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一辆离开祈灵殿的马车中,刘糖正为白羽而贺。
“刘糖,你和戴宗在此事上做得很好。”
白羽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事实上,也正是由于刘糖和戴宗的表现才让白羽能够成功的完成自己的谋划,赶在那抹圣光消散之前入了祈灵殿,并进行了一场献祭。
如今献祭完成,白羽从天地之灵的回馈中得了莫大的好处,他的心情那叫一个舒畅,比三伏天喝下一杯冰水都要畅快。
白羽心念转动间,有一抹圣光在他指尖闪烁。虽然这圣光只存在了一瞬间,其中的意义却无比的重大。
天地之灵不愧是天地之灵,白羽若是要解析圣光这样来自泰西的特殊灵能,还不知要花多大的功夫,下多久的苦功。而且这还是在有人配合他,在他面前不停的使用神术的情况下。
可在天地之灵手里,圣光这种形式的灵能连一个呼吸都没撑到就被解析得透透彻彻,从其灵能的凝聚之法,到其运用方式,再到修炼它时的最佳行功路线,都被看了个通过。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也只是天地之灵厉害,与白羽没一毛钱的关系。
但在解析完圣光之后,天地之灵将得到的信息以醍醐灌顶的形式注入白羽的识海,让白羽在一个呼吸间就将之吸收为自己的知识储备,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以说,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白羽就已经由圣光小白变成了拥有对圣光的理解能力无人能比的圣光大师的潜力。
但凡白羽不是个傻子他就能看懂,天地之灵这安排简直不要太明白——我给你这样的回馈你自己该做什么心里要有点数。
说到数就不能不提某位周姓的鲁大师了,他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外一棵也是枣树。
白羽心中同样有两棵树,一棵A树,一棵C树,吓得他赶紧补种了一棵B树,不然太容易悲剧。
天地之灵的回馈虽然怀有其他目的,白羽却并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得到好处的是他白羽。
有了对圣光这种能量的深刻理解,有了天地之灵回馈的这些信息,白羽所获得的好处绝不仅限于圣光这一种层面。
一窍通则百窍通。
又有道是:触类旁通。
只要将这些知识真正吸收,对于灵能的理解白羽能够更上不只一层楼,那是好几层楼那么高。
可以这么说,他对灵能的理解很快就能甩开同品阶的灵师,达到六品灵师甚至更高。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白羽自己又肯下功夫,他未必不能比肩那些站在世间巅峰的九品灵师。
天地之灵的这一波回馈看似是对当前白羽的实力没有太大的帮助,实则他在不知不觉中提升了白羽的上限,并且还在提升上限之余给白羽搭了个梯子,让他可以用比其他人更省力更快捷的方式上到山巅。
当然,前提是白羽自己得努力,他若是一点力气都不想出,一点苦功都不愿下就想站到世间的巅峰,世界上哪来那样的好事。
至少在这个世界,在天地之灵这里没有。
好在白羽知道拼搏,懂得努力奋进的道理,而不是幻想着躺着就能变强,期盼着不劳就有收获。
“有尾巴跟着我们,要不要寻个地方解决掉?”
戴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以他的实力那些探子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除非对方离得足够远。
“不必。”白羽摇头,“就让他们跟着。”
不用多问他都知道身后的尾巴来自何处,这步州城的城主是步千帆,他真要想查白羽的行踪也不是件难事。即使清理了步府的暗探也无法摆脱对方的眼线,反而会让人感觉自己心虚,令得对方派出更多的探子来。
“普通的探子并不值得我们出手。”
刘糖也是做此想。
要么不出手,要么就一刀砍到人痛彻心扉,唯有如此才能起到真正的警告作用。
载着白羽的马车很快回返白府,白羽回了自己居住的小院,他打算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出门,静下心来好好消化这次的收获。
既然泰西人的神术能消弭修炼地上天国念功所造成的隐患,在得到了天地之灵回馈的信息之后白羽有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用天地之灵回馈的信息结合自己手里的一到四层的地上天国念功行功功法,好生推敲一番,看看是否能找到功法中究竟何处为修炼者埋下了暗雷。
若是能够更进一步,推敲出一门新的没有缺陷且还能保有两者优点的功法来,那是再好也不过。
尽管白羽心理也清楚后者的可能性非常的低,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白羽这里的静下了心来,为自己的又一次实力飞跃打着基础,做着准备,步涉那边却是暴跳如雷。
“为什么不及时禀报我?”
他面目狰狞,如要吃人的野兽。
“那白羽与泰西人接触后去了祈灵殿,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一把扯过那在自己的院门前站了一上午的探子,步涉一拳打在其胸膛。但听咔擦的骨头断裂的闷响,探子的胸口凹下去一块,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扔去喂狗。”
将那探子的尸体推开,步涉一面往步千帆的书房而去,一面踢踹着身旁的家仆。后者似是早已习惯了自家少爷的做派,哪怕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敢吭声,更不敢躲闪。
如果白羽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些被步涉用来做撒气筒的家仆正是那日夜里他所见的跟在步涉身旁伺候的人。
“父亲,孩儿得到消息,今日那白羽在与那泰西传教士接触之后立刻去了祈灵殿,这其中必有隐情。孩儿恳请父……诶?!”
步涉刚推开书房的大门,人都还没走进去,声音就先传了进去。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做了件错事,因为书房里并不只有步千帆,还有另一人正与步千帆对坐交谈。
此时,因为他的打扰两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他。
步千帆瞪了步涉一眼,随后又一脸诚恳的向另一人致歉:“犬子生性鲁莽,做事毛躁,倒让白兄见笑了。”
那人浑不在意的回道:“步兄说笑了,贤侄那是真性情,我喜欢都来不及,又岂会怪罪。”
说着,那人冲步涉笑了笑,那笑很是真诚,让人不自觉的想要相信他,对他心生亲近。
正当步涉觉得这人和善,脾气还不错时,却又听他道:“贤侄不妨说说,我那不争气的侄儿到步州后有何作为,毕竟你们年轻人更懂年轻人。”
步涉:“……”
所以,我刚才做了一件蠢事,对吧?