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子中央十余名侍卫抬上一个圆形的木质舞台,精雕细琢的工艺,显得古朴精致,细看,那舞台还是镂空的,难怪只要十余人便能将那么大的舞台抬进来了。
岑欢走上舞台中央,行礼之后,落落大方的介绍道:“我们的锦姑娘特地准备了一舞,名为倾城,为殿下诞辰宴助兴!”
“锦姑娘?是谁呀?”旁边一位官员问道。
“恐怕,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妖女?”另一位官员答道。
“今日倒要看看,她到底会何种妖术,将太子迷得团团转!竟让太子殿下不顾储君之位!”喻侍郎在一旁冷眼道。
旁边的萧侍郎也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相视一笑,俩人似乎有什么计划。
扶持太子坐稳储君之位,是他们共同的愿望。
忽然,屋内所有的灯笼都被熄灭,一时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回事?太子?”静贵妃坐在位置上,有些慌张地问道。
侍卫们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刀,准备随时出鞘。
“啊!发生什么了?!”
“怎么灯全部没了?!”
众人皆一阵惶恐!
“你们看,那是什么?”突然有个声音吼道,众人在黑暗中四处张望。
只见精雕的舞台中间镂空的部分越来越亮,一闪一闪的,似乎藏着什么宝贝。
再慢慢的,那一闪一闪的东西,像小点一样慢慢散开,散开,飞舞在夜空中,像流水一般游走,像星宿一般璀璨。
“那不是萤火虫吗?”有位女子的声音惊喜道。
“是呀!好漂亮!”
萤火虫越来越多,舞台上也越来越亮,飘在夜空中的萤火虫,唯美灵动,梦幻轻盈。
台上似乎还站着一位身姿婀娜的蒙着面纱的少女,若隐若现的红色轻纱,上面附着点点萤火虫,似仙似灵,妙不可言,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得。
慢慢的,红色纱衣开始缓慢飘动,闪闪发光的萤火虫也跟着舞姿而舞动,轻歌曼舞。
忽然,乐声渐急,舞若惊鸿,翩翩而动,美妙绝伦,如一只艳丽的血蝶,缠绵不休,如一只凤凰轻舞,似火涅槃,如落入凡尘的轻灵仙子,惊鸿霓裳轻羽衣,一舞倾城,再舞倾国,
众人皆被这美妙的仙姿深深的吸引了,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就连皇帝都看得出神。
白陌染自是认出了这跳舞的女子是谁,轻轻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
嘴角勾唇一笑,锦小丫,你今夜又是唱的哪一出?
这一舞,看得杨良娣是目瞪口呆,本以为只是一只蠢笨的猪,没想到还是一只舞技超脱的猪,可那又怎么样?就算跳得再好,也总归是难逃一死。
渐渐的,许多名门千金便看出了端倪,这不是佘若雪曾经在太子殿下诞辰宴上舞过的一舞倾城吗?
一模一样的脂红霓裳,一模一样的舞姿,难道这个女人是疯了吗?她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最忌讳佘若雪的东西了吗?不管是关于她的任何东西,都不能让人碰,就连名字也不可以提,如今,她却敢在今日如此重要的场合穿她穿过的衣服,跳她跳过的舞,这不是明显找死吗?!
喻才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由得冷冷一笑,丑女人,你去死吧!今日这个你精心布置的舞台,便是你的断头台,你费尽心机学的倾城一舞,不过是你的催命符!呵呵!
乐声骤停,屋内所有的灯笼突然亮了起来,大家看着舞台上娇然而立的身姿妙曼的少女,都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屋内一时间显得格外安静,就连白陌染轻轻放酒杯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屋内格外寂静,许是还未回味过来。
可能也不敢鼓掌,毕竟太子还没发话,谁也不敢出声,都观望着太子的反应。
“民女锦小丫,以此一舞,当做贺礼献上,望太子殿下能够喜欢。”小丫轻轻一抚窈窕的身子,显得大方得体。
杨良娣不由得勾唇冷笑,死期已到,竟然还浑然不知。
喻才人自然也是得意一笑。
“啪——啪——啪——”拓跋珣扬起手掌,缓慢的拍了起来。
“本王甚是喜欢,你这一舞倾城,绝妙;你这脂红霓裳,绝美;你,人间绝色。”
众人一听,也不忍着了,纷纷扬起手热烈的拍掌,这一舞,确实舞得妙。
杨良娣不可置信的盯着太子,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太子已经放下佘若雪了?不!绝不可能!锦小丫,你到底是何许人也?
她再望着台上不露声色的小丫,眼中的杀意不断涌出。
小丫似乎感觉到这刺人的目光,向她这方向轻轻一瞟,杨良娣马上收起了自己的眼神,不敢看她。
喻才人一脸惊愣,仿若刚承受了惊天霹雳。没想到太子竟一点也不怒,甚至还夸她!看来是已经完全被迷惑了!
不过,就算你能侥幸躲过这一劫,却也躲不过人言可畏,只怕倒是殿下也保不住你!今日,你恐怕是在劫难逃了。手中的锦帕不由得捏得更紧了。
小丫早已料到那些心怀鬼胎之人,此刻必定诧异万分。
“谢殿下妙赞,只是这衣服还得多谢杨良娣呢,是她亲手为民女缝制的。”小丫笑得一脸天真,眼眸清澈,像是发自肺腑的笑意。
“哦?是杨良娣为你亲手缝制的?”太子冷冷望了杨良娣一眼。
只这一眼,便让杨良娣如坐针毯,放在桌下的手颤抖不已,没想到这蠢女人,真是运气好,竟然没让殿下发怒?!渡过这一劫,而如今,自己竟还引得殿下猜疑!
“多谢杨良娣。”小丫抚了抚身子,笑如春风般看着杨良娣。
只见杨良娣眼里先是一诧,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强挤了个笑容出来,“回殿下,这衣服确实是臣妾亲手缝制的,锦姑娘喜欢便好。”
小丫心里自然得意一笑,这衣服本来就是我穿过的,这舞本来就是我跳过的,拓跋珣又怎会生气?
倒是你那叵测的心思,如今恐怕是藏不住了吧?温柔娴淑的面具,也应该是戴够了吧,总归到了该卸下来的时候了,让世人瞧一瞧,你杨良娣温柔娴淑的面具下那张丑陋不堪的嘴脸!
“小丫,来这里坐。”拓跋珣亲自走下台阶,伸出手。
小丫从容微笑,缓缓地将白玉般的纤纤细手伸过去搭在拓跋珣手上,拓跋珣拉着她走上台阶,端庄大方地落坐在他身边。
拓跋珣的举动,引得在座之人,一阵异样的目光。
白陌染望着小丫的手被握在拓跋珣手心里,格外刺眼,不由得将手中的白玉金樽杯抓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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