛都不曾离开过那些宝贝。
岑欢和花吟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你底线呢?”小丫一脸宠溺的问道。
“刚刚掉了。”婉月嘟了嘟嘴,吐了吐舌头,卖萌道。
小丫淡然一笑,瞧见一个羊脂白玉的手镯,轻轻拾起。面上有一层软软完整的皮,宛如凝脂,摸起来冰凉顺滑,想冷泉里的水一样,“翠竹法身碧波潭,滴露玲珑透彩光。白色百搭,这和田玉也意寓美好,是带来吉祥和好运的东西。”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可是和田玉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店小二赶紧过来一脸谄媚地拍马屁道。
小丫牵起婉月的手,亲自为她戴上,“这个适合我们小月月,送你了吧!”
婉月先是一愣,不好意思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这个镯子恐怕价格不菲吧?”
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腕上的镯子,各种角度观察抚摸,显然是爱不释手。
“嗯,你说得不错,确实价格不菲,我也有些舍不得,既然你不好意思,那就算了吧?”说着要将手镯取下来,
婉月一听,急了,按住她的手。
“别,这你是知道的,我脸皮厚着呢,既然你要送我东西,我自然是应该收下的,盛情难却啊,盛情难却啊。”
再配上尴尬一笑。
小丫饶有兴致的勾唇一笑,“小二,这个多少银子?”
“五百两。”
婉月瞪大着眼睛,满脸诧异。这一个手镯,价值两个铺子的钱啊,两个很大的铺子!
“算了,我不要了!太贵重了!”婉月赶紧取下手镯,想着这个手镯若真是戴她手上,估计她连吃饭都成问题,拿筷子夹菜,都担心把它给磕着碰着,不得安生。这不是花钱找罪受吗?!
“走啦!”小丫没等婉月摘下手镯,便拉着她上了马车,后面自有人付账。
“哎,真送我?我这不是做梦吧?!”
“嗯,你正在做梦呢!”敲了敲她额头,“醒了没?”
婉月摸着自己的额头,笑靥如花。
之后再去了另一家,也是不曾见过那彩霞琉璃云顶金步摇,看来苏流钰口中说的那个老店,已经不在了。
回府的路上,婉月一直盯着手腕上的羊脂白玉手镯,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还时而傻呵呵的笑。
萧宝林的院子里冷冷清清,自从那天冷院过后,殿下便不曾踏入自家院子半步,但凡有闲暇时间,便去了忆雪居,总是待到很晚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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