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丫不由得看到她此时的狼狈模样,有些好笑。
“贱人,你笑什么!”喻才人怒吼的,眼神似乎要将小丫千刀万剐。
“啪!”岑欢一耳光上去,喻才人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你这小贱婢,竟敢打我?!”捂着脸又急又狠,可是如今自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小小的丫鬟都敢对自己动手了。
“喻才人,你嘴巴若是再不放干净点,小心撕烂你的嘴!”岑欢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她,冷冷一笑。
“终于等到这一刻,真是报应不爽!曾经伺候你的时候,没少受责罚,但凡是你心情稍有不悦,便对奴婢们又打又骂,这太子府里的丫鬟,最怕的就是落到你的院子里,稍微机灵点的,会察言观色的,或许还能活命,若是心思单纯的,脑子转不过弯儿的,最长活不过一个月!你仔细想想,这些年你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你数得过来吗?!”
“那些蠢笨的小贱婢,伺候主子不周,活该被罚!死有余辜!不过是贱命一条,本宫又何必在乎?!”依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所以,听闻你被贬到冷院,这第一日,应该就有不少人来‘看望’您吧?!”岑欢故意将“看望”二字说得极重,个中深意,喻才人自是明白。
想想刚才那些下贱奴婢对她的侮辱,更是怒火中烧。
“如今,我堂堂的喻家嫡女,落得如此境地,都是拜你所赐!你这妖女,你这贱人,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喻才人指着小丫。寒冷似剑的目光,对上的却是小丫饱含讥讽和嘲笑的眼神。
“你可真是够蠢的!”小丫云淡风轻地讥笑道。
“你说什么?!”
“也是,如果,你不这么蠢,恐怕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你什么意思?”喻才人眼中一愣,有些莫名其妙。
“到如今,你还没想明白,果真是蠢的可以!”
“想明白什么?”喻才人眼中充满疑惑,也带有一丝戒备,她清楚的知道,如今来冷院看她的,不过都是想落井下石,就算她再蠢,可毕竟也是在喻府见过那些姨娘之间斗得死去活来,看着庶妹妹之间的明争暗斗,幸而自己一直受母亲的庇护与溺爱,只需要负责美貌与才华,其他的阴谋算计,她全然不会。
“你连你真正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蠢?”
“我清楚得很!我如今落得如此田地,就是你这妖女害的!”
“你要明白,你如今被贬到冷院,最高兴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好姐妹!萧宝林!”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以为我会信你?至少,她不会像你现在这样,来对我落井下石!”
“你又错了,喻才人,我今日来,是想让你活得明白一些!因为,你蠢得实在让我看不下去了!”小丫便向屋内走去。
“我活得很明白!我知道你今天来就是不怀好意。”
“不,你不明白。”
“想不到这冷院,什么东西都是破烂不堪的,却唯独这面铜镜,完好无缺。”小丫冷冷一笑,眼中泛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光。
“喻才人,你过来看看。”小丫邪魅一笑。
喻才人站在门口,纹丝不动。
岑欢便直接将她押到铜镜面前,让她趴在铜镜面前。
小丫取出袖中的丝帕,一点一点将铜镜面上的灰尘擦得更干净。一手将喻才人的下巴抬起来,对着镜子里的喻才人冷冷说道;“你瞧,你曾经引以为傲的姣好的面容,如今变成什么样了?”
喻才人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憔悴不堪,更刺眼的是,额头上那一道疤,让她永远失去了机会!这一切都怪这个妖女,若不是那天她出言激怒她,她怎会毁容!眼中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
“你此刻一定在心里骂我,怪我,对吗?”
“是!”咬碎一口银牙,挤出一个字。
“可你知道,你为何会摔那一跤吗?”
岑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你什么意思?!”
“岑欢!还不跪下!”小丫突然对着一旁正钳制着喻才人的岑欢呵斥道。
“噗通”一声,岑欢跪在了地上。
“还不老实交代,那日为何要故意绊倒喻才人?”
“这……奴婢没有,奴婢冤枉!”岑欢满怀委屈的哭道。
“你若现在老实交代了,我便留你一条命,以后还是我的头等丫鬟,若是再敢撒谎,我今日便处决了你!”小丫的眸子瞬间寒光四射,岑欢哪里见过这般恐怖的锦姑娘,心中未免一颤。
喻才人望着这样充满杀意的小丫,不由得背后发凉,如果说刚才自己对小丫的杀意算是一只饿狼,而现在她身体四周散发的杀意应该足足有一千只饿狼,似乎顷刻间,就将人的勇气吞没,只剩害怕和敬畏。
“奴婢说,奴婢说!”被这种威仪震慑,身体竟然有些颤抖。
“那日,确实是奴婢将喻才人的脚绊住了,她才摔了一跤,奴婢是习武之人,算好了距离,便让喻才人额头刚好可以撞到轿撵上。”
“我要杀了你!你这贱婢!”喻才人不受控制的跳起来,抓住岑欢的衣领。
岑欢力气较大,喻才人那柔弱的身躯,哪里经得住岑欢一推,便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灰色的裙子,就更加脏了。
“你为何要这样做?!”喻才人知道自己打不过,无力地摊在地上,竭尽力气嘶吼道。
“我本来对你就心有怨恨,当时在你院里伺候你,在你院子里是受尽折磨,日子过得是心惊胆战,如履薄冰,生怕哪天你一个不高兴,将我处死。是萧宝林,她给了我希望,只要我暗中帮她办事,她便可以护我周全,事成之后,还可以将我调出你的院子,升为头等丫鬟。”
“萧姐姐?”喻才人满脸不敢置信。
“果然,她言而有信,我如今就升为头等丫鬟,再也不用伺候你了。”
“不可能!她是我在太子府里唯一的好姐妹!一定是你故意挑拨离间,这个贱婢一定是被你收买了,这是你们俩故意在我面前演的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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